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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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急忙又吩咐将郑芝龙的棺椁,好好的抬到马车上放好。特命一员偏将,带着一队的军校将这副棺椁好好的保护起来。以免的其在两军交战之时,在万一真的有失?至于郑家军的联营,郑森是不打算就此将其给拆掉?有这座联营在,多少还能造成一副假象,让那些八旗军以为郑家军,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的,依然镇守在此地。使得那些八旗铁骑不会对此产生疑心,也方便自己暗中取事。

等将一切都安排利索之后,这才先将火器营的人马,全都放置于一处较为隐秘的地方。又命一队弓箭手在此处小心看护着,以防备八旗铁骑对火器营的袭扰?这才带着余下的全部人马潜出联营,一直潜到了离着李永芳的八旗大营不远之地,这才将人马停下来,就单等着五更天的来临。可素常这时辰一刻一刻过得十分的快,今日倒也不晓得是怎么了?这位郑家的少主越是盼望着快些到达五更天,也好以炮火为号,杀入八旗铁骑的联营里去。这时辰也就越发显得慢了起来,将郑森给急的,恨不得这五更天立时便达到了。

眼见着天边显出鱼肚白的颜色来,而营内的更梆,也终于敲响五更天。与此同时,只听得在半空之中,突然响起数声闷雷一般的巨响。紧接着,眼瞅着就在八旗大营之内升腾起来数道的烟火柱来。立刻,整座的八旗大营里就开始忙乱了起来。随着那雷声响个不停,半空之中竟还滑过无数的火流星。有的降落在泥土地上,有的便落在了营帐之上。如此一来,有几处营帐顶上,和一些地方都燃起来一团团冲天的火光来。

郑森又待了片刻,眼见着此刻在八旗大营里面,现在已经是人心惶惶,军校和一些额真牛录皆都纷纷四处奔走。只见营里到处都是火光四起,来往军校奔波不停,手中拿着一些水桶和水盆等物,打算要将这熊熊的火势浇灭?却不亚于痴心妄想,即使能浇灭一处,可紧跟着又燃烧起来两处。八旗的联营之内,人喊马嘶,人影晃动,此时兵将相互之间,具是都忙做了一团。他这才感觉时机已然到了。翻身跃上马背,拔出长刀直指天空,对着手下的骑兵厉声喝令道:“准备好了引火之物,将火把也都与我预备妥当了。这便随同我一起去杀鞑子去,也好为老爷报仇。”说完之后,一手接过一支火把来,催马就向前去,手提宝剑先将板障上拦系着的绳索砍断,战马复又将八旗大营的木板障给撞倒在地。

一人一马,便从这处缺口直驱而进。而其身后的郑家军校也紧紧尾随着,就此一同闯进八旗的联营之内。等郑家军进入了八旗的大营之后,立刻几十个人为一队,手持着火把开始四处放起火来。似这般的放火,可要较起炮火所来得更为的严重。工夫不大,整座八旗的联营之内,早已经尽都没入于火海之中。

在加上郑家军校乃是有备而来,几十人为一队,专拣那八旗落了单数的军校拼杀。另还有郑家的弓箭手,手持弩弓在火海之中不住的来回穿行着,专门找那些八旗军中的牛录和额真等施以冷箭。亦有心算无心,八旗铁骑如何支持的主?而八旗大将李永芳,此刻无论再去怎么招呼手下的牛录或是额真?打算将人马聚集起来,以将来敌赶出自己的联营,再来与之决战一番?只是,触目所见,尽是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有那些只顾着自己逃命的军校,再其眼前自顾奔走不休。耳中所闻,尽是嘈乱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有那一声声,手下的军校在临死之时所传出的惨呼掺杂在其中。

此时,任他去想叫住哪一个人,都是无人应声?无人对其加以理会?眼瞅着手下的八旗军校,如同疯魔了一般,渐渐会聚起来,冲过大营的营门,直向着浮桥的方向而去。而此时,李永芳和几个牛录也都被裹在人群之中。身不由己的,如同潮水一般,向前面那座架在大洋河之上的浮桥上奔涌了过去。

身后的那支军队,亦是不肯轻易罢休。兜着八旗军队的后队,就一路的掩杀下来。如此一来,更令八旗军校有些开始手忙脚乱起来。竟无人想过拿起手中的兵刃,调过头去与后面的追兵相搏一回?也好免得自己被人家给追得,就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可此刻又哪里有人想过这些?只是知道,一味的朝着前面奔跑着。

八旗的溃兵刚刚渡过大洋河一半,忽然就见眼前,竟又闪现出来一彪的人马来。细一打量,正是自己的仇敌东北军。八旗军校的心都如同被冷水激过一样,一时尽都变得有些傻眼起来?也不晓得,在人群之中是哪一个一声的高喊?‘后有追兵紧追不放,前亦有敌兵拦路?我等当如之何?’

