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 / 2)
尚未构成本人的想法的舞阳,只是为了生活下去的舞阳,遇到这样的事情,无疑保证了她这一条鲜活的生命存活下去,在日复一日的练武之中,除了这以外,她所要做的,就是对荀家一辈子的忠实。
洗脑教育早就成为了暗阁培育高素质暗卫必须做的事情,他们大多是年岁很小就被荀家收养的孤儿,本来濒临死亡,然后陡然被救,只需好好练武,就衣食无忧,心中自然会升起一种剧烈的感激之情,然后再应用这样的感激之情加以引导,暗卫的忠实简直完全可以保证。
昔日荀家给了我再一次的生命,明日为荀家献上永远的忠实又何妨?
当然,暗卫其实也分档次远近的,人生来本性就不一样,总有一些人醒悟不太够,那自然就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赏识了,理想证明,女人这样的感性动物,往往更注重感情。
舞阳在第一次见到荀粲的时分,是在一个美妙的夏天,那时她还不过是个十岁的女孩,却曾经执行了不少无比困难的义务,难度极高的义务无疑可以迅速放慢女孩成长的速度,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中有的义务太容易出不测了。
大浪淘沙,荀家收养的孤儿很多,但完全可以成长起来的,却很少,有不少孤儿甚至自动放弃了成为暗卫的时机,哪怕那个待遇的确比成为其他的人才好多了,可可以安全的活下去,谁情愿去死呢?
但舞阳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她本人的想法,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她是多么一个可怕的人,她的可怕之处便在于她的纯粹,她将本人的全身心都投入到本人想做的事情中——为荀家效忠。
那年夏天,她在义务中受伤了,并不是重伤,而是重伤,可这重伤惹起的后续病状才是最恐惧的,在这个医疗并不发达的时代,有不少兵士都会由于一些重伤而得到生命。
荀粲那时恰巧渐渐末尾熟习暗阁,只为以为完全掌控暗阁做铺垫,像舞阳这种被教官极端看好的苗子,荀粲当然要去视察一下,以此来表现荀家的温情,也让那些从小就在洗脑中长大的暗卫愈加感激这个家族。
在知道舞阳的事迹后,荀粲就自动末尾照顾这个具有代表性的暗卫,于是在许多暗卫的羡慕妒忌恨中,舞阳懵懵懂懂的末尾承受了那个比她要大一些的少年的协助,只由于听说,这个少年是荀家的人,而她的生命,却是荀家所救。
那日清晨的阳光很好,被精心照顾的舞阳,渐渐从病中恢复,醒过去时,却发现少年伏在她的病床旁,阳光倾注在少年那俊秀的侧颜上,使得沐浴在阳光的少年,愈加圣洁而耀眼,她这才想起来,这个少年曾经照顾了她很久,就仿佛洗脑也是潜移默化一样,她对少年的感情也渐渐积聚在心底。
舞阳是个聪明的孩子,由于杀人太多而总是喜欢沉默,只觉得多说一句话,似乎都会消耗她的体能储备一样,她的一切喜怒哀乐,也全部压制在心底,作为最锋利的武器,似乎也不需求那些多余的感情。
而舞阳看到这个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年,似乎连她心底的黑暗,都被解散了一样,她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美妙的东西,本人也能这般接近这样让人觉得暖和舒适的完美少年。
舞阳一末尾并不知道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她以为少年只是荀家随意派来的一个照顾暗卫暗卫的人,甚至她还以为少年只是个为荀家服务的孤儿,由于荀家收养的孤儿,都会先测试资质,然后再确认他无能什么,让最适宜的人到最适宜的地方,无疑是荀家所认同的法则。
于是舞阳在少年面前一点都不拘束,似乎展现了她的另一面,古灵精怪,爱玩弄人,少年似乎被这样的她雷得不清,甚至还说了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比如“电脑”“电视机”什么的,确认了她真的对这些东西都不懂后,少年才显露一些那种遗憾而寂寞的表情,这让舞阳有些心花怒放。
但舞阳却知道,那个夏天是她过得最的日子,少年懂的东西真的好多,似乎她的一切天真成绩,都能得到少年巧妙的答复,而懵懵懂懂的舞阳,也终于感遭到了来自同伴的别样对待,那大约是种羡慕的情感。
舞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没有人告诉她,甚至她还问了这个她连名字都没问的少年,她大概觉得少年也只要代号什么的,问了也没什么意义,她对少年的称呼,也就是“喂”“你”之类,显得很没大没小。
少年对舞阳的成绩,只是一笑置之,然后大言不惭的说,本人真实是一切少女心目中的完美男人,所以你的那些同伴都羡慕而已,当时舞阳并未放在心上,她觉得少年也只是逗她开心而已。
但当时,她的心中却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当时她虽只要十岁,但从八岁末尾执行义务后,这心思年龄成熟的太快了,杀人,或许是成熟的一种极好的方式。
少年走了,在她最尊崇的总教官的点头哈腰中,悄然摸了摸她的头,仿佛之前相处的日子那样,轻柔的浅笑,留在了她的记忆里。
可她却还震惊于总教官对少年的恭敬,那可是暗卫的总教官啊,听说曾是那个伟大的人物荀彧亲身夸奖过的人,从那些老一辈荀家的死士中锋芒毕露的人,总教官的身上,有着暗卫们无比憧憬的东西——荀家赐予的光荣。
没错,只需成了暗卫,其实可以享遭到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享用的东西,荀家对待忠实的死士,是极端优厚的,甚至只需存活到年轻退休后,就可以衣食无忧的享用下半辈子,虽然这样的概率极低,但这也给了死士们一个极好的盼头。
那个少年……居然让总教官都对他那么恭敬,他到底是谁呢,或许这就是那些同伴们对本人真正羡慕的缘由所在吧,舞阳似乎产生了一种明悟。
