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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分钟,头发未吹干一半,他又进来。
“你又要用吹风机了?”钟绿关了按键,双眼无辜。
“吊我胃口?”
“什么胃口?你晚上没吃饱?”她装傻。
李玩走到她身后,按她坐在椅上,拿过吹风机,开到最大档吹她的头发。
他动作粗暴,钟绿表情有些不满,然后他就温柔下来。
用温柔这个词形容男生还真是有点奇怪。
颈部皮肤连带着被风吹过,时不时和他指腹相触,空气里散开洗发水的气味,过于好闻,她觉得有点热,只想得出温柔这个词最恰当。
“好了。”他的手仔细摸过一把把发丝,确认再无湿发。
“噢。”钟绿看了看镜子梳好头发,走出浴室,“弄完了,早点睡吧。”
李玩拉过她手,压她在床上。
“轮到我了。”
没有钟绿说话的份,开口只在他舌头进去的瞬间。
比起这位嗜糖成瘾全靠自制力控制的,他不太喜欢吃甜,从没有这种烦恼。
然而和她接吻的时刻总让人觉得甜蜜,是嗓子不舒服喝下水那般,其实也不是甜,只是这种感觉描述更切合人对美好事物的幻想。
比甜更要命的,是让他眩晕,此刻她满足了那个幻想。
大脑清楚告知不过幻象,他无动于衷,甘之如饴。
她的双手被他举过头顶,她的眼睛里倒影出他,她的嘴唇是他吻的。
她在他身下,一切都显得很渺小。
他自嘲莽撞,无论是今晚还是以后,明明有大把时间,不用一次做完的。
速度慢下,力道变缓,她的指甲划过身上,轻盈的,他只感觉到麻。
是蚂蚁般极小的咬痛感聚集、吸附在体内,摘不掉,也不想掉。
却忽被一个巨浪打来,蚂蚁跑了,蚀感顿时遍布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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