‘当与之誓死决战,方不辱我八旗之英名。’军校们一声喝,手拿兵刃这便就打算朝前而来。打算这便要去与拦住自己的,对面的那支军队去拼老命。只是吃亏于一点,乃是在众人离开大营之时,有些走得过于的匆忙。以致竟并不曾骑着战马逃出来?八旗铁骑以骑术取胜,无有战马可乘的八旗军校,就仿似折了自己的一双腿脚。哪里又能低敌得过对面的那支骑兵?八旗军校们方自涌向前去,想着最好就是奔到对方的骑兵阵里去。如此一来,夺上一匹战马在手,也好能不至于似眼下这般的凄惨可怜?

第八百一十七章鞑子兵败大洋河,北赶鞑虏复辽东

第八百一十七章北赶鞑虏,南驱大明

可这些八旗溃兵刚往前一去,只见对面的骑兵,齐将手中的弩弓举了起来,对准这群刚刚通过浮桥的溃兵就是一阵的散射。前面立时倒下无数的八旗旗丁,余下者一见势头大为不妙,一声喊,是抹过头来顺沿着大洋河岸边,便一直向着前面逃窜而去。眼瞅着前面就到了郑家军当初所修建下的浮桥入口处,八旗溃兵见了之后,无不是惊喜以及。只以为此番可算是死中得活?却不知道,却是恰好中了郑森的诡计。

而唐枫眼瞅着,一时无法将这群八旗溃兵,都给堵截在浮桥前面。也只好是网开一面,只是让手下的东北军成三面包围之势,留出一个空口,好让八旗溃兵可以逃命。而他之所以如此而为?其一,最主要的就是让八旗溃兵以为,自己有一个可以逃走的机会?也就无须在这浮桥出口处,去与东北军拼死决战,以求能让自己逃出生天?其二,也是为了东北军着想,使之不致于在这场埋伏战之中,有过多的伤亡。

眼瞅着八旗溃兵,竟然无一个去想要与前面的东北军作战?却只是争先恐后的顺着大洋河的河畔,径直奔着郑家军所修下的浮桥边沿,一路着急忙慌的就奔了过去。这位东北军主帅看罢多时,对着手下的军校传下军令,是一律不得轻易上前去拦阻与对方,以防止这些八旗溃兵在狗急跳墙,与东北军以命相搏。只需在此处备好火铳和弩箭,形成三面人墙与之对峙堵截,令这群八旗的溃兵,只是去走其眼前能走那一条出路。余者对其而言,尽皆是死路一条便可。并命人又与曹变蛟传下一条军令过去,令其带着手下的人马在此地静守。待见到时机差不多之时,便可令三面东北军对后半截子的八旗溃兵进行合围,亦与后面所追上来的郑家军,前后夹击与后面的八旗溃兵。并传下严令,令曹变蛟定要与郑家军好好配合,一同将这后半截子的溃兵一举吃掉。令八旗溃兵即便是能逃走一部分的人马,可最终绝大部分都要被消灭在大洋河河畔方可。定要在这一次,将那八旗军彻底打疼。也好使的那位,此时可能仍然是稳坐在盛京城内的大清皇帝皇太极。也晓得东北军并不是像那些乡间地头上的,由着阿猫阿狗所私下里扯起来的绺子。

一见到大股的官军,前来对其围山灭寨进行剿杀?立刻就被吓得堆萎了,只晓得自己此番还能不能逃走?或者是投降之后,对方能否不杀他?并还有可能赏给他一个官来做?东北军则不然,乃是立誓要将这群八旗铁骑,彻底地赶回到他当初所来的地方去。如有可能,是北赶鞑虏,南驱大明的那个,此刻已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王朝。这才是眼下这位东北军主帅心中,最是想为之事。只是,还欠缺一个时机。而东北军的人马也毕竟没有那么多,可以足可让这位城主领兵踏平辽东挺进中原?如今,他亦只是能逐步的对大清进行蚕食而已。

曹变蛟领了军令之后,立即统兵向前而来,以弓箭手还有火铳手,均是列排在队伍的前头,依旧是分在三侧。以弓箭对那股子此时正纷纷拥挤在浮桥上的八旗溃兵,先进行远途的抛射,一阵阵的羽箭,仿入急雨一般从空中直降而下。八旗溃兵们此刻正在那座浮桥上互相争夺着,都想要是头一个渡过大洋河?以能逃得一条性命出去?

