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别庄避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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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去以后,天气就一点一点热起来了,谢兰馨虽然贪玩,但是她也怕热,便越发懒于出门,只在自家的小跨院里写字、刺绣、看些食谱之类的杂书,看得嘴馋了,就照着食谱上写的,折腾厨房给她做,有些东西做起来简单又好吃的方子,她就差了天青把方子拿去给雀儿,让雀儿的小食铺子多一道新的点心。雀儿得了新的方子,生意又好了不少,自是对谢兰馨感激不尽。

除了这些,谢兰馨还帮着她娘处理一些府中的杂事,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转眼进了六月里,这天就更是热得让人坐卧不安。

尽管谢府临着洛河之滨,且院中又有许多枝繁叶茂的大树,和各种开得繁茂的花草,但这一年的天气,比往年要热得多,谢兰馨还是觉得有些难熬。

尽管谢兰馨在屋子里,手里拿着本书半天都没翻一页,撑着头,神色怏怏道:“这天也太热了,热得我脑仁疼。”

月白笑着道:“小姐,那书上不是说什么心静就会凉快嘛!”

“那叫心静自然凉!想不到我家月白还知道这个。”谢兰馨好笑地看着月白。

天青道:“小姐既然看不进去书,那就躺一会儿,奴婢给你扇扇子,今天的冰块等等就送过来了。”

钟湘虽然疼爱女儿,但是这府里的冰块也是有份例的。只因这冰块价格很高,绝对不没办法可着劲儿地给人用的,所以钟湘便安排了冰块只得在午后最热的时候用一两块,只要放在屋里,那气温不说能降下来多少,也能让在屋里的人感到舒坦不少的。

“嗯,那我就睡会儿。”谢兰馨说着,便扔下手里的书,躺在了那张贵妃榻上,天青则在一边给她打扇子,一边吩咐月白,“月白,你去看看,今日的冰块送过来没有。”

月白点头应是,便迅速出去了。

果然,月白出去没多久,送冰块的人便来了。

谢兰馨的房子放了冰块,这才觉得燥热减少了几分,便闭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这样的暑日,不说谢家,其他那些住处紧狭,又买不起冰的人家就更不用说了,便是朝中的大臣,也多有盼望圣驾移驾避暑别宫,好随行避暑的。

大约皇上在宫中也憋闷得慌,这不,刚进了六月,就有旨意下来,移驾别宫避暑了,王公贵族,文武百官有大半随行的。

豫王府、宁国府、定北侯府并谢家自然也在随行之列。

钟文采、钟文栩早早地便和谢兰馨约定了,都住在一处,也有伴些,又有徐素绚和临颍县主也写了帖子过来,告诉谢兰馨自家在别宫附近别院的位置,让她过去玩。

避暑别宫所在之地,虽然也算广阔,但毕竟不能与京城比,因而几家的别院便挨得都不算远,几人之间往来便更方便些了,因而这几天便常常互相下帖子,今日我到你的别院,明儿你到我家的别院,随便想个什么名目,聚上一聚,当然了,聚的次数多了,便总会遇上几个不想遇上的人。

比如,许久未见的冯嫣。

这日里,是临颍县主邀谢兰馨她们去豫王府的别庄赏荷。

豫王府的别庄在避暑别宫这边,算是比较大的,当然,豫王府的人也不少,住的房间就没那么开阔了,但景致却是十分不错的。

最惹人喜爱的是一塘荷花,此时,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又有新鲜的莲蓬菱角,十分吸引吃货谢兰馨。

这里的聚会,也不像京城那样,人那么多,一般呢,少的时候,就七八个,多的时候也就十几个人,不过是至亲好友之间相聚,谢兰馨当然是十分放松的前往。

到了豫王府别庄后,便有临颍县主身边的侍女来引谢兰馨她们到荷塘,临颍县主便在荷塘处迎接她们。

“阿凝,你来啦,快到里面去。”临颍县主很热情地拉了她的手,引她入内,又悄悄地,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她,“对了,冯嫣也来了,你当心点儿啊。”

临颍县主对冯嫣和谢兰馨的纠葛自然是打听知道了的,所以本没有邀请冯嫣,但是豫王是夷安的堂叔,冯嫣也算是她们的表姐妹,豫王府里自然也有和冯嫣要好的,比如二房临颍的堂姐高阳县主,与冯嫣年纪相仿,关系也不错,冯嫣说想来看荷花,她自然就邀请了过来,临颍也不好叫她别邀请。

谢兰馨也明白临颍的为难之处,只是一笑:“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不管怎样,临颍将来可是她嫂嫂,总要给她面子的,说不得,待会儿要忍上一忍了。

临颍呢,也打定主意,毕竟是自己将来的小姑子呢,自己邀了她来,可不是叫她来受气的,待会儿若是冯嫣言语冲突呢,自己少不得要站在谢兰馨这边,为她说话了。

这对未来的姑嫂都做好了充足的心里的准备,便一同进去,笑盈盈地和大家打起招呼来。

聚会十分顺利的进行着,冯嫣站在众贵秀中依旧风采卓然,服侍华丽,身边依旧有许多人奉承着她。她看到谢兰馨,也只是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口出恶言。

谢兰馨原本提着的心,做好的准备,似乎毫无用处,这才松了口气,没人找麻烦什么的,真的太好了。

钟文采和钟文栩也是跟着来的,她们跟着谢兰馨时时在一处,便也是为了防着冯嫣使什么坏,结果半天没见什么动静。

钟文采一向嘴快,便表情奇怪道:“今儿也不知道太阳打那边升起来的,冯嫣居然没找茬呢。”钟文栩也道:“是啊,虽然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她竟然能够一直不挑三拣四指桑骂槐地折腾,真是难得,难道是因为给豫王府面子?”

谢兰馨愣了半晌,才道:“大概……是吧。”她也只能这么想了。

钟文栩沉吟道:“说起来咱们也好久没在这样的场合看到她了呢。”

“是啊,京城的大小宴会少了她,感觉清静许多,也愉快许多呢。”钟文采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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