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发家日常 第145节(2 / 2)
这期间阿叶只送来了水果点心各种打发时间的小零嘴,倒叫她两个坐着闲聊也不觉得闷。
那千珞说是会写字,周梨才把她也买了回来,哪里晓得会写的字,总共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只叫阿叶觉得亏死了,少不得说她几句。
不过千珞到这府里来,瞧见主子没有一个啰嗦的,下人们也都好相处,竟是比她在那山寨里都过得好。
想着爹又已经没了,便也是真想留下来。于是整日是卖十二分力气干活,没有一刻闲赋着的。
这反而叫阿叶不好再说她的不是。
这会儿给周梨和崔氏送了水果,见她跟着那些男子们一般坐着重活,只将她给拦住,“这些个事情,韩先生自然会安排人做,你一个姑娘家力气再怎么大?如何比得过男子。”又见她满头的汗水,便将手绢给扔了去,“擦了汗,随我来。”
千珞也不知道她要喊自己做什么,只顺从地跟着阿叶屁股后面,却不想到了厨房里,阿叶却端给她一盘玛瑙红的樱桃,“吃吧,又不是牛马,再说牛马也晓得要喘口气。”
千珞见着她硬塞在自己手里的玛瑙樱桃,先是逮住,随后眼泪汪汪的,小声问:“我,我能吃么?”
“为何不能吃?我瞧你来了后,也不似在那牙行里一般逆着一身的反骨,也是个勤快人,可见是真想留下来的。”不然的话,阿叶才不会喊她来开小灶呢!又指了指屋子里那一刚洗干净捞出来沥在簸箕里的樱桃:“再说那还很多呢!一会儿也要给大家分了吃。”
“这很贵吧?”事实上千珞早听得牙行的人说了价格,都是主子奶奶们吃的贵果子,寻常人要吃,得等五月左右呢!那时候熟的多了,价格也贱了。
“姑娘说了,人生在世,就吃喝二字,这东西就吃个时令,当吃就吃,不该惜这点银子。”阿叶说着,见她眼泪汪汪的,不禁笑起来:“瞧你那个出息,亏得当初在牙行里,险些叫你装模作样给骗了。”
说罢,又将手绢给她,“擦一擦吧,往后那些重活,你少去插手,满院子都是轻巧活儿,你想做怕你还做不完呢。”
千珞感动得一塌糊涂,一边吃一边只抓着那玛瑙红的樱桃往嘴巴里塞,然后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真好吃。”
阿叶想起她父亲原本也是被山贼掳上山,才做
了他们的伙夫,甚是好奇那一寨子的土大王,如何给她取得这个精致的名字,便好奇的问:“你姓什么,名字何人替你取的?”
千珞一面吃一面回道:“我出生的时候,我们老寨主听说别处的寨子干了一票大的。抢了富商一千斤的璎珞,便给我们姐妹俩取了千璎千珞。”
阿叶大惊:“你还有个姐姐?那你姓什么?”记得她那卖身契上,就写两个千珞。
“我爹脑子不怎么好,应该是被爷奶给赶出家的,只会烧火。”要不是叫寨子里的人掳上山去,怕他还没个活路。
所以千珞觉得,寨子里的人也不是只有坏的一面,他们也有好的地方。就是坏的地方比好的要多一点。
至于她们姐妹的娘,听说是寨子抓回来的,抓上寨子里的时候,已经身怀六甲了,但是生自己和姐姐的死后大出血没了。
而她姐姐,九岁的时候被人买走了,那年大冬天的,好些地方都闹灾了,路上也没人抢,寨子里的人都要饿肚子了。
寨主没法子,只能将姐姐卖了换粮食。
阿叶听得她这样稀松平常地说着自己的身世,竟是没有一点难过悲哀,心中又有些疑惑,“那这样说来,你爹不是你爹,你娘才是你的亲娘?”
千珞歪着头疑惑地看朝阿叶,“为什么要这样较真呢?我爹怎么就不是我爹了?我娘死后,寨子里的人一看我们俩是女娃儿,都不想管,是我爹将我们抱到火塘边上,才没叫我们俩给冻死,后来又求了老寨主把母羊留下来,我们俩才得以活命的。”
她觉得她爹一点都不傻,虽然人家都叫他傻子,可他这么有出息,把两个奶娃娃养活了呢!
阿叶心中有些震撼,久久不能恢复平静。一来是因为千珞对于这苦难命运的淡然接受;二来发现原来自己还算是好的,父亲虽是被害,但最起码有娘在身前守着。
过两日,她娘也要来这里了。
这院子里除了自己一个大丫鬟,就是将头发染回黑色的殷十三娘,可她对于这内院之事,是一点都不了解。
因此周梨才想着请了阿叶的母亲苏娘子过来,帮忙管着这些丫头们。
至于小厮家丁们,托付了韩玉真来管着。
崔氏坐到太阳落山,因还要去别的人家赴晚宴,便没留在周梨这里用晚饭。
白亦初他们是下午申时三刻点卯,翰林院位于皇城东部,他们做的虽都是史书纂修,又或是诰敕起草,看起来似乎是与朝堂上的权力中心没有什么关系的。
但事实上,这能进入翰林院,就意味着一脚已经踏入政治中心,历代左右相和六部尚书们,哪个不是从中出来的?
这就是个培养人才的摇篮。
而他们这些人才金榜题名,若是不出岔子的话,将来必然是大有作为。
尤其像是白亦初这般的年纪。
今年除了他们这前三甲,百名里还有十几个留了下来的。
大家也都逐渐相熟起来,加上这个时候才从学生的身份转变成为公职人员,不管是心思还是阅历,都是简单单纯的,没有那过多的想法和钻研。
所以他们这几个年轻的,都是能说到一处玩在一起。
崔亦辰打着哈欠第一从皇城里出来,却没忙着上自家来接的马车,而是转身朝后面的白亦初和挈炆看去,“去喝一杯么?我晓得明月楼来了个西域舞姬,那小腰只有这么细,咱看看去。”
他说着,一面将折扇别到脑后,便用两手比划着那西域舞姬的细腰。
挈炆对女色暂时是没有兴趣的,摇着头给拒绝了,又瞧了老神在在的白亦初一眼,“我们怕是都没空陪你,我是不爱这些,但是阿初却是真的看不得,不然回头家里要出事。”
白亦初也默认了他这种说服,自己就是个‘气管炎’一脸遗憾,“崔兄,恕不能相陪了。”
崔亦辰有些失望,有些鄙夷地看着白亦初:“你也忒没出息了,虽你是她家赘婿,可如今你什么身份?还要这样低三下四?”嘴上虽这样说,但总没少听挈炆和白亦初说周梨的好。
连带表姑表姑父也么少提,也是十分好奇这个周梨到底是怎么厉害?因此那也就是个玩笑话罢了,并不是真的有意说周梨的不是。
转头看了两圈,也没有个合心意的人,想着自己一人去看,也没了那兴致,只走过去一把邀起白亦初:“听我表姑说,你们最近要搬新家,方便我去瞧瞧不?”
崔亦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晓得白亦初拿了会元,将那邵鹤轩压在下面后,对白亦初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好感。
如今又在一处办公,自己虽比他们长了两三岁,但四舍五入,也是一样大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