却在此时,一阵一阵的,密如急风暴雨一般的羽箭自天而降。令八旗溃兵们更是显得有些忙乱起来,一个个竟似没头苍蝇一样,只顾着自己能够向前,那里肯去理会在己身旁别人的安危?顷刻之间,不少的八旗军被自己的同伴给挤落入水,只见浮桥边上,大洋河的水面上到处尽可见到,一个个黑黑的头盔,或是人脑袋,在大洋河的水面之上冒了几冒,挣扎了几回,便消失不见,就此做了大洋河水底的冤魂。

可前头那些刚刚通过浮桥的八旗军校,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一只脚刚刚踏在了浮桥口的土地之上,正为自己不曾翻身落入河水之中,而能逃出一条性命,正沾沾自喜之时。却被迎面所发射过来的火铳弹丸,立时就给射翻在地。大洋河两岸的的火铳所发出的砰砰声,此刻几乎都连成了一片。竟似没有一回断开的时候?如今在浮桥出口处,火铳弹丸,与弩箭所发出的箭矢,两相密集的交叉于在一处,形成了令八旗溃兵不可逾越的一道绝命之地。

眼见曹变蛟领兵向前,把后面的八旗溃兵给彻底拦挡在了浮桥边沿,令其半步不得向前而来。唐枫这面也正好空出手来,带着手下的骑兵,径直一路奔往前面的,由郑家军所修建下的浮桥。以期能在前面的那股子溃兵当中,发现八旗大将李永芳的身影?只要能把他给捉住,这一夜也总算是不曾白忙活一回?

直催赶着东北军的骑兵,火速奔到了浮桥桥口不远之地,眼瞅着已于前面的八旗溃兵首尾相接。拔出赤霄剑,高举向空中,对着自己身后尾随而来的东北军军校厉声喝令道:“诸位兄弟,随同本帅一起杀鞑子去。”话音方落,胯下所乘坐的大黑马,早已然是腾开四蹄奔了出去。

“杀鞑子……。”随在其身后的东北骑兵,亦是拔出长刀,高声附和一声之后,以全部放开了战马的丝缰。瞬息之间,只见群马奔腾而来,竟似钱塘江潮水奔涌向前。走在后头的八旗军校尚来不及躲闪开,早已被从其后面追上来的骑兵一刀劈倒在地。转眼,东北军的骑兵,业已奔入到了八旗溃兵们的中间。只见一柄柄,耀射着寒光的长刀,不断地在半空狠狠斩落下去。一个个八旗军校口中哀号着,惨呼着,或是手捂着失去一条臂膀的伤口,摔倒在地,疼得在泥土地上来回的翻滚不休。抑或,身受数刀竟一时不得死去,倒在地上大瞪着双眼苟延残喘。一颗颗头颅,应刀而落,鲜血迸溅,喊杀声震天般的响彻在大洋河的两岸边上。慢慢,河水已被血水给漂染得通红起来。

在大洋河水之中,如今触目所见却满眼都是尸首。一具接着一具的浮尸,顺延着河水一路的向着下流漂浮下去。多数尽是八旗溃兵的尸首,其中亦有一些身罩郑家军校军袍的尸首,和不是很多的东北军校的遗骸。至于那位李永芳,因早就见势不妙,将一身盔甲脱下,连战马和宝剑其都顾不得要,只是随手弃之余地。至余下一具空身,竟然跳入大洋河水之中,一路向着大洋河的另一侧奋力游划而去。

而被东北军生生的,在后面给追赶到浮桥上的八旗溃兵,正奔到浮桥的中央处?忽然咔嚓一声,在其耳旁响起一声,不亚于天崩地裂一般的巨响。整座浮桥竟忽然在中间部位向着河里崩塌下去,立时将前头的无数个八旗军校尽都抛进大洋河水之中。连带着刚刚追到桥中央的一些东北军骑兵,也给闪到大洋河水中足有十几个之多。而后头的八旗溃兵一时收不住脚,却又连着落进大洋河水中,先是几十个其后足达到有上百个之多。而绝大多数的溃兵,可以说是被后面的东北军,给硬性的迫进大洋河之中。即便不想落入河水里去?却也架不住跟在自己背后的人,那一番推推搡搡?

