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的世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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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孝尧闭上眼深呼吸地转换体内翻滚情绪。自言自语说道。

「我知错。」

人的一生中会有一位灵性导师进入生命里，冬孝尧遇见林宗翰医师更早之前真正地啟蒙者。陪在冬孝尧身边指引方向。

不该看的书，不该说的话，不该想的事⋯⋯不该问的问题。

我孙子真棒⋯⋯⋯。

冬孝尧时常轮起深夜到白天这一段大夜班，陪自己的不少，更多是来找爷爷泡茶聊天。

冬孝尧市话响起两声内，接起一通无声电话。

「说声感谢很难吗！」彆扭地人，个性扭曲成这样。

「谢谢才怪，为什么别人能，我不能⋯⋯⋯。」抱怨另一端郘葶芳说出真心话。

「这是给你的惩罚。」冬孝尧不客气用力掛掉电话。

「有没有礼貌啊你⋯⋯。」

「对你这种天生没有礼貌的人，不能将罪过压在你家人身上，他们真心不愿意和你在同一个空间。」

「自私是他们，有秘密都不跟我说。」

「你更自私想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再打来一次我将你的秘密说出去。」冬孝尧发狠说道。

终于进入正常业务，深夜哭诉通话最为多。

「车两台。」冬孝尧确定警方传来的通知电话，转头和待命的值班员工随时准备好随车同行，连同爷爷那群人像是打火兄弟一样，急速消失却让冬孝尧安心在现场看见祂们进行调度。

留下来⋯⋯⋯。

冬孝尧这一瞬间内心动摇犹豫了，这一瞬间的天人交战打给另一个人先过去，有事回家一趟。

「爸⋯⋯⋯！」

冬孝尧打开家门，跌在客厅走道上面向下趴着的父亲，他急忙上前确定人的安危。手指发抖按下手机快速键呼叫救护车，离家里最近急诊室，强迫自己冷静放下手指发抖握不太住手机进行cpr。

内心再多地不愿意，冬孝尧情感上知道这一个时间点到了，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可能。

「爸，多陪陪我。」这时冬孝尧不希望父亲走，眼泪不争气流下来。

没事，我不会累了⋯⋯⋯。

救护车到来，救护人员为冬爸爸装上压胸器平稳规律按压冬爸爸的胸口，联手合力将人檯下楼快速平稳地送往医院急诊室，这一刻冬孝尧以焦急等待家属心情坐在等待区座椅上。

急诊室医生们抢救冬孝尧的父亲生命，哪怕有一丝可能⋯⋯⋯。

消失了，冬孝尧难掩情绪双手覆盖双眼流泪，哭出声。

护理师及值班急诊医师请这位熟人进入办公室里，好好地哭一场。

冬孝尧看见自己的父亲像是被点收一样，生命拉呈直线平顺的脱离时间，化为一个句点。

「爸！」真得就这样头也不回要走了。

「你知道了⋯⋯⋯。」急诊医师走进来正要向冬孝尧宣告冬爸爸死亡时间。

林宗翰听见消息特别从另一家医院急诊部门专程敢过来安慰冬孝尧，护理师引导他到医师值班办公室里，找到冬孝尧人反覆思考说道。「他在人间修炼修完。」

「嗯⋯⋯⋯。」

没有眷恋和老妈走了，不在人间徘徊。有异性没人性。

「他想要安安静静地走。」冬孝尧不希望医院这边传播宣扬，安安静静地。

「收拾体面，嗯？」林宗翰将办公桌上看得到面纸盒整盒给冬孝尧，善用学长学弟制。

「好⋯⋯。」

「不解剖查清死因吗！」清亮嗓音说道。

「你这个死神离我远一点。」冬孝尧管不住情绪大吼，要郘葶芳离自己有多远就有多远。

「我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吼出内心深处的痛处。这比双脚骨折还要痛。

全世界的人捧着郘葶芳，冬孝尧吼出讨厌郘葶芳的人内心声音。暗地内心发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