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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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聘走了后, 鹤葶苈一个人在主将的营帐中坐了半晌。面前就摆着书本, 可是她心里忙乱乱的, 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

满心满眼的全是在前线的江聘。担心, 慌乱, 坐立难安。

新皇向来狡诈阴险, 从不讲仁义道德。也不知他会不会使什么阴损的招数, 江聘会不会来不及抵挡,吃了他的亏。

前面的局势也不知还好不好,刀剑不长眼, 他可一定要小心才是…

越到了最后的时刻,希望越近,就会越紧张。好怕那么久以来的血泪和汗水都会付之东流, 最让人痛苦的事情便就是功亏一篑。

眼前的小字密密麻麻乱成一团, 搅得鹤葶苈气都要喘不上来。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出门。

江聘军队驻扎的营地离城门约十里左右, 几万兵马的阵营, 帐篷好似绵延了整个山头。一眼望去, 见不到边。

营地旁边就是那条穿过上京城的护城河。到了这个地段, 河面宽阔得有几十丈宽, 远远的能看见对面层叠的山。

树还没有太绿,看起来灰蒙蒙的。水墨画一般, 倒也漂亮。

她心里烦躁,便就带了几个跟随她的士兵去了不远处的河边转了转。看看景色, 也能静静心, 别再胡思乱想。

现在正是开春化冻的时候,河面上厚厚的冰要化不化的。有的地方能看到底下游着的鱼,有的却只是硬实的冰面,坚固得似能跑马。

美景美酒最能消愁,鹤葶苈在那看了会,倒真是松快了许多,也有了心情和身边的士兵聊聊天。说些闲话,唠唠家常。

江聘给她留下了一员副将,名唤徐轲。徐轲骁勇善战,不惧不畏的性子像极了江聘,也就深得他的看重。由士卒一路被提拔到现在,一年来立下战功无数。

不幸的是,上一次战役中他被敌人砍去了左臂。伤的太重,这次便就没再参战,而是主动请命留下来护卫营地。

徐轲是个很积极爽朗的性子,没因为这事而变得阴暗,说起话来还是总带着笑,侃侃而谈的样子。

他还很高兴地问鹤葶苈,说:“夫人,战争结束后,你最想做什么?”

鹤葶苈摸着唇想了想,回他:“想赶紧看看孩子。然后就一家人在一起吧,再也别分开了。”

徐轲笑得更欢,他说,“将军昨日也是这样说的。”

“那你呢?”鹤葶苈也弯唇,侧头看他。

“娶房妻子,然后回老家去,侍奉父母,养育子女。过得平淡些不怕,欢喜就行。”徐轲低头看看河边刚出了芽的柳,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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