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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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着, 兔子都缩在窝里不愿出来。只有桂花和阿柴一边聊天, 一边一人挥着把大扫帚扫得兴致高昂。

院外只有竹篾刮蹭在硬土上的擦擦声, 屋内则是一片安然。

窗上歪扭扭地贴着个大大的红双喜。江聘剪的, 昨晚上磨了鹤葶苈一宿才偷来的师。

很丑, 有的地方还给剪破了, 但是上面沾满了江小爷满满的爱意。

鹤葶苈窝在被子里, 呆呆地睁着眼看窗上的剪纸,缓缓舒出一口气。脑门儿上却是一片的汗。

这年的冬日分外冷,老夫人叮咛了好多次, 添柴要及时。所以即便是深夜,炕上也是热乎乎的。

为了体贴她皮肤嫩,不要被压痛了, 江聘还特意给她找了两床被子铺在身下。软绵绵的, 躺在云朵里似的,很舒服。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 要是江聘不搂她搂得那么紧…就更好了。

他体热, 受不了这热炕头和厚被子。晚上睡到半夜就起身把亵衣给脱了, 就留条亵裤, 还翻箱倒柜地弄了个竹席子来铺在炕上。

现在他正环着鹤葶苈的脖颈, 腿搭在人家姑娘的腰上,猴儿似的睡得喷喷香。

眉心舒展, 鼾声微微。吐气的时候唇还会跟着微微张一下,露出一点点白色的牙齿, 很可爱。

可惜的是, 他的小妻子现在根本欣赏不来他的美。

鹤葶苈很热,热得快要化了。

可她侧了头,看着江聘安睡的脸,又有些狠不下心叫他。

贴心的二姑娘安慰自己,再等等。

但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看江聘还是没半分要睁眼的意思,鹤葶苈终是急了。

她费了老大的劲儿把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抹了把鼻尖的汗,然后便去掐他的脸,“阿聘,快起来。待会就日上三竿了。”

江聘嘤咛了一声,翻身躺平,大手一抠就把她给扔到了身上。

他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背,哄了两句。又把另一只胳膊搭在眼上挡着光,继续睡。

鹤葶苈裹着大棉被被他抛上抛下的,心里烦,身上热,胃里一酸差点呕在他脸上。

强把那阵晕眩劲儿忍过去,她也不管江聘的死活了,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翻身下了地。

“葶宝?干嘛去?”江聘感觉到怀里空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眼盯着在柜里找衣裳的小妻子不放。

她头发全散着,柔顺地披在背上,像一道漂亮的瀑布。它们好像又长长了点,垂下来,到了她挺翘的臀部。

露出下面笔直修长的一双细腿儿,裹着贴身的粉色绸子,好看极了。

鹤葶苈察觉到他黏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眼神,侧了脸过去嗔了他一眼。

晨光透过窗纸洒进来,照在她未施粉黛的脸颊上,娇俏可人。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江聘瞬时就被这一眼看得清醒了。他掀了被子蹦下来,赖皮赖脸地往人家那儿凑,“葶宝,要抱抱。”

声音哑哑,带着未睡醒的惺忪。勾人得不行。

他上身未着寸缕,精壮而白皙的胸上,赫然两朵盛放的梅花。招摇撞市,不知羞耻。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鹤葶苈别开头,红着脸从柜里拿出他的中衣和外套,低声骂他,“臭无赖。”

臭无赖不以为意,仍旧腆着脸笑得得意。

他也不顾人家乐不乐意,走了几步过去就把人给圈在了怀里。低着头去亲她的脸,从眼睛开始,滑过鼻尖,到下额。

“葶葶好美。”江聘笑眯了眼,硬实的臂紧紧搂着她的肩,嘟着唇往鹤葶苈的颈窝那儿凑,“可以种一颗红果子吗?一颗便好。”

“不可!”鹤葶苈拒绝得快,他的动作却更快。吮唇一吸,再抬头时便是个红艳艳的印记,上面是湿润的水痕。

此景淫.靡。公子开怀笑,美人羞于心。

“阿聘…”美人把寝衣往上拉了拉,垂下眸子,“你别总这样儿那样儿地对我,我会…”

我会羞。

鹤葶苈的嘴可没他那厉害劲儿,上下两片一抿能把天磨露个洞。她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那羞答答的样子,反倒把江聘的坏脾气激了起来。

“哪样和哪样?”江聘低低地乐,喉结上下滚动,胸腔在麻麻地震。

怀里的姑娘不说话,他干脆将她抱离了地,打着横转了一圈,惹得一阵娇呼。停下后他又大笑着去吻她头顶的发旋,“你又会怎样?”

她昨日沐浴时,往桶里滴了两滴茉莉花油。现在发上的味道甜香得江聘脑子都有点晕。

“我会有些不高兴。”鹤葶苈紧张地环住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再小心地把手上的衣裳披在他的肩上防他着凉。

末了,怕他不信,又强调了一遍,“真的。”

她嗓音天生的黄鹂鸟,没一点威慑力,只会让人心里甜软酥麻。

听了这话,江聘笑得更欢。流氓如江小爷,更想好好欺负她了。

他把她放到炕沿上做好,蹲下来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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