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两个人穿戴好了,那个黑衣人又再度隐回到树后藏匿起来。“掌柜的,你先去的那一家?咱们现在就去那里,你在头前带路,我便跟在你身后即可。”说完了,史可法将自家身上的袍子紧紧裹了一下,用头上的帽子遮掩住自己的头部,一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就等着张远山头前去带路。
“那个,孙厨子,这叫着可真够拗嘴的。我还是称呼大人为老孙吧,我说老孙头,那家宅院就在城西面的牛尾大街之上,由这里走,需得一盏茶的工夫。”说罢,便急忙往前赶了几步,走在头里去给这史可法引着路。
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此时已然到了一天之中的戌时。因为唐枫颁布的戒严令,大街之上每到戌时之后,各家各户便已然关好门窗,街道之上空空荡荡看不到一个人,勾栏院也因此使得生意较起以往来冷清了许多。使得姑娘们对这素未谋面的大首领诅咒个不停,也有的姑娘是使出浑身解数,千方百计接近唐枫府院里的人,打听着唐枫的事情,希望能与之见上一面,最好能勾引到其,好使之撤销这戒严令。只是往往无功而返,除了白搭上自己的身子,使那些流民圆了以前不敢想的香綺之梦是别无所获,最后只能怨天尤人的骂上几句解解恨罢了。
夜里的街道之上静怡无声,微微的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脚旁旋转着飞起又落下。长长地青色石头铺就的大街之上,只有两个人孤寂的脚步声响起,两道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之下被拖拽得很长。
“这便是那王老财的府宅,此人在这陈留城内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家中粮仓颇大,还养了足有三十人的护院之人。听说那个李岩来他们家足足来了三次,劝说他们交出粮仓,可他却一直没有脱口,而李岩他们也怕激起城内乡绅们的反感来,这才没敢派人强行迫其交出粮仓和钱财。只是,如属下猜得不错,这匪首唐枫是决计忍耐不了多长时间的,因为其手下还有一大帮子流民等着填饱肚子,如他要一直这般,就恐怕不会再有多少人能跟随着他造反了。”张远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青石台阶上,伸手拾起青铜兽环,轻轻叩打了几次。
清脆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夜中传出很远去。过了一会,听到院内响起一连串的脚步之声。“大家都登上墙头,把弓箭预备好,等着咱们家老爷的吩咐,切记,都万万不可手软,否则贼子一旦攻了进来,你我都将性命不保。”院落中一个人高声指挥着护院的家丁们登上墙头准备好弓箭,单等这帮流民一旦大举进攻,便可当场将之射杀。
门外的两个人听了院里的这番言语,不由互相看了一眼。“看到没有张大人?我使你来寻他们助咱们一臂之力,是决计不会错的,毕竟他们和那唐枫等人不是一路的人,焉能附顺与贼,和其一同造反?”史可法此番,倒是对自己所处的这个主意颇为自得,对着张远山说完,便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院内压低声音言道:“院内可是贵府的管家么?我等是贵府老爷的故友,特从开封赶来有要事与贵府上老爷商议。”史可法说完这几句话,回头四顾身后,见身后大街还是如同自己所来之时一般无二,静悄悄的石板路折射着冰冷的月光,一行行的槐树柳树枝条被夜风摇拽着。眼见周围并无什么动静,便又扭回头等着院内对二人的回应。
等了片刻,这才又听见院内传出一声苍浑的声音来:“敢问院门之外究竟是何人?老夫便是王保财。”说完了又传来一阵咳嗽和气喘的声音,闻此声而知此家主人身体也是虚弱得很。
“请家主莫要害怕,我们不是那些流民贼寇,实是由开封府而来,我身旁这位就是开封府尹张远山张大人,我便是丁忧在家的御史史可法,还望家主能行个方便,开了院门在行详谈如何?”史可法一面说着,一面留神着附近的风吹草动,生怕在何处,在万一过来一支流民的巡夜队伍,那自己二人可就插翅难逃了。
“哦,可有印信或者印章能以此来证明二位身份的物件么?”院子里那个人继续对外面二人问道。张远山听了这一句话,恨不得抬起脚来就踢过去,把那院门就此踹开,拿住里面的人好问一问他,眼中如今可还有官府?还知道自己现在依然是身为大明的百姓否?
