第66章(2 / 2)
房仲述没想到转生大帝这么小气,就拿了丫三道仙气,居然弄出天劫的阵仗。
实话说,天劫一出现,房仲述就不害怕,但他的游戏人物却是被天劫的气息压得惊恐万份,整个人不仅仅是瘫软在地,还表现出一种陷入崩溃的局面;好在房仲述也不是吃素的,五彩鹤与煞佛道婴齐齐出现,护住房仲述,将那凌横的天劫之威压阻挡在外,使房仲述舒缓一口气,然后爬起来指着天痛骂转生大帝。
“区区三道仙气?南鹤子,亿万年前,吾向你取一道仙气,你为何不给?”转生大帝阴狠的说道。
“当时不是给完了吗!”房仲述笑嘻嘻的说道。
转生大帝大为郁结,这个答案他是想也没有想到,他可不知道房仲述根本没有回复记忆,还以为真的是给完了;房仲述如今是谪仙的身份,这就使得他所有的朋友与敌人(npc),都以为他己是恢复了记忆,转生大帝自然也包括在内,所以他才会如此直接的称呼房仲述为南鹤子。
第十三节 绿旋风下
霞光洒落罩住房仲述,将他直接施到转生仙境,而南疆天空布满的劫云,也随之消散,整个南疆的玩家与npc都松了一口气;最近南疆实在是多灾多难,这次天劫出现分明不是针对某个人,因为劫云笼罩的范围实在是太大的,若是真的降下劫来,估计南疆也是千穿百孔,无数生灵灭亡。
此次再与转生大帝见面,房仲述就发现自己的地位似乎提高了很多,转生大帝面对他时,居然不再象以前那样居高临下,而是以一种平等的方式对待;房仲述的心又开始忐忑起来,南鹤子的记忆还放在五彩鹤身上,若是转生大帝说了什么前尘旧事,他回答不出来的话,估计转生大帝不介意继续折磨他的。
能够拥有与转生大帝同等的地位,这说明转生大帝确实很看重南鹤子,而转生大帝能此种态度,是建立在房仲述继承所有记忆的基础上;若是房仲述根本就是虚有其表的话,转生大帝不可能会给房仲述同等地位的待遇。
北阴大殿最高处,转生大帝眼神非常深遂的望着浩瀚的云空,“南鹤道兄,亿万年的轮回换来今日的成就,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两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转世轮回亿万年,但兵圣明明说数百万年前自己将他封印的,那数百万年前那个封印兵圣是谁?没有记忆真是痛苦啊!
“曾经有人问我悔不悔,我回答不悔。”房仲述虽然焦急却仍然淡定的说道。
转生大帝闻听此言非常迅速的转过身子,直视房仲述的眼睛,声音有些冷咧的说:“你真的不悔?”
“不悔。”房仲述硬着头发回答道。
“你听到了,他终是不悔,亿万年前,你以自封仙宫闭关的代价,让他转世轮回,可他还是不悔啊!”
转生大帝突然满脸泪水的望着云空,大声呐喊道。
房仲述吓了一跳,抬头望望浩瀚的云空,除了云还是云,那这转生大帝向谁呐喊?
“你坚信他能够明白你为他做出的一切努力与牺牲,可他终是不悔,终是不悔啊,哈哈哈。”转生大帝癫狂的吼叫。
随着他的吼叫,整个转生仙境疯狂的震动起来,无数的建筑瞬息之间崩塌,滚滚云彩聚而又散,散而又聚,浓厚的灵气疯狂的四处乱窜,无数转生境的官员俯首而拜,哭喊着“大帝息怒,大帝息怒。”
“南鹤子,你这无心无肺之人,愧为长寿之仙官,愧对无数为你而征战的仙家道友,就算违誓,我亦要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承受十八炼狱之刑。”
转生大帝双眼通红,满脸杀气的盯着房仲述嘶吼道,房仲述只是一个修真者,哪里能扛住一位准圣修为的大帝对他散发出来的仙威,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化为白光挂掉。
“唉。”
房仲述挂掉时仍然还可以停留数秒的时间,他听到云空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幽幽叹息,而这声叹息,却是让转生大帝瞬间从狂怒中抽离出来;在房仲述就快要去转生台的时候,转生大帝大袍一挥,消失不见,而房仲述则在转生台中发傻。
“无端端的挂掉,修为掉到煞神初期,尼玛的,老子那一趟巫仙大战混来的修为经验,就这样没了?”
心痛啊!
