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发家日常 第81节(1 / 2)
只不过这些,白亦初和宋晚亭他们都暂时不晓得了,因为队伍终究是到了他们。
食盒衣箱,笔墨文具,样样都要好几个人轮番检查,周梨这会儿看着,一颗心也跟着咚咚跳起来,直至见白亦初得了放行进去,才踏实了不少。
身后有不少闹了肚子的考生匆匆赶来,只是如今拉得一脸蜡黄,也不晓得进去了,能坚持个几天呢!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酉时了。
他们一行人收拾了小马扎,也回了家去。
为了白亦初考试的事情,说起来是没有什么要忙的,但这心里紧张啊。
如今把人送进去,大家才安心了一回。
第二天周梨便叫柳小八去帮自己下注,押的正是白亦初的榜首。
不想柳小八这一次回来,带了个大消息,一进铺子就迫不及待地喊周梨,见了他忙说道:“你可晓得,我刚才从衙门那里过,见着堵了许多人,闹着要清风书院给个说法。”
“什么说法?”事关清风书院的八卦,周梨一向都是十分热衷的。
只听柳小八说,昨日那个卖糕点的,今儿一早就给审问了出来,正是清风书院里一个管事专门授意的,只不过要他卖的时候,专门挑着外地口音卖。
如此好错开他们清风书院的学生们。把那些县里和外地来的考生都药了,这样一来,参加考试的就是他们清风书院的学子最多,那上榜率自然也高了。
哪里晓得也是巧了去,宋晚亭家那俩小书童,有一个是他爹从任上买了送来的,还带着一口正儿八经的南方口音呢!
所以也买了这糕点。
“这是大事了,如今官府怎样说?还耽误了这许多考生一年的功夫,怕是不好解决了。”周梨急忙问着。
柳小八却是急着回来同她说这事儿,哪里顾得上打听,不过倒是依稀听到一个名字,只道了一句:“好像那管事叫个什么甄宝明贾宝明的,我也不知道真真假假,反正和山长有些关系,如今那头还想护着,不过衙门肯定是要把人给抓来的,而且这许多学子等着要个交代呢!”
周梨得了这话,哪里还不晓得,是那贾宝明了,竟然是要一条路上往死里走。又问受连累的学子多少?听得他们都算是仔细的,不过是二三十人没能进去,便想着衙门里是不可能为了他们延期的。
不免是替这些个没防备粗心大意的学子们惋惜了一回。
只不过没等柳小八探了那贾宝明的消息来,就听说弘文馆那边,已经拉脱水了两三个学子,竖着进去横着抬出来,虽是没要了命,但这一次院试,他们终究是错过了去。
为此,对于下药这事儿,衙门里更是不可能有一点姑息之心了。
听闻当天晚上那贾宝明就被押下了大狱里,清风书院那头忙着善后,那山长作为他的表姐夫,只亲自同这些学子们弯腰鞠躬,愿意给这些学生们在清风书院里免费提供一年的复读,还额外赔付了一些银钱。
他一派诚恳,也将腰弯了最低,到底清风书院近两年虽是负面消息多,但也架不住那满院的繁华,这些学子们也没再闹事。
只不过贾宝明到底是难逃一劫了。
安
家那头得了这消息,最是高兴,一改往日阴霾。只不过经过这些日子,安先生也不想再去做先生了,打算就在自家这里把院子隔出来,弄一个小馆子,摆几张桌子,收了各处的卷子来整理批注,到时候专门卖给学子们。
反正那许多读书人,为的不就是要高中二字么?自己这里专门给他们把试题整理出来,只管刷题就是了。
他又靠着弘文馆,这门生意是很好做的。
所以安先生和周梨提起的时候,周梨也觉得很好。安先生又问起白亦初的功课如何?只问果然是如同传言那般?
周梨笑得谦逊,“先生也说是传言罢了,多有夸大,听个一二分便作数。”毕竟人才进考场两天,结果没出来,要中榜首的话自家在家里说说就罢了,可在外头,这样的满话周梨却是不敢乱开口的。
安先生却是不信周梨的,只觉得她已然这般聪慧,叫她看重的小夫君,怕也不会比她差的。因此对这话是半信半疑,“你还不信我。”
“先生这话是言重了,一切还是等出了放榜再说。”周梨不想再谈此事,她今日过来,主要也是这边的房屋,有人进考场那天便退了房子,今日过来正好是整理一二。
安先生有几分遗憾的,如今城中到处都在下注,这事关读书人的事情,也不能说是赌博了,该是雅事一桩,他也想去博个好彩头。
本来想着若是能从周梨这里摸出个一二,也好下定决心把银子放在谁头上。
但现在见周梨不愿意多说,也只好作罢。
等周梨走了,送了周梨出去的安娇娇回来,“父亲还有什么要考虑的,这段日子里,咱们承蒙小周掌柜的照顾,才逐渐好起来,如今也不要管谁的榜首了,总要替白公子占一占人气。”
安先生听了,一时忍不住笑了,“还是娇娇你脑子清明,到底是父亲想得太多。既如此,我这便去给白公子添一添人气。”就算他没得榜首,这银子其实也不亏。
于是便去了。
要说这满城的人虽是拿白亦初和那宋晚亭相提并论,但真到了下注的时候,还是宋晚亭占了大头,白亦初这里简直是惨不忍睹。
公孙曜晓得了,万分不悦,只掏了自己的俸禄出来,也不乔装了,直接喊了余经历,便去给白亦初下注。
不过还没进去,就叫人一把给抓住,回头一看竟然是云长先生。
“你鬼鬼祟祟做什么?”他见云长先生扯住自己,又满脸的防备之意,很是疑惑。一面叫余经历自己先回去。
云长先生却拽着他只往人群里出来,朝着一家小酒馆去,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我一听挈炆他们说这满城的人就嘴里夸阿初,真到了动银子的时候,没几个人,我就晓得你肯定要来,专门守在这里等你。”
一说起这个,公孙曜就没有那做一州之主的气度了,气得骂骂咧咧的,全无那以往高雅仪态,“一帮瞎了眼睛的狗贼,有眼不识珠,我虽没说那宋家小子不好,但比起我这个小弟弟,却是差了好几分。”
云长先生冷眼看着他,见他骂完了才提醒着,“你好歹是个朝廷命官,口舌上多少遮拦一二。何况你也别在这样的地方嚷嚷,一头要说好好护着,一头又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晓得那是你弟弟。”
原来一认出白亦初是他的表弟阿聿后,公孙曜哪里还等得及,只赶紧和云长先生说了这些个中事情。
说起来,那些年云长先生也是在上京里的,见过那大将军的骁勇风姿,大将军战死沙场后,也是一度难过了一回。
大将军一走,夫人也病重走了,只留了独子实在可怜,他那亲姑姑有心给接过去抚养,奈何这将军府里还有个老夫人。
老夫人不松手,可怜这孩子就在叔伯底下讨生活,八岁都不到,却是走丢了去。
可好好的一个孩子,将军府高门大户的,他如何走丢?自然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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