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了(1 / 2)
北冥十四根本不知道“监控”的事情, 当时他还在本部开会, 回来之后又急于“争宠”,二楼当时没有人,所以他上了二楼之后, 直接就从成年男人的模样, 变成了卖萌型的短短, 根本没有想到要关门!
北冥十四一看, 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是心里头其实已经千回百转,绞尽脑汁的急中生智。
镜灵虽然已经回了本市,但是现在跟着戴维尔住,镜灵又不在家里,北冥十四没办法再装镜镜顶包。
北冥十四灰绿色的眼睛快速晃动了两下, 似乎想要找理由解释,结果安阳因为太惊讶了, 所以没有按停“监控”, 手机上的“监控”竟然还在播放着。
短短从房间挤出来之后,就蹦跶哒的下了二楼,由于腿短的缘故, 从二楼的楼梯上跑下来的时候,还差点摔了。
短短跑到一楼, 二楼的“监控”就照不倒了, 但是很快, 就在安阳震惊纳闷的时候, “监控”继续播放,短短又回来了。
对于北冥十四家的楼梯来说,短短的腿真的太短了,他努力的从楼下爬上来,每次爬楼梯都需要相当大的勇气,扒着楼梯,使劲捯饬着肉肉的小短腿儿,费尽全力爬上来,简直卖萌无极限。
那时候短短来卖萌,和安舒争宠,不过后来因为菜很快要做好了,所以短短必须快速回复变回了,以免被安阳发现。
短短从楼梯爬上来,果然挤进了北冥十四的房间,同样因为二楼没人,所以他没有关门。
“唰——!”一下,屏幕里,本来圆滚滚肉嘟嘟毛茸茸的蓝白英短,登时从一个萌物,光线一闪之后,变成了一个……裸男。
北冥十四!
安阳看到这里,已经完全肯定了,这次绝对不是什么镜灵,绝对绝对不是!
安阳抬起头来,阴测测的看向北冥十四。
现场除了北冥十四心中千回百转,绞尽脑汁之外,安阳也不例外,安阳倒不是绞尽脑汁,但是他心里想的一点儿也不比北冥十四少。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丢人啊!
安阳想到,他曾经和短短一起洗过澡,那简直是坦诚相对,毫无保留!他都没和北冥十四洗过澡。
安阳想到,他曾经在短短面前吐槽过北冥十四,至于吐槽什么,安阳好像忘了,肯定是装逼遭雷劈一类的,毕竟北冥十四刚认识安阳那会儿,总是拿安阳钓鱼。
安阳又想到……
他曾经抱着短短睡过觉,而且不止一回两回。
安阳脑海中“噌!”的一下,记得还有一次,安阳起床的时候发现北冥十四睡在自己身边,当时他们还没有发展成为“奸情”的关系,那时候还是纯洁的房东与房客的“友情”,北冥十四却赤着睡在自己身边,他当时只是说自己喝醉了。
现在回想起来,可疑。
非常可疑!
因为安阳前一晚上就是抱着短短一起睡的!
怪不得短短也长着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怪不得短短也喜欢吃薯片芝士这种垃圾食品,怪不得短短也喜欢看天线宝宝。
原来根本不是宠物随主人,而是因为他的主人是个变态……
北冥十四见安阳的目光,阴测测的瞪过来,他很淡定的把时筷子放在桌上,然后说:“听我解释。”
安阳没说话,也放下筷子,然后指了指楼上。
万派尔和envy都一脸迷茫,似乎不在状况之内,安舒没想到因为监控符咒的事情,竟然收货了意外惊喜,一脸雀跃,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盯着他们。
北冥十四看到安阳的手势,就老老实实的站起来,然后垂着头,一副很乖巧的模样,跟着安阳上了二楼。
“嘭!”
卧室的门被撞上,两个人前后进了二楼,二楼又回归了平静。
但这平静,只是风雨欲来前的错觉……
万派尔一脸迷茫的说:“怎么回事儿?不吃饭了么?”
envy说:“看来是有重要的话要说,要不然,咱们等一等吧。”
安舒则是说:“算了,别等了,看来要好久,先吃吧。”
北冥十四耳聪目明,在楼上都听到了安舒的话,登时有点牙根痒痒,这一局简直输大发了……
二楼的卧室里。
一切静悄悄的,安阳坐在沙发上,叠着腿,抱着臂,一脸“狰狞”的盯着北冥十四,活脱脱一个收租子的地主。
北冥十四则是一脸“乖巧”,特别“乖顺”的站在安阳面前,双手自然下垂搭在胸前,好像特别忏悔似的。
安阳说:“怎么回事?!”
