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发家日常 第64节(2 / 2)
要说这郎中,竟然也是个熟人呢!姓韩,因他年轻,大家都喊他小韩大夫。铺子隔壁一条街上,听说因为在老家里受叔伯的欺压,一气之下就自立门户,到这芦洲来开设医馆,治病救人。
店铺虽然不大,但人本事是有些的,上次月桂身子不好,只在他那里抓了一副药就给治好了,还夸赞了一回,只说这些个年轻郎中,也不见得个个都是绣花枕头,真本事的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为此,又介绍给了元氏。元氏年轻时候没少叫她那前夫喝醉了殴打,留下不少旧伤,那天气变化的时候,总是闹得浑身不舒服。
于是去他那头看,也是抓了几副药,吃了半个月就有了明显的效果,周梨好去过医馆拿药好几次。
可不想这才两个月不到,他就药死了人。
这样围了许多人,本来这里离衙门也不太远,便有官差来,听说犯了人命官司,只马上就拿了链子,将那小韩大夫给锁了,带衙门里去。
至于这苦主家中,卫老娘向来不是个能当家做主的软性子,这会儿没了独儿子,又哭得伤心欲绝,几次昏死,如何能指望她上衙门里去?
便喊了这谭氏一并过去,好给她男人一个公道。
谭氏哭哭啼啼却不愿意去,只回头扑在自己男人的尸体身上,“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就是吃了他的药,我男人才一头倒下没了气,还有什么好查的?我瞧你们别是看我家没了男人,打定主要要算计我们,又想叫我男人死了不得安宁,死了还要把他开肠破肚。”
她这番话,显然是站不住脚的。但来办这事儿的衙差也是个性子和善的,见她哭得难过,十分可怜,也是很体谅她,便解释道:“这办案子,总是需要证据,你说是他害的,可是刚才我们锁他的时候,他又在叫冤枉。”
“他叫冤枉,难不成他就冤枉的么?我男人可已经倒在这里,尸体都凉透了。”谭氏与之争辩着,抱着尸体不肯撒手。
那卫老娘醒来,也听说衙门要将儿子带过去挖心掏肺,这哪里使得?自然也跟着谭氏一般,紧紧把尸体给护住,“万不可啊,我儿走得忽然,临死一件体面衣裳都没能穿上,你们还不愿意留他全尸,不该如此作践人啊!”
这般一闹,围观的老百姓里也有人点头说是。
衙差没得法子,只能先将嫌疑人给押了衙门去,只是也告诫着,不要忙着办丧下葬,等着老爷的意思。
如此,丧事不能办,那小韩大夫又被押走了,大家便只见着婆媳俩在尸体跟前哭喊,没了趣味,只纷纷散了去。
周梨一行人见谭氏的哥哥们也在这里,倒不用自家帮忙,也回了家里去。
只不过这事儿来得突然,卫郎君人也是个好的,这样没了,不免是叫大家惋惜。
可怎么瞧小韩大夫心地善良,为人行事也好,怎么像是害人的,周秀珠便说:“不是说卫郎君头疼,是因喝了自己泡的药酒么?别是他那药酒有毒?或是同小韩大夫给的药犯了冲?”
众人一听,觉得有这个道理的。
可月桂却沉着脸皱着眉头,“卫郎君虽走得早,也是可怜,但我总觉得小韩大夫是被冤枉的,他医术好,人又那样仔细,难不成看病抓药前,不会先问病人吃过什么么。”
这话,似乎也对。
周梨朝她看过去,问着:“你莫不是从哭声里听出了什么?”她只是疑惑,虽可以理解谭氏想要护住自家相公的尸体不被仵作解剖,毕竟别说这个时代了,就是自己那个世界,许多老人都不能接受这个环节,总觉得这样人的魂魄会散了去。
说是不好投胎转世。
且不说这说法经不经得起考究。可这验尸之事,不是正好能证明卫郎君的死因么?谭氏难道就不想知道,卫郎君到底怎么没的?