可却被身旁的史可法一伸手给轻轻的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就见史可法伸手在腰下取出一件双鱼袋,又由袋中取出一枚玉石章,托在手中,对着院内轻声言道:“因我等出来所筹谋之事,乃是机密无比,不得轻易泄露与人所知,故不曾带了官府的行文和印信出来,可我这里有一枚我私人印章,还请家主打开门验看。”说完,就等着院内人的回答。
第一百二十四章深夜拜访
第一百二十四章“既然如此,来人先把院门打开半扇,将那名章拿进来与老爷我先看看。”随着院内人的一声吩咐,就听得里面人抽去门插,随之半扇院门被打开来,却见一个人探出半边身子,先对着史可法和张远山的背后扫了一眼,这才一伸手,将史可法托于手掌中的玉章拿了过去,院门又再次被紧紧地关合上。
等了片刻,这才见院门再度被从里面打开。这次两扇院门一起敞开,由里面颤颤巍巍的走出一个老者来,那老者一出来,就急忙作势要给史可法跪倒在地磕头,嘴中气喘吁吁的言道:“小老儿名唤王保财,乃是这处府宅的一家之主,不知大人深夜来此多有怠慢,还请两位大人随我一同进府。”说着又是咳嗽几声,身后的那个管家急忙走到其身旁,伸出手来轻轻将之搀扶住,一起回转身往院中走去。
院门外的两个人,也急忙跟着迈步进了院落之中,院门在身后立刻被关好。随着这老者穿过种满了花草树木的小径,一直来到了一处厅堂跟前这方站住,那个老者先令人进去将火烛全都点上,大厅之中顿时流光溢彩,显得十分典雅,且满含着古韵。但见厅中两旁靠着墙壁处,一面摆放了两架多宝阁,格上尽是以青铜器为主的骨董,以及一些宋代瓷器,其中汝窑瓷器竟摆了有十几件之多,至于钧窑,越窑,哥窑,定窑瓷器更多,引人注目的是一件哥窑烧制出来的双耳三足炉,显得既十分醒目又不失沉稳大气。且件件上面的釉色包浆均十分沉厚,绝不似那些仿瓷那般,一眼望过去显得比较发贼。以史可法和张远山的眼光看来,这几个架子上,件件皆是价值不菲之物。
而正对着这六扇格子门,摆放着一张黄花梨木雕花翘头案。案几之上,于正中央处摆设着一个独扇座屏风,上面镶嵌着一副瓷画,画中人物乃是六祖立雪求道图。在座屏两旁还各自摆放着一尊钧窑天青釉出戟尊。
在案几两旁,各摆放着一张黄花梨镶铜交椅。那个老者被那个管家,一直搀扶到那张交椅旁这才坐了下去。见史可法和张远山尚站在大厅门口处,便对着二人招呼道:“二位大人都请进来,小人体弱多病不耐久站,还望二位大人能多多海涵。请张大人也一同坐下吧?还请史大人到前面落座,小人这耳朵如今也十分的背,若是离着太远,便听不请二位讲些什么?”这个老者说话间,就将两个人的官职和品级给分个一清二楚,并且对其区别对待。
史可法坐到老者旁边,而张远山只得坐到下垂手的一张四出头黄花梨官帽椅上,转脸望着上面这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气上不来的老者,等着史可法先行开口对其讲明来意,而自己在下面再给做些补充。
“王老伯,想来你也对城内所发生的变故已是有所耳闻了。但不知王老伯对此事有何看法?可否说来与我等听一听?”史可法却先不说明自己之来意,反倒是先对王保财询问,他对城内这些流民所为之事有何看法?这倒令张远山觉得有些惊异,不知道这位史大人,如今这火都要燃了眉毛,他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我倒是听说了,不瞒二位说,他们有一个叫李岩的,还曾来过我的府上,想让我开仓放粮给城内那些流民食用。可如今河南天灾不断,粮食欠收,这又逼着我上哪里能弄到粮食,以助他们去养那些流民们?他居然来了三次,可却都无功可返。对了史大人你适才讲说什么?”王保财絮絮叨叨的说完自家的事情,却又开口问史可法刚才所言之事,这令张史二人都觉得有些郁闷不已,却又不能对其发作。
“王老伯,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和张大人深夜造访府上,所为的就是想请你助我等一臂之力,里外联合共破了陈留城,活捉匪首唐枫而来。就是不知你可是否能答应我等?”说完这几句话,旁边早有仆人端上三盏香茶与厅中三人,史可法端起茶盏来,轻轻饮上一口,眼睛则盯在旁边坐着的王保财脸上。
“哦,是这件事呀。二位大人不是小老儿不肯帮忙,只是,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副身体,哪里能与手下人到处奔波,再有我府内才不过三十几个人,又怎么能斗得过城内那些无穷无尽的流民大军?只怕到时候空负所托呀?”王保财说完了是撂下眼皮,也端起茶盏来不紧不慢的喝着里面的茶水。
