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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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时机和地点都不对,徐铭泽真想唱一句歌。

——这个世界随时都要崩塌。

而‘这个世界’或许还能改为‘我的世界’。他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不然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呢。

对着两人视线,徐铭泽有些心虚。

他轻眨了眨眼,喊了声:“博总,迟小姐。”

迟绿用余光瞅了眼旁边男人的神色,弯了弯唇:“徐助。”

徐铭泽精神一震,目光直直地看她。

迟绿忍笑,为了不让氛围那么尴尬,低声道:“可以帮我泡杯咖啡吗?”

徐铭泽眼睛一亮,连忙道:“当然可以。”

他偷偷看了眼博延,小声问:“博总,您要吗。”

“嗯。”博延没和他多计较,也知道迟绿在给徐铭泽台阶下。

他顿了下,神色寡淡交代:“去楼下买,其中一杯把浓缩换成低因,牛奶换燕麦奶。”

听到博延的话,徐铭泽和旁边的助理皆是一愣。

博延爱喝的咖啡他们知道,不是这样的。那么这个附加的定制,自然是给迟绿的。

说完,博延也没理会外面人的惊讶,转身往办公室走。

迟绿笑了下,跟了进去。

相对于其他人的愣怔,她倒是不觉得意外。她和博延之间有很多外人无法窥探了解的默契,即便分开多年,那些习惯默契也依然存在。

博延办公室比迟绿想象的要温暖。

不是她预想的黑白灰三个色调,虽然这几个颜色占了大半位置,但因为一侧有一整面墙的书柜,书柜前有一张浅色沙发的缘故,整体显得柔和了许久。

迟绿环视看了一圈,指了指:“你怎么会在办公室弄一面墙书柜?”

博延稍顿,从抽屉里走出遥控递给她:“那边有幕布。”

“啊?”

迟绿愣怔片刻,这才认真观察。在书柜前方的顶端,有投影幕布缓缓降下,能让人随时随地看剧看电影。

……

她仰头望着面前的幕布,有些东西突然从脑中翻了出来。

迟绿大学时,博延正在江城那边工作,两人异地。

基本上每个周末,迟绿都会去找他。那会博延忙,没太多的时间陪她逛街看电影,过正常情侣的小生活。

迟绿也不生气,他在家忙的时候,她枕在博延腿上,捧着手机看电影刷剧,时不时还看他写的小说,也很快乐。

那会博延很穷。博家父母为了锻炼他,直接把他卡全停了,每个月就领着工资过日子,房子也是租的,小小的出租屋,逼仄又陈旧。

迟绿偶尔也会抱怨。

她脾气上来时,一点都不讲理。能给博延定一百条罪。

印象最深的是,她很少和博延去电影院看电影,看电影太费时间,他挤不出空。

那天吵架是看到朋友圈同学发和男朋友一起看电影照片,她有些羡慕,让博延陪她。

博延对她的要求从不拒绝,也答应了陪她出门。但因为临时遇到了事,两人电影泡汤,迟绿伤心又难过,控制不住和他发了脾气。

吵完架气消了,迟绿开始道歉。

在这种小事上,博延很少和她生气,也不太会去计较。他对迟绿向来都是能宠则宠,不能宠讲道理让她消气。

那次的架吵完,在下一次迟绿去找他的时候,他的小房间变了。

原本只有基本生活物品的小房间,多了投影幕布和小书柜,还有一张只能坐下两个人的小沙发。

小沙发旁还有一盏她之前加入购物车的落地灯,精致又漂亮。

迟绿怔怔地看着,不明所以望着旁边的男人,“你怎么——”

博延垂下桃花眼看她,眸子里倒映出她傻愣愣的样子。

“不喜欢?”

“不是。”迟绿瞪大眼看他:“你这花了多少钱啊!你的卡不是都停了吗?”

其实博延卡停了后,还是有自己的金库,存款还不少。但他不用,他说下底层历练,便全部都像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一样,没钱没存款,每个月拿着工资抠抠搜搜的过日子。

博延挑眉:“嗯?”

他笑,捏了捏她脸问:“这么看不起我?”

迟绿:“你怎么突然买这些?”

博延“嗯”了声,语调懒散:“不买的话,怕有人又跟我闹脾气。”

他拉着迟绿到小沙发坐下,支着下巴道:“我没时间陪你经常去电影院,但可以在家陪你。”

他侧眸望着她,“只不过博老师可能会有事忙,只能在旁边陪你一起这样看行吗?”

迟绿闷闷地“嗯”了声,往他身上爬:“行。”

博延笑,把人抱怀里:“又不开心了?”

“没有。”迟绿埋头在他脖颈处,闷闷道:“我就是觉得,现在的博老师太憋屈了,我心疼。”

博延哭笑不得,揉了揉她头发,语带笑意说:“觉得博老师可怜?”

“嗯。”

博延安静了几秒,提醒迟绿:“其实也有办法让博老师不那么可怜。”

迟绿“啊”了声,从他脖颈处抬起头:“是什么?”

她瞳眸潋滟,像是蕴了水光。

博延勾了勾唇角,垂下眼看着她水润润的唇,暗示意味十足。

迟绿气急败坏,拍了他一巴掌:“我和你说认真的。”

博延轻笑了声,抓着她的手放在脖子上,低头吻了上去,含糊不清道:“博老师也是认真的。”

他的吻落在她唇角,脸颊,调笑意味强烈:“别人没有博老师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

后来,博延不再体验人生,多了时间和精力陪她。

两人走过很多电影院,也看过很多。但迟绿对那个小出租屋的感情,却依旧浓烈。

有时提到未来,迟绿也不要求别的,就希望家里有小电影院。除了家,她还霸道要求博延的办公室也要有,这样她去陪他上班,也不会觉得无聊。

迟绿一直知道,博延是个说到能做到的人。无论什么事,他只要承诺过,便一定会坚守。

他对迟绿的爱是热烈的,是横跨漫长岁月,也依旧长存的。

耳边突然有了陌生声音,把迟绿从回忆中拉出。

她抿了抿唇,眼睫轻颤地望着面前这一切:“什么时候弄的?”

博延抬了抬眼看她:“搬来之前。”

从决定这间做办公室,博延便和设计交涉过。这办公室的大部分细节,是他监督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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