还是因为她急火攻心,这会儿没想那么多?正想着,只见屏儿从书房里跑出来,脸色苍白,将自己情急之下写的纸条递给周梨。
大家进来后都在说这案子,压根没留意到杜屏儿是什么时候跑进书房去的。
白亦初也凑过来看,只说这小韩大夫,是姜玉阳和哥哥的朋友,因不放心他们在这里城里,才特意叫小韩来此开了医馆,因担心叫人察觉,所以不敢来往。
第41章
当然, 也是为了给杜屏儿治病而来。
之前他那些被叔伯打压的事情,也不过是借口托词罢了。
他既然是杜仪安排来暗中照顾周梨他们这一家子的,怎么可能去药人自讨官司吃呢?
“怎么了?”顾少凌等人见白亦初和周梨看了杜屏儿塞来的纸条后, 都面露惊疑,那顾少凌便把脑袋凑了过去来,眼睛也往那纸条上瞟去。
杜屏儿大概是也急坏了, 只不停地比划着手势,似想同大家证明小韩大夫的清白一般。
只是可惜大家最多也就只能看懂一些寻常的手势,所以元氏等人硬是没懂,只能干着急,忙朝周梨问:“阿梨,屏儿到底给你们瞧了什么?”
周梨看着院子里众人,白亦初这几个同窗自然是能信的, 长年累月关在那书院里, 只怕马家坝子的事情都不知晓呢!
月桂和香附虽然也算是好人,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周梨决定还是小心为上,立即将纸条收起来,看了杜屏儿一眼,“小韩虽是外州府来的,但与杜家那头有些沾亲带故, 来咱们芦洲, 原本也是为了访杜家这一门远亲的,如今和屏儿才相认,还没来得及同咱们告知, 哪里晓得会忽然出了这般事故。”
她这般一说,那已经看完了全部纸条的顾少凌立即反应了过来, 没多说什么,只连忙附和道:“人家初来乍到,正是忙着要打好口碑之际,而且又刚寻上亲戚,这日子眼看着往好过,怎么可能害人?”
本来大家也不相信小韩大夫害人,更倾向于是卫郎君自己泡的药酒有问题。可现在问题是,谭氏不愿意让衙门将尸体带回去验,这又如何能还小韩大夫的清白嘛?
一时大家都七嘴八舌众说纷纭,甚至是要替衙门出主意。
周梨安抚了急得不行的杜屏儿一回,只朝白亦初看去,“你可有什么法子?而且小韩在这本地无亲无故的,人被押了进去,眼下那头就两个小药童,怕是不顶事的,咱要不去给他找个状师?”
不想那顾少凌听罢,只道:“状师一定要请的,只是你们同隔壁卫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若是你们去替小韩大夫找状师,怕是不妥,反正这些天我们都住在这里,倒不如我们去帮忙请,到时候也免得叫你们和隔壁生了嫌隙。”
周梨自然是感激他们此刻的雪中送炭,又愿意相信小寒大夫,但这好像也没差吧!毕竟他们也住在这里,少不得是要为了小韩大夫将隔壁卫家得罪了。便叹道:“罢了,何必再将你们牵连其中。”
就是这状师却不好找,一时有些为难,“不晓得牙行那边可愿意帮忙找个可靠的状师。”
顾少凌却在这时候推了挈炆一把,“何必找,他不就是个现成的?刚新鲜出炉的秀才郎,叫他做个状师不正好,又是咱们自己人,必然是比外头花钱的要尽心尽力。”
挈炆今年已经一十五岁了,因是有些西域血统的缘故,除去那皮肤比中土人白了一些,个头也较高。
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元氏和周秀珠都以为是那弱冠了的儿郎,有些担心这样领进家门了,叫人诟病闲话。
晓得才不过十五,便做孩子来看待。
不过说来也是在他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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