“依着王乡绅所言,那这些流民大军你也是有份的了?是你家什么人跟着参加了造反?是子侄还是女婿呢?亦或是你亲自参加了不成?王老财主,如果你果真不肯出这头的话,那你想想,你拒绝了那个李岩来此借粮。那个匪首唐枫听了回禀,他会就此善罢甘休么?再说,一旦两面打了起来,官和匪哪有时间去分辨,哪是流民那是正当的百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怕你极力保护的这份诺大家财,到头来不是毁于战火,就是落入他人之手。到莫如现在你就给官府做个眼线,一旦我等率众攻城之时,只要你把城门想办法给打开,其余的事情就与你无关了,且事后本官会减免你一年赋税。”史可法是极力游说着王保财,看王保财的一张老脸上阴晴不定起来,就知其已是动了心。
果然,就听得王保财又咳嗽了一阵之后,再次张口对着二人言道:“非是小人不肯帮忙,只是小人人单势孤,就靠着府内三十几个人如何能打开城门?就怕城门还没有打开,小人的脑袋到被那些流民给砍了。”说着脸上现出担忧神色。
听了王保财说出的心里话之后,史可法心内倒是觉得轻松下来。便笑了笑,将茶盏放下,对着王保财言道:“王老伯莫要为此担忧,我等既然来找你帮忙,就绝不会对你坐视不管。实话与你讲,我和张大人拼着今夜一夜不睡,也要趁今晚,走遍全城去拜访那些乡绅府宅。一个个劝说与他等,助官兵攻破此城。到时候,就不只是你一家帮着来打开城门,等城内所有乡绅将家丁凑于一处,那就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史可法寥寥几句话,倒让王保财感到多少得到一些安慰,起码绝不会是任由自己一家去面对城内流民了。
“那既然如此的话,小人便答应大人也就是了,只是等城被攻破之时,还望大人莫要忘了咱们彼此之间的约定才好。”王保财对于史可法的话,可并不敢全都相信,因此又接着提醒了其一句。
见王保财还是有一些对自己不太放心,史可法也知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空口无凭,若自己真的到时不承认了此事,他一个平头百姓拿自己也是干没辙,只是做人还当以诚信为主,而这也是史可法一直为之所信奉的。
“请王老伯吩咐人拿张纸来,本官可与你立字为证,并且在加盖上我的私人信印,这样王老伯是不是就能放下心了?”史可法说完了,便又将方才归还回来的那枚玉章取出来,准备写完字据就此给其盖上。
那王保财听了,顿时喜形于色,急忙一迭声的吩咐人去取来文房四宝。眼看着史可法写完了字据盖上了他的名章,王保财这回手脚倒是挺麻利,立刻把字据拿到手里仔细的吹干墨迹,又把其郑重的叠好了,吩咐管家锁在箱子里去。
见王保财已然是答应了与官府合作,二人自是没有必要再在此处多加耽搁。急忙跟王保财告了辞,二人就此离开这座府宅,又接着往下一家赶。一夜之间走了有数十家之多,走的二人腿脚酸软,说的也口干舌燥。
陈留城秋日清晨里的第一缕阳光,铺洒在二人疲惫的身上。此时,二人才发现,天色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大亮了起来。而两个人此时都坐在树下,已是困倦的很,好在这一夜总算没有白忙活,所拜访过的那些乡绅们,最后无不是都答应跟官府合作,只是各自提出了不同的要求和约定。而史可法倒也爽快,是一一应承下来,并且都给留下了字据。
而现在二人便准备返回破庙之中,叫上那些校尉们还有那个李友,趁着清晨城门处查的不严,好混出城去,也好把开封府和各地府衙的兵马都调齐了,预备近日攻打陈留城。
而在陈留城内一所大宅之内,一早晨,人们就开始起来,各自纷杂忙着自己的事情。而唐枫又是在书房里凑合了一夜,直等到柳如是,使一个丫鬟来叫自己去前厅吃饭去,这才被其惊醒,匆匆忙忙借着那个丫鬟端过来的水盆,洗过了一把脸之后,就急忙奔着上厅而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大祸将至
第一百二十五章当经过空旷的大院之时,就看到二来居然双手各自绰着一把单刀,在那舞的只见一团刀光环绕在身上,上下流转风雨不透,且一进一退,封迎格挡,似乎都是得自名家指点?这倒使得唐枫有些纳闷,不知这二来最近究竟是拜了哪一位名师高手?习得这一手好刀法。
不知不觉地再走近一些,就听得二来嘴中吆喝不停,细细听去居然句句尽是刀法口诀,想来是二来生怕将此刀诀遗忘,所以边练刀法边背诵口诀。留神听着二来口中所言:“御侮摧锋决胜强,浅开深入敌人伤。胆欲大兮心欲细,筋须舒兮臂须长。彼高我矮堪常用,敌偶低时我即扬。敌锋未见休先进,虚刺伪扎引诱诓。引彼不来须卖破,眼明手快始为良。浅深老嫩皆磕打,进退飞腾即躲藏。功夫久练方云熟,熟能生巧大名扬。”刀诀吟诵完毕,二来也正好收势站立在当院之中。观其面色如常且气不长出,到真使人赞叹有加,也更让唐枫渴欲见一下,看看这位高人到底会是谁?
