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3800+(1 / 2)
我叫林之瑶,我的父亲林树华曾经是大校军官,我的母亲许淮琴是A城有名珠宝商的女儿。
家境富裕,父母宠爱,我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第一次见到陆谦哥哥时我还没有记忆。
那是他一周岁生日,我才一个月大,我的妈妈抱着我和陆谦哥哥的妈妈照了一张相。
照片里陆谦哥哥一脸严肃看着镜头,而我则看着他的方向,咧着没有牙的嘴笑得一脸痴傻。
婴儿那么小的时候,只有生理性笑容。但我一直认为,我的那个没有意识的笑,是出于喜欢他。
之后的每一年,他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都是一起过的。
我无比庆幸我们的父母关系要好,这样我便可以以长辈的关系,与陆谦哥哥多靠近一些。
我五岁,陆谦哥哥六岁。
在他家,我好奇地看着他摆弄几颗柠檬,电线,金属片还有一只小小的灯泡。奇怪,他这是在干什么,别的小男孩不是都玩汽车,变形金刚之类的模型吗?
我问他:“陆谦哥哥,这是什么?”
他头也没抬,“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鼓捣了一下,把几个柠檬用电线连起来,那个小小的灯泡就亮了。
“成了。”陆谦哥哥高兴地说。
灯泡的亮光太过微弱,因而我只看得到他眼里的光。
“这是什么呀?好神奇哦!”
“这叫柠檬导电实验。”
我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觉得他很厉害。我的眼里满是崇拜,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向他请求道:“这几个魔法柠檬可以送给我吗?”
陆谦哥哥皱了皱眉,轻轻甩开我的手,“……你想要就拿去吧。”
我大概知道他是不情愿的,可我还是很开心。把这几个柠檬捧回家,就放在我的小桌子上。
没有多久柠檬发霉了,妈妈要把它们扔掉,我哭了很久——这是陆谦哥哥送我的,怎么能丢掉呢?
我九岁,陆谦哥哥十岁。
三年级,有很多小女孩对他芳心暗许,不知情为何物的年纪,他已经可以收到很多粉色的情书。
他是瞩目的小小少年,是大家嘴里“长得很俊秀,总是第一”的大队长。
我不高兴那些小女孩看他的眼神,常常在班里说:“我和陆谦是一起长大的。”还会给她们看我们的合影。
她们太容易被骗了,问我:“那所以陆谦喜欢的是你咯?”
其实我知道陆谦哥哥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但我还是说:“当然,我们爸妈说我们以后要结婚的!”
那时候我最喜欢看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我一直觉得我和陆谦哥哥也是一样的。
久而久之,“林之瑶是陆谦的童养媳”就在学校的小学生里传开了。
我不介意他们这么说我,相反,我很开心。
一次陆谦哥哥和几个小男孩要到公园里踢足球,我一定要跟着去。
小男孩们都在起哄,说他去哪里都要带着媳妇儿。
当着所有人的面,“林之瑶,”他抱着球,冷漠地喊我的全名,“你能不能不要到处乱说我们的关系,我不喜欢你。”
小男孩们看他冷下来的脸色,便都安静了,盯着我们。
我不介意地眨眨眼,“可是妈妈说,我长大以后可以嫁给你呀!”
他有些生气,“我不要。你们都听好了,我和林之瑶没有关系。”
我委屈地看着他,眼泪很快涌上来,旁边的小男孩安慰我:“陆谦只是不好意思!”
看呀,即使陆谦哥哥认真地否认,又有几个人会信呢?
我十五岁,陆谦哥哥十六岁。
我们初中高中不是一个学校,见面也不如小学时频繁。
这次见到他,他已经褪去秀气,变得俊朗帅气。一米八几的个子,立体深邃的五官,足以让我的眼里再看不到其他的男孩子。
宽厚的肩膀,让人忍不住想象靠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我觉得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我想要得到他。
我妈妈关心道:“阿谦呀,明天你生日想怎么过?要不我们两家还是一起到饭店,我让老林订包厢。”
陆谦哥哥礼貌地拒绝,“不用,不麻烦许阿姨了,我明天到学校和同学一起过。”
我有些不乐意,直觉他口中的“同学”是女孩子。
他的生日,我想送给他我自己亲手做的钱包,然后再向他表白,便着急道:“和什么同学呀!”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何阿姨笑道:“那就看阿谦的意思,都上高中了,也不用总和我们家长一起。”
妈妈大概是知晓我的心思,状似无意问他:“阿谦上高中是大男孩喽,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
可我看出来他有,因为那个笑和他别的笑容都不一样,既温柔又珍惜。
大概那个时候起,我心底从那时就埋下了名为“嫉妒”的种子。
我无比想要找出那个女孩子的信息,可陆谦哥哥把她保护得太好,我无从得知。
我十七岁,陆谦哥哥十八岁。
我们高中毕业,即将上大学。
陆谦哥哥理科成绩好,要到M国念他最擅长的物理。我没有理科天分,修的是艺术。因为父母的关系,我在A城电视台也出演过不少儿童剧和少儿剧。
当我查到他的学校有表演话剧专业时,我下定决心要申请到和他一样的学校。
他和那个女孩子,从今以后是异国恋。
我心中窃喜,异国恋,再深的爱也会被时间和距离磨平,
他们互相看不到摸不着,电话和短信都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慰藉,和他朝夕相处的是我。
到了M国,我提出要和他合租——合情合理,省租金,又能响应父母说的“互相照顾”。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已经找好房子了,我和我学长住在一起。”
我虽然失望但也只好作罢,来日方长,留学华人圈这么小,还怕没机会吗。
他的学业确实很繁忙,我也只有在华人聚餐上可以见到他。
陆谦哥哥的舍友也是华人,我比他们低一级,有一次聚会定在他们的房子里,恰逢我们刚正式入学。那个学长很热情地招待我们新生。
陆谦哥哥并不擅长做饭,这时我就可以像女主人一样,在他们的厨房里帮忙。
席间,学长夸赞道:“之瑶做饭不错呀!以后常来,陆谦做饭也就勉强可以饱腹吧!”
陆谦哥哥的电话响起,他看了看来电人的名字,又换上了那个温柔的神情,“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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