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2 / 2)
“你!”
面具男瞥了芝芝一眼。
芝芝一噎,眼眶就红了。她把手放下,坐到了床上,她两世都没有遇见过这种人,嫁人之前她也算被她爹放在手心宠着的,虽然不富裕,嫁入公主府,虽然那些人不喜欢她,但也没有一个像这个人。芝芝真是越想越伤心,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美貌的少女哭起来也是好看的,画皮鬼见芝芝哭了,连忙飘了过去。
“娘子,你别哭啊,大不了就变成鬼嘛,我会陪你啊。”他顿了下,“就算娘子真容没有那么好看,我可以帮娘子画皮啊。”
芝芝扭开了脸,不想让画皮鬼看见她那么丢人的样子。她本来找出丝帕擦了下脸,发现她现在穿的衣服没有丝帕,她左右看了下,干脆扯过床上的被子擦了脸上的泪水。
她这一举动,让坐在桌前的面具男喝茶的手一僵。
芝芝眼皮子泛着红,像是涂着一层水红色的胭脂。她眼眶也红红的,看起来是楚楚可怜。面皮鬼瞧了一眼就心驰荡漾,恨不得面具男赶紧把芝芝杀了,这样他就不用跟他的娘子阴阳两隔了。
芝芝擦净了脸上的泪水,转过头看着面具男。面具男一双眼平静无波地回视芝芝,他方才饮了茶,此时已经重新戴好了面具。
芝芝又收回了视线,干脆在床上躺了下来。面具男似乎暂时没有赶路的想法,他称得上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外面的丝竹换了一曲,歌女的声音犹如黄莺鸟,唱得婉转动听,芝芝听了两句,意外发现这首曲子她会,是叶嬷嬷教的。她听外面的歌女唱,自己也有些忍不住跟着唱起来,只是她特别小声地唱,若说外面的歌女唱的是勾人的歌,芝芝唱同样的曲却没有那股子勾人的劲,她唱得小声,声音又软,像极了助眠小曲。画皮鬼听到芝芝跟着外面唱,忍不住附耳过去。
面具男耳朵微动,显然也听到了芝芝的歌声,但是他没有说话。
画皮鬼趴在床尾,听得有些入神。突然,画皮鬼站了起来,他迅速飘到了窗户旁,而房里的面具男也站了起来,他侧耳听了下,便向床边走来。芝芝的歌声骤停,她看着向她走进的男人,忍不住坐起来往床里面缩。
面具男走到床边,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画皮鬼一转头就看见了,立刻扯着嗓子尖叫,“你做什么?不可以在我的娘子面前脱衣服!”
他飘到了床边,甚至飘上了床,挡在了芝芝的面前,“娘子,别看,我帮你挡住。”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一只手穿过了他抓住了芝芝。芝芝叫了一声,就被面具男扯到了身边,面具男此时把上衣脱光了,露出了白皙的上身。画皮鬼看了一眼,有点想哭,因为面具男的身材比他好得太多了,瘦而不弱,肌肤泛着光泽,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面具男直接上了床,他把芝芝搂进了自己怀里。对于这一变故,芝芝惊慌失措,瞪圆了眼睛。而与此同时,外面似乎起了喧哗声,芝芝还听见了女子的尖叫声。
芝芝忍不住转过头看向门口,但是她刚看向门口,脸就被一只大手强行扳了回来。芝芝被对方粗鲁的动作弄得有些疼,她蹙着眉被迫扭回了头,就看着面具男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具。
他露出了容貌。
红润的唇,高挺的鼻梁,以及从额头到脸颊处大块烧伤。
他的脸上全是深红色疙瘩,看起来十分让人恶心。
画皮鬼已经尖叫出声,“好丑!怎么会有这么丑的脸!”
面具男一双眼平静地盯着芝芝。
在门被敲响之刻,芝芝被面具男压在了身下,而与其同时,她的腰间被点了下。
“里面是什么人?开门!”外面响起声音。
面具男勾了下唇,若不看他上半张脸,只看他的唇和下巴,怕是也称得上是一位美男子。芝芝有些害怕,浑身忍不住发抖,眼前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男人,而这个陌生男人却跟她如此亲密。
“开门!听到没有!”外面的人开始推门了,甚至有要踹开的迹象。
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大,屋里的画皮鬼也哭了起来,他坐在地上,哭得十分伤心,“是我没用,娘子啊。”他仰头痛哭,“好生气啊!呜呜呜!”
门被踹开的时候,面具男一只手迅速解开了芝芝的腰带,低下头,将脸埋在了芝芝的脖颈间。
外面的人一踹开门就冲了进来,他们看到屋里的情形,就说:“做什么呢?”
面具男从芝芝的脖颈间抬起脸,他像是被人打扰了兴致一般,“自然是做欲.仙.欲.死的事了。”他转过头看着闯进来的人,那些人穿着士兵的衣服,见到面具男的脸就是一惊,更有甚者,已经有了干呕的迹象。
为首的士兵走上前,“我们奉旨查人。”他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只是那女子几乎被挡住了脸,他看不清。
“查人?查人就可以擅自闯进来了?兵爷说的话未免太可笑了些。”面具男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像是铜器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几乎到了刺耳的地步。
为首的士兵蹙了下眉,还未说话,就看到床上的男人将身下的女人抱了起来,“要看,就看吧,这个妓子是你们要找的人?还是我是你们要找的人?”
被男人抱在怀里的人明显还是个少女,虽然不是绝色,但是容貌也算中上,尤其眉心的朱砂红,更是增添一分艳色。少女也许被吓到了,眼皮子还泛着红,眼神里有着惊恐,她衣裳凌乱,再加上男人上半身赤.裸,不免让人想到他们方才做了什么。
为首的士兵扭开了脸,“我们搜一下屋里是否藏人就立刻离开,还请见谅。”他给身后的士兵们使了个眼神,那些士兵们立刻开始翻起了屋子。床上的男人见状冷笑一声,他垂眸用手抚摸着少女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咪。只是他越安抚,怀里的人就抖得更厉害。男人发现了,便低下头,用唇在少女耳垂处吻了吻,“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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