“枫哥,我这套刀法乃是新学的怕忘了,所以这才一有时间便多多习练一下。如今练得尚不算十分纯熟,到让枫哥见笑了。”二来说完了,伸手把双刀交叉着插回后背刀鞘,走到唐枫的跟前。
探手重重拍了一下二来的肩头,笑着对其言道:“你这小子,怎么如今说话也学会不照直说了,还拐那么一个大弯?莫非是怕我偷学去不成?”唐枫说完,便就势搂着二来的肩头,想拉着他一起去前厅用早饭。
可正待迈步往前去,忽然看到李岩匆匆忙忙的由房内走出来,身后跟着的红娘子,却是满脸不悦的神色,跟在李岩的身后快步的走着。见这二位欢喜冤家,这一大清早似乎双方就又在闹着矛盾。唐枫不由摇了摇头,心中不由想起家中的董小宛,以及现在还正在前厅等着自己吃饭的柳如是,都是那么温婉娴静端庄使人怜惜还来不及呢,又哪里肯去招惹与她?使其备受委屈,而暗地垂泪不止呢?
见李岩似乎正要出门而去,他不由心中一动,便急忙高声对其招呼道:“李岩兄弟暂请留步,正值清晨你欲往何处去呀?先请过来与我等一同用过早饭,再去忙事也不算迟么?”说着,唐枫眼光往他身后的那个红娘子身上扫了一眼。
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李岩听了果真停下脚步,双眼往这面看了过来,而他身后的红娘子则也跟着站住了脚,却依旧脸色阴沉似水,不说也不动,似乎在等着李岩与唐枫说过了话,在与其一同离开。
见这二位停住了脚步,便急忙快步走到李岩的跟前,对其笑着言道:“适才柳姑娘打发人招呼我去与她一同用饭,正好咱们都一起去,反正这饭菜也是很多。你可不许驳了兄弟我的面子,找托词推脱与我呀?昨夜你兄弟李友给我找了一个好厨子来,今儿你便与我一同去尝尝他的手艺去。红姑娘你要不要也一同来呀?”说到这里,唐枫拉着李岩便往前走,因怕红娘子一个女人家脸皮薄嫩,再不好意思跟着来,便又转过头对着身后伫立在原地的红娘子招呼了一声。
“厨子?你说李友给你找个厨子来?”李岩忽然停了下来,侧过头盯着眼前的唐枫,语气之中满是惊疑的对其询问道。
“不错,昨夜还特地将其带到我那里,与我见过了一面。看表面人到也实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见李岩面上神色突然为之一变,唐枫有些感到奇怪的,又对着李岩反问了一句。
“走,你我二人先去后灶看过,才能知道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愿只是小弟之疑心。二来,教你的刀法,你晨起之时可曾练习过么……?对了,你现在立即吩咐护卫们将此院落包围起来,无有大首领的军令或者我传下来的令箭,院中所有人一概都不许离开。有胆敢不尊军令者,便依军法处置。”李岩边往后灶的方向走,边对着身后的二来又吩咐了一句。
见李岩面上神色紧张万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唐枫便知道昨夜所来的这个孙厨子肯定有毛病。只是,那个李友会不会知道这个孙厨子身上的事呢?或者说……他也参与其中了?如果要是那样的话,那在这满院落之中,还有何人能让自己完完全全的信任呢?
等两个人风风火火的闯到偏院的平房后灶处,就见这里一切如同平常一样。那个掌勺的大师傅,正在颠起锅子炒着菜,热气弥漫在屋子半空之中。副手在一旁为其准备着下一道菜的原料。只是并不曾见到,昨夜他所见过的那个孙厨子呆在这里,显而易见,这个孙厨子是有人冒充而来的,那他又因何甘愿冒此风险,非要进到院子里来呢?
“大首领,看来此事十分蹊跷,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但我想必是官府派来的人,很有可能是借着我那不争气的兄弟名义才进到院中,此事由我那兄弟引起,此乃是岩失察并教弟无方之过,请大首领责罚。李岩一句话说完,这就撩起袍子要给面前的唐枫跪下来请罪
却被他一把给托住双臂,口中对其言道:“此乃是您那兄弟引人进入院中,与你有何干系?何况我这里可不搞什么座连之法,眼下最为关键的,是找到那个孙厨子和你的兄弟,问问他这其中的缘故和那个孙厨子的身世之谜?”说完了,唐枫也顾不上再去前厅与柳如是吃饭,急忙吩咐人下去传令,将陈留城的四个城门都给关上,严禁百姓的进出。又派出一队队的流民出去,挨街逐巷的搜捕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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