北冥十四微微抬起一点儿头,灰绿色的眼睛从下往上轻轻撩着,看着安阳。
很多人都说,男人最喜欢女朋友什么眼神?当然是女朋友微微低垂着头,眼神怯生生的从下往上看着你的时候,再眨两下眼睛,又柔弱又可爱,这是男人最喜欢的眼神。
“梆梆!”
安阳突然体会到了这句话,虽然北冥十四不是什么女朋友,但是这眼神神简直了……
北冥十四一脸“委屈”和“柔弱”,把心机男三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嗓音低沉性感,又不失真诚的说:“都是安阳不好。”
“我不好?”
安阳听了,还以为自己的耳朵产生了幻觉,北冥十四变成猫,是因为自己不好?
敢情是自己的问题了?
北冥十四解释说:“毕竟安阳你那么招人喜欢,总是和别人走的那么近,那时候我和你也不熟悉,听说你喜欢猫,所以才变成猫,只是想多亲近你。”
安阳脑海中有些打结。
猫的问题,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讨论的,北冥十四问他喜欢宠物么,什么样的猫等等。
安阳狐疑的看了一眼北冥十四,难道……
自己的魅力这么大?北冥十四第一眼看到自己,就喜欢自己了?
安阳咳嗽了一声,把脑海中奇怪的想法挥出去。
他可不知道,虽然北冥十四并非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安阳,但是其实那种感觉是北冥十四潜意识里的喜欢,莫名想要亲近安阳,当时北冥十四只觉得自己为了安阳的阳气,但是现在想一想,那就是一种潜意识,不管是不是拥有记忆。
北冥十四说:“所以都怪你不好。”
安阳:“……”
怪不得之前短短出现的频率很高,但是后来安阳和北冥十四交往之后,短短出现的频率就少了。
尤其是在两个人住在一间卧室之后,出现的频率那就更少了。
除了……
是的,争宠的时候。
安阳猛地想起上次短短和黑猫打架,玄夜来他家,变成了黑猫的原型,短短冲出来就打架,两只小可爱都祭出了猫猫拳,大战了三百回合。
最后北冥十四的脸上挂彩了,安阳还问他怎么回事儿,被北冥十四给搪塞了过去。
现在一想……
真是拳头痒痒!
安阳攥拳说:“上次和玄夜的原型打架的那个,是你吗?”
北冥十四“乖巧”的点头认错。
安阳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说:“那……你还给短短找橘猫配种?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北冥十四眼皮一跳,没想到安阳的发散思维竟然这么好,反正已经露馅儿了,北冥十四就十分坦然的说:“那时候的短短是安舒,安舒因为复制了我的灵力,所以也可以变成英短。”
“安舒?!”
安阳一阵诧异,说:“你知道是安舒,还给他找橘猫配……你也太缺德了!”
安阳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最后只能感叹一声。
北冥十四挑唇一笑,笑的异常邪魅狂狷,偏偏唇角的小酒窝可爱极了。
北冥十四淡淡的说:“对情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安阳:“……”这、这句话是这种时候说的吗?!
安阳本想质问北冥十四,结果北冥十四一开口,就说是安阳的不好,安阳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北冥十四已经又“哀怨”的先发制人了,说:“安阳都没认出来我和安舒的区别。”
安阳一阵无语之后,说:“那是猫啊!短短,谁能想到还有区别?压根儿没想好么……”
北冥十四一脸,“我不管,好伤心”的表情。
安阳:“……”
安阳无语之后,心想,嗯?不对啊,不是应该自己质问北冥十四么?怎么反过来了?
好像变成短短戏弄人的是自己一样?
