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分手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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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暘低低浅笑。

沐浴结束,杨安乔看着汪郁琦随意收拾的行装,贴身衣物不缺,就缺了舒服适合入睡的衣物,她踱步半晌,直到未癒的病体有点喘,才可怜兮兮地朝外面喊一声:「聂暘,我没睡衣......」

门被敲响,聂暘递进来一件宽大的棉质上衣,长度刚好遮住她的臀部。

太好了,这完全是色情桥段必备的衣服,她决定还是穿上牛仔裤。

结果一出浴室的门,聂暘深幽的目光打量她一眼,说:「我是叫你来睡觉,不是叫你陪我逛聂家,把裤子脱下来去床上躺着,棉被裹实点,我没看到就不会对你做甚么。」

换句话说,如果看到了就可能做些甚么。杨安乔还发楞着,聂暘也进了浴室。

「我也要洗澡了,等我洗完希望你在床上等我。」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杨安乔也明白聂暘并非真的存了甚么心才带她回家,没甚么犹豫准备照他的话做,房间门就被敲响。聂暘在浴室无法应门,她打开看看是谁。

「聂暘,我来跟你借一本书,方便让我进去吗?.....」原本笑意盈盈的女孩,见到是她来开门,诧异神色掩都掩不住,连语气都倏然收紧。

杨安乔还有点不舒服,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直觉说:「他在洗澡,等一下我再跟他说你找他。」她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让她回去,再转告聂暘,二是让她进来等聂暘。

方案一比较好。

「......是这样啊?」叶湘緹很快恢復自若神色,聂晟却在此经过聂暘房间。

「你们今天一起睡?」聂晟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感情真好。湘緹,我们就别凑热闹了,让小俩口温存一下吧。」

他和叶湘緹交换了下眼神,她冷冷回视。明明是他暗示可以找聂暘的......

碰了个软钉子,叶湘緹忿忿拂袖而去,聂晟也没多逗留。

杨安乔回到房内思索了下现今是甚么情况,转半天还是没答案,乾脆放水流,脱了裤子躺在聂暘的床上,意识模糊起来,她有点撑不住了。

聂暘洗完澡出来,发现她乖乖听话,心情更是大好。稍作后续整理,他躺到杨安乔身边,手一揽就把她抱得满怀,额头碰额头。

「看起来没再发烧,很好。」见她没回应,猜起她是装睡还是真昏倒了,恶作剧心大起,在她耳朵和脖子交接处落下一吻,怀中的身子抖了一下。

聂暘都快笑出声了,长腿勾住她裸露的双脚,捧着她温柔绵密地吸吮稍嫌苍白的唇,杨安乔忍半天终于受不了,睁开眼要拉开点距离,又被他搂得扎扎实实,两人之间贴得连点缝都没有。

「你想干吗?我是病人。」她与他大眼瞪小眼。「你说不会对我做甚么的。」

聂暘气定神间,嗓子却是因沉鬱而压出一片伤感的弦音:「我记得有人昨天跟我说,趁我们感情还没很深的时候分手,这句话有点问题,是表示你对我还没死心塌地吗?」

翻起旧帐,她的心就虚了,想把耳朵摀起来,聂暘眼明手快捉住她的手,她只好赶紧埋入他胸膛。

要唸人了,跑不掉!

「你不知道我多想衝进电话里把你揪出来打一顿屁股,我对你竟然是这样随手可拋,转眼就丢,随随便便就说要分手。你有没有良心,杨安乔?以后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要记清楚。」他虽撂下警告,神色倒算平静,薄唇勾出个性感的魅笑。「为了让你对我再死心塌地点,也许我要改变一下主意。」

正嘀咕也不光是她一人的问题,乍听这话,杨安乔还疑问着,惊觉聂暘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内,轻柔摩娑,几乎是带着某些必得的决心。他从她的额头一路吻下,翻个身让她躺在他身下,温柔的让人心碎。

不同于上次还有悠哉的心情,杨安乔病还没好,没料到聂暘真的来这招,措手不及之间无法思考,被他刻意为之的绵密情慾掳获,身体微颤。

自从上次聂暘有意无意地想邀她滚床后,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对这种男女情爱之事的想像也很简单,完全从戏剧来的。杨安乔本身属于有点男孩子气的女孩,平日看着戏里缠绵恩爱、大汗淋漓的性爱场面早从刚开始的面红耳赤转成面不改色,甚至可以跟人讨论里头的场面够不够香艳,或是有没有感受到那种压抑的情潮。

很学术性、很理智的。

遇到聂暘后,心弦颤动,甜蜜蜜的恋爱也没有把她冲昏头,既然要恋爱总有一天会滚床,提到滚床先想到避孕,因此上次还存着理智,立刻让聂暘打了退堂鼓。

可今天不一样,她还在昏茫茫中,身体虚软无力,被他这样掠夺性的进攻,心防来不及建立先溃堤,全身感官知觉全涌向他手中抚摸过的、吻过的部位。

想要逃脱,聂暘的手脚稳稳地把她定在原地,在她耳边轻柔柔地问:「.....你喜欢我吻你吗?这里......还是这里......」如此欠揍的欲擒故纵。

带着厚茧的手徐徐往衣服里探,摩娑,指腹的温度与她的体温熨贴着,心上密密麻麻地像被针扎似的刺痛,却带着愉悦,她曾想像过自己成为戏中人物一样肆情交欢,却因没真实体验而流于虚无飘渺之感,但现下情况是真的让她几乎失去理智,在慾念中载浮载沉。

