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新消息(2 / 2)
谢兰馨便不由有些惊讶,按理说,门房不会不告知谢兰轩已经出门,怎么顾谨还要见她,莫非又有什么消息了不成?想到这里,谢兰馨便忙忙地出去见顾谨了。
厮见毕,谢兰馨便忙问:“不知道顾世子来这里所为何事?我二哥他现在不在府里。”
顾谨道:“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谢兰馨忽然想起前番自己跟顾谨说的话,便猜到:“难道是我那日跟你说的事情,你这边已经有眉目了吗?”
顾谨点头,道:“是,正是远老爷那条线,我回去请人查了下,已经得到验证了,收买考官的正是他,告状的举子给出的人证证言便是针对他的。却没有和其他谢家人相干的实在证词,只是,他既已经卷进去了,令尊他们也很难脱得了干系。”
谢兰馨尽管有心理准备,但得此消息,还是如当头一棒,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真的安远伯父么?不是被诬陷的?”
顾谨摇头,沉声道:“并不是诬陷,虽然他还不肯承认,但的确是他。据说被审之时,他也甚为心虚,往往前言不搭后语,只怕这一两日也要认罪了。和他交好的几位举子中,已有认罪的了。据说他们都是通过一位叫吴驰仁的举子行贿考官。据他们交代,这位吴姓举子是本次会试主考官吴尚书的远房侄儿。”
谢兰馨的父亲如今任职翰林,同时兼任礼部侍郎,正是吴尚书的下属,与吴尚书关系也颇不错。
“这样说来,我爹的嫌疑不是更大了。便是白的也要被说成是黑的了!”谢兰馨不由急了,“这可如何是好!安远伯父真是害死我们家了!”
饶是谢兰馨脾气再好,此时也不由对谢安远产生了怨气。
顾谨看她这会儿镇定全无,倒有了几分当初那个小丫头的样子,怔了怔,又忙道:“你先别急,这也只是他们一面之词,吴尚书并没有承认,他说他家根本没这么个侄儿,更没收受贿赂。而据我所知,吴尚书的确没有一位叫吴驰仁的侄子,至于吴尚书家人有没有收受举子的银钱,还不敢肯定。”
谢兰馨眼前一亮:“也就是,还是有可能是诬陷喽?”
“吴尚书素来克己奉公,颇为清廉,治家也严谨,被人陷害的可能的确很大,皇上正是因为不信吴尚书会有舞弊之事,才要求细查,当然,对令尊的信任,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要不然,那么多落第举子群情激愤,案子早就该结了。”
谢兰馨也听说落地举子们闹得很凶,这几日一直再担心皇上会因此扛不住压力,草草结案,到时自己的父兄族人就可能成为替罪羊:“那还是得自家多寻些证据证明清白啊。”
“正是如此呢,不知世妹家中可有什么消息?”
谢兰馨便忙将钟湘查到的事告诉他:“我们没有打探到此人是谁,估计便是这位吴驰仁。”
“吴驰仁的确找不到踪迹,现在刑部也在追缉此人。只是此人面貌平常,毫无特点,却是难寻。”
“是啊,只怕他听闻风声不对,早就躲起来了。”谢兰馨想了想,又忙问,“对了,世子可知道那些证人是谁,是何身份?照理这样收买考官的事,应该做得十分隐秘,怎么会叫人知道。”
“我本也怀疑过证人有假,不过查证了一番,那些证人的确没什么问题。他们有的是掌柜,有的是店小二,还有的便是普通的读书人,还有只是店里的熟客——据说是他们争执的时候被人听到了。”
“争执?”
“是,有三次,一次是花朝节那天,几个举子听说有这么一条路,约了那位吴驰仁见面,然后和另外一伙人对上了,因为听说名额有限,争抢之中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花朝节?那不是……”谢兰馨想起了那日谢安远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场景。
“对,就是那天,当日我把双方人带回去问话,他们只说是酒喝多了起了争执,我也没有多问。那时问掌柜的和店小二,还有当时在场的客人,也都说不知道因何起了争执。不过这次问话,问得更细一点,其中却有人说了,客人们提到了科举、贡士、名额之类的词,只是当时他没有听清楚。”
“既然如此,也不能作为证据啊。”
“这只是旁证,后面还有两次,一次是临考钱,为银钱多寡,一次却是考后,有多位考生给了钱还未考中因而不满,其中便有尊府的谢安远。正是最后一次争执,闹大了,被同样在酒楼里借酒浇愁的落第举子听见了,才告了官,不然掌柜小二之类的,并不愿多事。”
谢兰馨不由哑然,沉默了片刻方道:“如此说来,真是安远伯父无疑了。”
顾谨也叹息道:“我说来简短,但这一切我却都查证过的,那些证人之言的确丝丝入扣,合情合理,不像是捏造的,谢安远身上的罪名估计很难抹掉,如今尊府还不如多想想如何把其他人撇干净。”
谢兰馨烦恼道:“沾着一个谢字,又都是住在我家,如何能撇得干净!”
想到之前谢月牙还说自己污蔑她,谢兰馨真是委屈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