这一场,三家兵马决战于大洋河上的战争。最终以八旗溃兵彻底兵败在大洋河岸边而告终。至于那些侥幸逃出一条性命的八旗军校,东北军和郑家军也对其毫不做理会。只是继续将那些意图,尚自与两军做困兽犹斗的八旗溃兵尽都斩杀而死。待整场战斗最终烟消云散之即,只见满地都是尸骸,连着大洋河水之中,也是积满了八旗溃兵和两军的尸体。致使在河水稍稍浅一些的地方,尸体都堆积起来,竟不得顺流直下而去?而事因郑家军的突然袭击,事起仓促之间,使得八旗溃兵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战马可骑。这也等于在无形之中,决定了八旗军校的最终的命运。而八旗的那些战马,此番还是好好的被留在八旗大营里面。

东北军主帅唐枫跳下大黑马,站在浮桥的边上,注视着在河水之中的那些具浮尸。略沉吟片刻之后,便对着身后的军校吩咐下去道:“让弟兄们寻些杆子,或是长矛等物,务必要将落入到大洋河水之中的那些具浮尸都捞将起来。也免得万一在引起了瘟疫,可就难以收拾了?凡是东北军小的尸骸,一律就地掩埋起来。郑家军的尸首单独葬入一坑,勒木亦让后人晓得今日此番两军合作,大破八旗的这般惨烈战事。至于八旗溃兵的尸首?一概堆积在一处,亦火油泼之,随后付之一炬便可。”说罢,有一手下军校走到其身旁,对其拱手回禀道:“禀城主,郑家少帅前来求见与城主?”

第八百一十八章赠送火炮东北军,分道扬镳各自去

第八百一十八章

听说郑家那位少主要求来见自己一面,使得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听了,不由略微沉yin片刻。]让其没有想到的,如此沉稳以及的郑家少帅,竟然在两家军队刚刚结束与八旗的这一场战争之后,就急忙赶过来求见与自己?他如此情急,其一大概也是为了能早一些赶回福建去,也好能将自己家的后院nong稳妥了?其二则是因这次破了八旗铁骑后,八旗铁骑因一时事情紧急,并没有将营内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使得在其军营之内,滞留下了不少的粮草和良驹。尤其是八旗铁骑的战马,在这辽东境内,乃至整个大明朝都可谓鼎鼎有名。那位郑家少帅,又岂有对其不惦记之理?不过,此番若是没有郑家军在后面给了八旗铁骑一闷棍,光凭仗着东北军去与八旗铁骑正面jiāo锋的话?还不晓得东北军会落个怎样的结局?即便最终东北军可以取胜,也是要死伤不少的人。毕竟,李永芳这一次所带过来的八旗铁骑,可都是八旗军中的正宗的旗丁。可非是那些从前在他麾下听令的汉家八旗军校。而人家郑家少帅想要一些战马回去,以建立起来自己的骑兵?也是应当之事。何况那些战马可不是仅有数匹之多?而是成百上千的,即便在这场杀戮之中折损了一些?最起码,也得有个几千匹。即使与了郑家少帅一半的马匹,自己手中最少,也得留有两千匹左右的战马。算来,东北军还是不吃亏的。

一念至此,便对着那个军校吩咐一句道:“快将郑家少主请过来,就说我这里有请。罢了,还是本城主自行前去恭迎与他。”唐枫说完,是快步的就沿着大洋河岸边,一直奔着八旗军校所修建下的浮桥的方向而去。走不多远的距离,就见迎面过来数人。为一个穿着一身白袍的年轻人,正是那位郑家的少主郑森。