来自于人类深层的慾望,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是驻扎在她心头的恋人。

她知道只有他的手才能撩拨得她毫无招架能力,酥软得泛着心头上的甜和痛;也只有他的吻和气息能让自己几乎无法控制,差点呻吟出声,再咬紧牙关忍住。

「叫一下我的名字,还是跟我说你爱我,说你下次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呢喃碎语间,聂暘的吻袭上来,似乎控制些甚么情绪。他总是克制而压抑着,无论是对她的原始慾望,或是努力折下她欢笑外表里执拗一面的耐性。他在等着她主动交出自己。

聂暘骨子里是有点浪漫性格的,举凡两人间的分歧,他一概想法就是只有够爱,没甚么解决不了,他从来没烦恼过其他女友够不够爱他的问题,除了她。那么只要哄她拐她诱她到离不了、放不开,届时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而昨天,他发现自己功败垂成。

那么用身体降伏她的固执,也行。他知道她有点崇拜自己,是他故意为之。

刚开始的接近是有趣,逐渐转为动心,戳破那层曖昧不明的氛围后是喜欢,昨天已然是深陷其中的爱着。

他看得出她眼里那股对他外貌的欣赏,淡淡的,没多搁在心上;却很喜欢他唸诗时那个故作风花雪月的书卷样,她总说:「你是文化人,我却分不清诗和词有甚么微妙的差别。」这样拐了好几个弯表达她心中的讚赏之意。

那刻起他就从这点着手,不着痕跡地靠近,等她想深思而退怯时,人已经被揽在自己怀中,那么之后的问题,就再想办法解决。

他喜欢看到她在自己怀里簌簌发抖的样子,全然没有之前的刚强;初吻的时候她能淡然自若地训他:「调戏学姐!」;吵架的时候她会撒娇扮萌,就是不示弱不掉一滴泪,寧可倏然转身奔走,也把眼泪隐忍控制得极好。他很不喜欢她这一面。

她怎么就学不会对着他肆意狂哭,展示最原始的脆弱呢?只有今天,病了的她才能完全任他摆佈,温顺可人,让他心疼得想揉进自己怀中,妥贴地收好。

「你趁人之危啊。」偷得喘息隙缝,她吐了一句挣扎。

「谁叫你惹我生气!」

无可反驳。

「你不要亲那里,会痒......」抬脚象徵性的软软一踢,被他抓住小腿,手掌在小腿肚爱抚着。

「生病了力气使不出来?那就安分点。」笑得得意又嚣张。「我好喜欢你现在这样子,柔柔弱弱,蒲柳之姿,这场病来得真是时候......」

她虚弱地瞪他一下:「你这个变态......」

话说的同时,已经把她剥得快一乾二净,只剩贴身衣物,她索性豁出去,完全不挣扎,任他为所欲为。

「会不会很痛......」

聂暘停下解开她内衣背扣的手,气息紊乱却仍问:「......怕吗?」

「一点点。」她推推他,沉肃了脸色:「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你温柔点,不要让我痛。对了,有没有安全措施?」

她慷慨就义的悲愤表情让聂暘方才勃然而发的衝动消退了点。凝视她仍带倦意的病容,他叹了好大一口气:「算了,你身体不舒服,真做了也不来劲。」

真的放弃了?杨安乔脸泛潮红,等他翻回身边躺下,才动一动僵硬的身体。

她手指略抖想拿起衣服,聂暘先一步捞过来套回她身上,扶她躺好。

「再等你几天。」

他笑意沉沉说完,拉开和她的距离,闭眸养神,平復躁动的亢奋。

杨安乔恍然大悟,为什么和她出游他都倒头就睡,离她离得远远的。原来如此......

真忍得住?

另一头,坚固的双臂又过来牢牢实实地拥住她。「今天不做了,先睡个好觉。」

她扭了身子想转回头,他又警告一句:「再乱动就做完全程!」马上僵住。

没再放肆,执起他的手佯装无意地把玩,没多久眼皮沉重,疲倦至极,和周公打交道去。半夜转醒时,他的手还搁在自己腰上,拿起又是一番细查。

厚厚的一层茧,长在几个比较特殊的关节,是练琴留下的。

她低语一句:「看起来很认真啊,骗我说是随便考考就上了,当我看不出来?」

当日李蕴庭还有些后话,讲了聂暘从小到大如何被培育,如何在音乐上获得越来越高的成就,最后毅然决然选了音乐这条路。

其实不用她特别强调,她早就看得明白。聂暘练琴时,她在剧团胡混,在排公演,在登山社间晃;她有她的梦想,他也有他的。虽没长相左右,但不是不晓得,只是不想问。

问了也是白搭。

「你警告我,那我也要警告你,再骗我,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轻轻咬了他手心一下,再搔搔鼻子,直到他皱起眉头,她才赶紧把他的手妥贴地放好,缩起身子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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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太多,努力更。接下来七、八章设定是日更。

每天都更喔,有人在等吗?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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