安阳反应过梦来,瞪着眼睛,就要和北冥十四理论,结果就听“噗!”的一下,北冥十四突然从成年男人的模样,猛地变成了可爱的短短。
似乎因为已经被发现的缘故,所以北冥十四已经放弃了掩饰,变得大摇大摆,肆无忌惮起来。
而且在这种事情,要善于利用自己的“卖萌型”。
肉呼呼的短短从衣服堆里晃晃悠悠的爬出来,爬出来之后还搭着小前腿儿,对安阳“喵~”了一声,撒娇的跑过来,肉呼呼的小爪子放在安阳的拖鞋上,拍了拍,又“喵~”了一声。
安阳:“……”老天爷,惹不起惹不起,这也太萌了!
安阳亲眼目睹北冥十四的“变身”,从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奶猫,虽然应该很惊悚,但是短短太萌了!
短短可谓是北冥十四的“理想型”,一来是因为安阳以前养过英短,二来是短短是标准的五段卖萌身材,长得太端正可爱,仿佛一只治愈系的小天使。
所以安阳对他毫无抵抗能力。
“喵~”
“喵——”
“喵……”
短短歪着头,卖萌无极限的看着安阳,灰绿色的眼睛眨来眨去,还是那种极其缓慢的,风情万种的眨来眨去。
安阳登时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被萌出血的心情,然后一阵扼腕,无论是短短还是北冥十四,颜值都太高了,简直没办法生气……
北冥十四成功“征服”了安阳,反正都露馅儿了,他知道安阳喜欢短短的模样,就干脆大摇大摆的卖萌。
短短顺着安阳的小腿爬上去,趴在安阳的膝盖上,用大脸盘子使劲的蹭安阳的手,绒毛软绵绵的,手感异常好,不止如此,婴儿粉的小肉垫还主动往安阳手里送,简直没下限。
如此大好的吸猫机会,安阳绝对不会放过,于是干脆欣然接受,心想着自己都被骗了那么久了,总要讨些福利。
送上门来的,安阳自然不能错过,立刻就一阵猛吸猫,就在他吸猫吸的正好的时候,突然“噗”的一声……
软绵绵毛茸茸的短短突然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北冥十四!
短短刚才还窝在安阳怀里,突然变大,安阳没有准备,登时“啊”的大喊了一声,仰倒下来,瞪着突然变成人形的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挑唇一笑,又触动了邪魅狂狷的总裁开关,眯着灰绿色的眼睛,声音沙哑的说:“安阳真是越来越会撩人了?”
安阳一愣,随即脸色通红,绝不能在北冥十四面前低头输了气势,说:“我撩的那是猫!”
北冥十四“呵……”的一笑,小酒窝甜度翻倍,简直就是灵魂的味道!
北冥十四笑着说:“那好,我也不介意用猫的形态,你可以自己选。”
安阳又是一愣,随即恶狠狠的说:“你是变态啊,短、短!”
安阳故意着重了蓝白英短的昵称,北冥十四一听,安阳竟然戏谑自己。
北冥十四挑眉笑着说:“是不是短短,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
安阳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安舒在外面拍着门板,说:“饭都凉了,快下来吃饭。”
安阳一听,当即“噌”一下就溜了。
北冥十四额头上青筋蹦了一下,心想着干脆体贴一点,把安舒打包送给吸血鬼吧……
下午相安无事,吃过晚饭之后,因为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所以就准备早点休息。
安阳整理了一床被子,给envy拿过去。
他敲了敲客房的房门,envy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来。
“请进。”
安阳抱着被子走进去,给envy放下,说:“被子是新的,如果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叫我就可以。”
envy坐在轮椅上,笑着点了点头。
他虽然已经出院,不过因为爆炸的缘故,身体还不是很好,手臂骨折,腿也受了伤,现在只能坐轮椅。
envy说:“真是太谢谢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如果让网上的人知道我住在你们这里,肯定会给你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打算过两天就去外市。”
安阳诧异的说:“你要走了?”
envy说:“倒不是不回来,散散心吧,毕竟最近事情太多了,我的手又成了这样,新稿子是绝对不能画的。”
一听到新稿子,安阳心里也是百爪挠心的,本来下个月就有新刊了,连载都画好了,但是稿子丢了。
安阳和envy聊了一会儿,咳嗽了一声,似乎想要切入主题了,说:“那个……今天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envy亲眼目睹了灵体年轻人在眼皮底下消失,安阳说的奇怪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envy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话,笑着说:“是啊,是挺奇怪的,不过仔细想想看,那个年轻人好像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消失了,第一次应该是在酒店里?”
envy似乎还在开玩笑,安阳有些吃惊,说:“你不害怕这种事情么?”
envy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是觉得很奇怪,但是并不害怕……难道你不觉得,相比这些事情,网上的舆论和暴力,才更为骇人听闻吗?”