其一见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亲自走过来与自己相见。脸上不仅浮上一丝笑意来,慌忙对着来人拱了拱手,这才对其开口言道:“劳烦与城主出迎至此,郑森实在是愧不敢当。此次森来见城主,乃是专与城主告辞来的。如今八旗铁骑已经兵败大洋河,料其一时半刻之间,尚组织不起来新的一股骑兵?至于八旗联营里的一应之物,我郑家军对此不取分毫。全部都让与东北军将其收纳回去,如此一来,也好让东北军能多些装备。那些战马亦是如此,毕竟我的海船,也无处可以将其装运回去?即便装运上船?这般长途的行船,料那些马也忍受不了。另外,我在将我随船装运过来的,那几mén最新式得佛朗基火炮,也全部都赠送予城主来使用。来人,将那些火炮和炮弹,趁现在全都jiāo在东北军兄弟的手中。”随着这位郑家少主的一声军令传下,从后面早就被人赶上来十几匹拉着炮车的驽马。将这些炮车,全都陈列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眼前,让其可以仔细的对其打量。而后,这些赶车的军校是纷纷撤身回到后面站着。只余下八架炮车,摆在那位城主和手下东北军校等众人的面前。虽然,东北军中也有自己的匠做营,其是专mén生产各式新式的火炮,还有火铳以及各式的火器等物。而对于眼前的这几mén火炮,众人自然也不是十分的眼生。

可是看这八mén火炮,还是和东北军自己制作出来的大有不同。炮管略细,后半拉炮身却是较为粗壮一些。且每一个大炮上面,都是装配着一副车轮。使得在行军打仗之时,可以将其任意的拽个来回,端是方便以及。而东北军的匠作营,如今也是开始做这种带着轱辘的炮车。只是火炮的样式,与之大有不同罢了。

而在这个年代,能做出这种火炮已经是很了不得一件事情。而拥有它的人,也可以说必得是财力雄厚之辈方可,或者是由着朝廷来研制生产,再由其来统一施卖于各处城池。这大炮分明就是用来烧银子的东西?而一般说来,类似于这种重火器,也并没有人将它在彼此之间,充作礼物来馈赠与对方的。

如今这位郑家的少主,竟要把他当作寻常的礼品来赠送与东北军?不仅是令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见了,不由为之吃了一惊?即便那些跟着这位郑家少主同来的军校和偏副将领,也决计没有想象的到。自己家的这位少主人,怎么好没样的?竟把郑家老爷花了不少银子,从西洋人手中所买回来的大炮,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送与他人了?而且,是一点的本钱都不曾与对方讨回来?只是,如今郑家的少主人已然开了口,将这几mén火炮送了出去。手下人对此,自然亦没有反驳得份。只是默然无语的站在一旁,打算看看这位东北军主帅,可是好意思将这份重礼收将下来?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似也明显是不增想过,郑家军的少主竟会把火炮送给了东北军来使用?虽然这火炮对于东北军而言,且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而且,很有可能的就是如今留在冰雪城里的,那位可谓火炮奇人戴苍潭大概早又研究出来,最为新式的火炮也是说不定的。要了郑家军的火炮,也就等于是欠了郑家军的一份人情债。今后,一旦郑森有事求到自己,必得自己替其去全力施为。

可若不要,也明显眼前就得罪了这位郑家的少主?唐枫点了点头,对其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谢郑公子的美意。只是,我东北军中却无何稀罕之物,可以拿来馈赠与郑家弟兄的?不过,二来,你去叫上十名兄弟过来。这一次郑公子返回福建,所遇之事可是很难预料得到的?我这里有些身手还算过得去的兄弟,就先派在公子身边听用。待公子将自家中的琐事都处理完毕之后,在令其回来即可。”随着他的一声吩咐,二来急忙下去叫上来十名特战队军校。

第八百一十九章郑家三爷赴倭国,奇兵一出扫宵小

第八百一十九章

这位郑家少主人眼瞅着不大工夫,自己眼前早就站立了一排的壮汉。看一个个,都显得十分的精神。且个个将双手均是倒背在自己的身后,双脚叉开中间足有两三步的距离。看上去,分明和一般的军校不太一样。虽然郑森看这些人的表面,倒也看不出这些人和那些寻常的东北军校之间有何不同之处?可若是能被这位东北军主帅所差遣出来,护侍在自己身旁的人,想来也绝对是差不到那里去的。

急忙对着唐枫拱了拱手,笑着对其谢道:“既然如此,那郑森就不与城主客套了。多谢城主的美意,郑森这便与城主告辞了。”说完后,和这位东北军主帅相互拱手辞行而去。眼瞅着郑家军一行,已然上马离开大洋河岸边之后。在东北军这面,曹变蛟上来交令,杀伤八旗军校实不可计数。但却是捉住了二百多名的八旗军校,其也是因此来向这位东北军主帅讨个军令?究竟对这些人是杀?还是将其带回冰雪城,令其为冰雪乘做工开矿去?