房仲述的心好痛,疯狂的痛,那如同无数小刀不断在心脏狂刺,痛楚无端端的袭来,痛得房仲述的在转生台上拼命的打滚,扯撕着自己的道袍,捶打自己的心脏;歇斯底里的哭喊,吼叫,仿若野兽般露出满嘴的白牙,撕咬着转生台坚硬的石头,满嘴的鲜血与碎牙,亦没有让他减缓那心痛。
五彩鹤从他的神识飞出,一道含有部分记忆的光芒闪入房仲述的脑海中,形成一段影像玉简存放在房仲述的神识中,一旦房仲述需要,只要神识一动,那玉简就会变成影像,如同记忆一样,让房仲述随时观看。
“徒弟,此朵花可好看?”一位身披华丽帝袍的美丽女子,摘取一朵鲜花后,递到一位与房仲述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面前,那青年眼神清淡的望着鲜花,摇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你若不喜,尽可说出来,我会拒绝。”帝袍女子深情的望着青年缓缓的说道。
房仲述很努力的想要看清这帝袍女子的面貌,但总是有一团雾气在女子脸上徘徊,使他总是看得不是很清楚,这让房仲述很是失望。
“与他联姻,可增强我仙宫的实力,六御仙宫中,我仙宫实力最弱,再不增加,我仙宫在仙庭无立足之地。”青年仍然是淡淡的说道。
帝袍女子长叹一声,转身,一滴清泪滑落,而身后的青年快速伸手,将那滴泪水接住,泪水是如此的滚烫,烫的青年脸色扭曲而狰狞;狂涌而来的心痛,如同房仲述在转生台上承受的痛楚一样,但青年却是咬着牙碎掉,亦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目送那帝袍女子离开此处花园。
布满鲜花与彩云的舞台,青年站在舞台边缘,而那位帝袍女子则换上一套轻妙舞裙,在仙音飘渺中,欢快的起舞;舞姿奔放而热情,每个眼神与肢体,都透露出浓浓的情与爱,敲击拍打的节奏,表达女子内心深中浓浓的眷恋;当轻盈的她移到舞台边缘,在青年身边旋转飘舞,青年仍是毫无表情。
“它叫绿旋风,传自远古巫族,好看吗?”女子深情的望着青年,声音欢快的说道。
“我等修的是道,巫族乃是死仇,其族之舞,不看也罢。”青年扔下这句话,飘然离去。
“痛死道爷啦。”
当青年飘然离去的影像播完,房仲述也终于从那心痛中恢复过来,他浑身赤果果的躺在转生台上喘息,身上布满无数的血痕,全是他自己抓出来的;满口的牙齿己是尽碎,倒是不影响他说话的口音,心脏处己是青肿一大块,那是他自己用力捶打出来。
“绿旋风就是个屁啊!”房仲述破口大骂道。
“南鹤子,何时你才可直面自己的本心?亿万年的轮回,你可是忘记枢阳对你的背叛,你口口声声说巫族乃是死仇,可你仍然为了那句承诺,率领巫族攻打六御仙宫,只为解救当年背叛你,将你打入凡尘的巫女。”
房仲述一听转生大帝的怒喝就打了个哆嗦,待听到那段话,他精神一震,好大的8g啊!赶紧打起精神仔细聆听,结果转生大帝这二货居然又不说话,气得房仲述很想破口大骂;但想想自己如今能躺在这里,就是转生大产一手造成的,他只好把愤怒收回去,恨恨的起身离开转生台。
悲悲惨惨的返回南疆临仙境,房仲述寻了个地方整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他有种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加头晕脑花的感觉;不知名山峰上,风呼嚎而过,摇动峰枯无数的参天大树,茂盛的树叶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响,在这种巨响中,房仲述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开始整理。
之前那段存放在他神识里的记忆,他又重新的播放一遍,然后又将转生大帝的说过的话,回忆一遍,这前后大略也能够联系起来;帝袍女子即喊他徒弟,那肯定就是长生大帝玉清,没想到居然是个女大帝,而巫族重点攻打太极仙宫,要解求枢阳大帝的意思很明显。
且不去论这枢阳大帝与十二巫祖之间有什么联系,转生大帝说枢阳大帝是巫女,这说明六御中居然有两位女大帝,而自己也就是南鹤子,与两位女大帝之间似乎搞起了三角恋。
“嘿嘿,爱情果然是原罪啊!”房仲述咧嘴笑道。
正欲继续整理加推测,夏茹那熟悉的声音居然在耳边回荡,那让房仲述下线后都能在梦里回荡的“大师兄”,居然甜美的响起;房仲述目瞪口呆的望着夏茹,这小妞从哪里钻出来的?还如此准确的找他,最重要的是,他就算只是煞神初期的修为,也不可能无法感知到有人的接近,可他之前就是没有感知到夏茹的接近。
“你这哪冒出来的?”房仲述有些艰难的收起自己惊愕的表情,然后继续声音有些干涩的问道。
夏茹仍是如此的萌而美,眨闪一下眼睛,想起大师兄说不要扮萌也不要蹦跳,夏茹在心里暗笑一声,很是淑女的走起猫步,把房仲述看得很是蛋疼,摆了摆赶紧说:“你爱跳着走,就跳着走吧。”
“咦呀喂,你居然是元婴中期了?”房仲述非常惊讶的喊道。
“本来早就是后期,被大块板砖那小子半途偷袭,搞得老娘修为大跌,哎呀呀。”发现自己露出了本性,夏茹赶紧掩着嘴躲到房仲述的身后,就是不肯让房仲述看到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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