而之后总教官对她的态度更是发生了巧妙的改变,本来对一切暗卫都从不偏袒、一丝不苟的总教官,对她却末尾照顾有加,当然表面上并没有让别人看出来,但身为当事人的舞阳,当然可以感遭到这样的变化。
她终究知道了少年的身份,少年居然是荀家的嫡系,荀家当之无愧的二号人物,在文坛声名鹊起,甚至还有了将会成为公子榜首的传闻……
这个音讯,让舞阳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同伴们似乎早就知道了,并以“七公子”来称呼那个少年,只要她,傻傻的享用着少年的陪伴,连心底的压制都在那个夏日中被污染的一干二净,原来,她居然这么荣幸过。
在感遭到庞大光荣、同伴们的羡慕、总教官的偏爱的同时,一丝难言的丢失存于女孩的内心深处,本人也说不出的丢失。
她是将少年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交流、一同玩闹的冤家的,哪怕少年不断将她当成小孩子来宠溺,但本人却不得不承认,在被少年哄着的时分,她的脑中甚至出现了“爹爹”“娘亲”这样的词汇,她不断盼望的东西。
但在知道了少年的身份后,她却明白,本人再也不能如此对待那个少年了,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愫,也只能任它散落,当前,她会用最恭敬的态度对待那个少年,她会成为少年手中最犀利的武器,只要这样,女孩才能感遭到那种**上的充实。
她曾经将少年当成了信仰,仿佛只要这样,才能回应少年对她倾注的感情。
之后,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少年的贴身暗卫,并被少年安置在了司马倩的身边,暗中却掌控着司马家的动向。
她是少年手上一颗非常珍贵的暗棋。
舞阳其实并不知道,从那个夏日末尾,少年就曾经选定她了。
第五百三十八章 好戏开场
随着众人的纷纷归位,大家期盼的“女子相扑”终于开始了,虽然之前陪着何晏去疯一把已经有些过瘾,结局虽然最终是以双方的妥协,表面上的和好为主,但在暗地里,互相却留下了难以解除的疙瘩。//.欢迎来到阅读//
不过何晏也不在意,反正他与司马家本来就不对付,今天他的这次主动寻衅,严格意义上来讲,虽然输了半筹,但一开始的胜利还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司马倩身边会有那么一个厉害的侍女而已,这实在是属于不可抗力因素。
再次众宾分地位坐好,司马倩自然带着她的侍女来到了荀粲的身旁,见到荀粲另一旁还坐在夏侯徽这个才女,司马倩的神色变都没变一下,她并不在意荀粲的这些风流债,反而认为这是利多应当的,若荀粲什么时候身边缺少漂亮的女孩,那倒反而让人奇怪了。
司马倩虽然不在意夏侯徽,但夏侯徽见到司马倩“别有用心”的坐在他的粲哥哥身边,这神色还是微微有些变化,她并没有司马倩那样放得开,即便她看到了荀粲与蔡琰之间的奸情,但是……像司马倩这种讨厌的家伙,怎么能和师尊相比呢?
司马倩对夏侯徽的排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个名为夏侯徽的女孩,虽然在古琴上的造诣不错,被称之为才女,但在司马倩看来,这样的才能毫无实用价值,论起阴谋诡计,她随时都可以甩夏侯徽几条街,这个夏侯徽啊,还是太天真了……
从这夏侯徽不会掩饰她的那种排斥感就可以看出来了,若夏侯徽这时能主动和她问好的话,想必荀粲会更加开心吧,因为谁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可以互相和平相处,与此同时保证适当的争风吃醋,用点小撒娇来获取男人的欢心。
既然夏侯徽排斥她,那司马倩也不会主动贴上脸去贴冷屁股,她司马倩虽然为了利益可以委曲求全,但出身名门绝对还是有的,若夏侯徽没有那夏侯家的身份,她或许还会主动打个招呼,以此来显示她的乖巧懂事,但就是因为夏侯徽有着不低的身份,她却不能这样做了。
许多时候,名门贵女之间也讲究一个“王不见王”,司马倩虽然是一个贵女圈子的领军人物,但很明显这个圈子并不包括夏侯徽,甚至不包挎任何一个在身份地位名望上与她相配的女孩,这样她才可以非常顺手的掌控整个圈子。
而夏侯徽这样的存在,或许她的清冷孤傲使得她本人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但圈子中的那些贵女也知道,夏侯徽是可以与司马倩媲美的大牛级人物,就连太学中的校花评选,两人都不分上下,由此可见,夏侯徽的影响力,还是可以与司马倩媲美的。
这样一来,司马倩自然不能在夏侯徽面前出了岔子,影响了在她那个圈子的地位就不好了,她需要谨慎的与这个才女打招呼。
不过司马倩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才女的长相气质,确实有可以自傲的本钱,瓜子脸上的五官精致漂亮,有着最古典美女的韵味,而沉静下来的她,更是不由自主的散发着一种冷傲的气质,总给人的感觉就是拒人千里之外,而与此同时,她的身上还充满了一种浓浓的书卷气,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这个道理。
“怎么今天你也有兴致来参加何晏的这个宴会?”司马倩朝着荀粲露出她那异常甜美的笑容,笑起来时露出两颗虎牙,使得她那娇媚的脸颊愈发甜美,如果说夏侯徽是冰山一般的女孩的话,那这个司马倩绝对是那种炽焰般的女孩。
司马倩的活泼热情,对许多男人也非常有吸引力。
“想来便来了,需要什么理由呢?”荀粲的脸上总是带着那轻柔的笑意,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渐渐养成了和兄长差不多的习惯,只是荀粲的笑,更加真诚而已。
虽然这样的真诚,也不过是另一种伪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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