就见这位冰雪城主思索一会,便对其摆了摆手喝令道:“还是将其都放了,毕竟我东北军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去养活一些对我等心存二意的人在这里,还得时时得留神着他们。即便杀了他们的话,也徒是留下一个恶名罢了。你这便命你手下人,去将这些人都放走。只是,不得将原先的武器与其带走即可。”将这件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当即又喝令手下军校,将八旗大营里的所有东西,一股脑的全部搬运到了复城之内。

至于大洋河对岸所余下的那座空营,被东北军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而李永芳又经一次兵败之后,却是翻山越岭,一路都不增敢走过大路?唯恐被从后面追赶上来的东北军在捉个正着。一路之上,披星戴月而行,天色一旦大亮起来之时,便急忙自己径自寻一处地方躲藏起来。

此时的李永芳,模样已经和那些寻常他所见过的背着草席讨饭的人相差不多。身上的衣袍,因其这一路行来,并不敢走大路,只好是钻林子走小山道。使得身上的衣袍,沿途之上被树枝和岩石给刮蹭的东破一处西坏一方。头上发髻已是蓬松开来,垂挡在其面前和鬓角之上。使得人远远的一眼望过去,分明就是一个叫花子头而已。如今却哪里又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曾经乃是一位八旗统兵大将?

一路的就这么讨着饭,到了大清国的京都盛京城内。可进入盛京的城门,倒是十分的好进。把守城门的八旗旗丁,远远地看着他向前行了来,在就捂着自己的口鼻躲在一旁。只待其过去之后,这才重新回到城门口继续站岗。等李永芳走到内城的宫门口,却被把守城门的一个朗卫上前挡住。

只见这个朗卫对着李永芳狠狠瞪了一眼,对其斥责道:“你这厮,讨饭都讨到了皇城内宫这来?倒也胆大得很。若再是不速速的躲开?小心这便将你问成死罪,拖到大牢之内去闷死了事?”说完之后,抬起脚来,对着李永芳当胸就是一脚踹了过来。依着李永芳本身的功夫,躲开这区区的一脚,对于他而言还是十分容易的。

可又怕因此而激怒与对方?只得将上半身避躲开,用肩头受了对方的这一脚。饶是如此,还是被朗卫这一脚给踢的肩膀头生疼不已。脚下也向后退了两三步开外,这才堪堪的站住身形。却还是满脸陪着笑,对这个朗卫开口讲道:“这位大人,末将非是来此讨饭之人?乃是官拜总兵之职的李永芳,原本镇守在复城。可后来因东北军使诡计巧取复城,使得我兵败而归。如今,蒙皇上不弃,我又第二次领兵前去围剿那支东北军贼众。可没有料到的却是东北军搬来了一支助力兵马,竟把郑家的海盗军搬到了复城。使得末将又一次全军覆没,末将一路讨饭回来,就是想向皇上禀明这一切。也好对那郑家军和东北军早日做出应对来?还求这位朗卫大人,能替末将进去通禀一声?”李永芳是极力的陪着小话与对方。

却见眼前这个朗卫又瞧了瞧他,却不由冷笑一声。对其骂道:“就单凭你这红口白牙的,如此一说你是什么大将军?就以为我会能相信么?编瞎话,你也的编的靠着点谱不是?哼哼,来人呀,将这个油嘴滑舌的花子从这金水桥上给我投下河中去。让他也好好地清醒一下,今儿爷的心情好,也就不抓你去问罪了。”随着那个朗卫一声的吩咐,早已闯上一些上三旗的军校。不由分说,架起李永芳这便就要冲着金水桥下扔去?

就在李永芳眼瞅着要被人给投入河中之时?忽然走过来一行人,其中一人高声问询道:“哪一个人竟在这里撒野?莫非不晓得这里是皇城重地的么?那个哈尔朗朗卫,你这又开始欺负起叫花子来了?倒也真是够涨出息的了?”随着说话声,眼见一台青泥色的小轿抬到了近前。

而在此时的复城之内,这位东北军主帅命人去与,镇守在岫岩城的额亦都知会一声。令其将手下派出去,设法去探听一下凤凰城里的动静。如今,最好趁着刚刚击败八旗军的余威,径去拿下旋城和凤凰城。如此一来,这几座城池也就连成一条线。在以兵马驻守在其中,彼此互相之间能有个呼应。即便八旗兵马再来攻打复城?不仅是可以从岫岩出兵救援,也可以从旋城或者是近在咫尺的永宁城发兵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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