安阳登时被说的哑口无言。
的确如此,人们总觉得这些未知的事情是可怕的,例如鬼怪。普通人无法用肉眼掌控鬼怪,所以觉得鬼怪可怕。
但是,最可怕的难道不是人心么?
人心的原罪,无论生的是肉眼、天眼、慧眼,还是法眼、佛眼,纵使五眼俱全,也无法透彻人心,更别说掌控了。
人心,仅仅隔着一层皮囊和骨架,竟然如此令人捉摸不定,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憎恶,什么时候会怨恨,什么时候会嫉妒,这才是真正可怕的。
envy苦笑了一声,似乎有些感叹的说:“他们不了解我,甚至不认识我,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哪怕只是空口无凭的诬蔑,只需要人多势众,就可以置我于死地。”
安阳听到这里,心里只剩下无限的感慨了,的确如此,什么都不需要,这是一场无本的买卖,而且是抢掠的恶性/交易。
安阳看着envy的苦笑的模样,心里也不怎么好受,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肯定会好的。”
“喵~”
安阳觉得自己嘴巴有点笨,不会花式说太多安慰的话,正绞尽脑汁的时候,突听一声软绵绵的猫叫。
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安阳的小腿。
低头一看……
短短。
不不,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又变成了短短的模样,无底线无节操的蹭着安阳的小腿,晃着自己大脸盘子,一脸“我卖萌我无敌”的自豪模样。
其实是因为安阳给envy送被子去,不让北冥十四跟着,而envy又是安阳的新晋男神,最近遇到了很多变故,北冥十四就怕安阳心软。
果不其然,北冥十四偷偷溜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安阳的手搭在envy的肩膀上,很是亲密。
于是已经嫉妒的质壁分离的北冥十四哪能忍得了,当即变成了短短的样子,跑进来卖萌吸引注意力。
安阳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一瞥就看到,envy客房门口的地上,散落着一套黑色的蚕丝睡衣。
不用说了,绝对是北冥十四的……
安阳赶紧一把将小巧的北冥十四抄起来,抱在怀里,干笑说:“那……那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吧。”
envy昨天才抢救,今天是擅自出院,身体还不好,自然要早些休息,就点点头,说:“安阳你也是,好梦。”
安阳点头,抱着卖萌型的北冥十四出来,连忙把掉在门口的睡衣全都捡起来,一边捡一边瞪着怀里一副小天使模样的短短,说:“你再随便丢衣服,我就把你带到宠物医院,阉了!”
北冥十四:“……”
安阳抱着“猫”出去之后,envy也打算休息了,就在这个时候,envy的手机响了。
他之前的手机在爆炸之中炸毁了,现在的手机是助手郑哥白天带来的必需品,因为怕联系不上envy,郑哥特意买了一台手机,方便联系。
这手机是新的,号码也是新的,铃声一响,不用看都知道,来电显示是——助手。
envy拿起手机,就准备接电话,只是在这一瞬间,眼前突然花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气流在波动。
一转瞬,空荡荡的客房里,除了envy,竟然平白多出一个人来。
那个奇怪的年轻人!
“是你?”
那灵体年轻人还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面目很是冷清,脸上没带什么表情,但是即便如此,整个人看起来精致漂亮,令人窒息。
年轻人站在envy面前,不过两步的距离,在急促的手机铃声下,又慢慢的往前迈了一步,然后蹲下身来。
envy坐在轮椅上,所以比年轻人矮了很多,年轻人慢慢蹲下来,和envy平齐,甚至比envy还矮一些,微微仰起头来,眯起眼睛。
年轻人的眼睛本就漂亮,带着一股清冷的禁欲,这让envy忍不住联想到他们在酒店的那一晚,年轻人贪婪又不知餍足的模样浮上心头。
envy连忙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结果年轻人去突然贴上来,亲上了envy的嘴唇。
envy一愣,只是在这一瞬间,“啪!”的一声,手上的手机突然被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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