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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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短暂的快乐只能麻痹一小会。

遮不住,再过月余她的初夜就将被拍卖的事实。

她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决定。

什么掌控别人,根本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小是被恶梦惊醒。

梦里,那天被凌虐致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醒来时,大口大口喘气。

摸一摸身上,心还在跳。

摸一摸下体,自己还完整。

趁着月光,小小会推开轩窗,拿出哨子来吹一吹。

居然顺着调子吹出了一首儿歌。

她喜不自禁地往下望一望,真希望有人能听见,能分享一下。

可只有柳溪还在缓缓地流动。

真是寂寞啊。

这一瞬,小小居然想到的是抚琴的母亲。

她应该也一样孤独吧。

小小抿抿嘴,想关上窗继续睡觉。

“小小,我在这里!”

是怀仁的声音!

小小赶忙打开窗,发现怀仁披着衣服,正在窗户下挥手。

小小惊喜地探出头,但说话的声音很轻,“你怎么在这呀?”

“我搬到这啦!”怀仁还是很开心地在挥手。

翌日,小小问怀仁怎么回事?

怀仁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怀恭这次受了惊吓,不愿再在城中。正好阿爷阿奶也想她了,我送她回乡下修养一段。

林夫人说荷里附近有空房,离太学也近,我就搬了过来。

现在你吹哨子,我没有顺风耳也能听到了。”

“林夫人真是个好人。”怀仁自顾自地说。

这次,小小没反驳。

不过,小小明白,命运不掌握在好人手里,而是有权力的人手里。

例如父亲与安郡王。

他们一起来找母亲,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母亲让嬷嬷叫小小来。

细问,原来是父亲与安郡王正在与北面的桉国接触,准备以上邦向下国御赐的名义,向桉国进贡。

来换取暂时的和平。

自欺欺人。

主意是父亲的,奏议是安郡王提的。

太后听后不置可否。

但太后很信任现在司天监的监正。

据说司正的经历十分离奇。

小时生了怪病,全身渐渐不能动。也因此参透生命真谛,卜卦观星万无一失。

他从不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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