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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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右手指向许乘月的鼻尖:帅哥,你到底来干嘛啊?

在许乘月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对旁边的调酒师打了个响指,轻轻一笑:小唐,把大金他们叫来。

被唤作小唐的调酒师点点头,迅速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就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制服胳膊纹身的壮汉朝他走来。

为首的男人剃了个光头,脖子粗身强体壮,一只手拎着个棍子,走起路来像一只企鹅。

身高不到一米七的他站直,满脸暴戾地抓着许乘月的胳膊,直接把他从高脚凳上拖下来。

许乘月趁机拽过他手上的棍子,直接扫向吧台里面的酒柜。

柜子上几十个的酒瓶直接掉在地上,尖锐的玻璃声穿透音乐,向四周散开。

顾云风捂着鼻子进了这家酒吧。

这个时间的音乐吵得几百米开外都能听见,他捂上耳朵,无奈呼吸着空气中的烟味。

看了一眼墙上的禁止吸烟,又发现角落里贴着拒绝黄赌毒。

冷笑了一下,穿过舞池中央无数男人们的腰背和扭动的臀部,他感觉自己终于冲出重重围栏活了过来。

西南方向有个艺术气息十足的文艺男青年冲他笑了下,左侧一个比他爸年级小点的大叔一直盯着他,他撇了撇嘴,赶紧往前走。

环顾四周也没看见许乘月。顾云风突然无比后悔只让许教授一个人进来了,事到如今,不还是要他进来捞人么,还不知道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个只穿着短裤的男人在舞台上跳着舞,他心急如焚地张望着,突然听见前方一连串的玻璃破裂声,紧接着就是人群的骚动。

拨开层层人群,沿着声音找去,刚好看到穿着黑制服,手上青花纹身的男人抓着许乘月的胳膊,把他从高脚凳上拽到了地下。

许教授手中的棍子扫过酒柜,打碎了一大堆酒瓶。但武器很快就被其他人夺走,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棍子。

他痛苦地半跪在地上,绚丽的灯光下更显得脸色苍白。混合着音浪过强的背景乐,瞬间让人血脉喷张满脑子热血。

傻缺。顾云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冲上去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啪嗒一声摔在台面上。

高脚杯从杯托碎成两截,他迅速地拿起尖锐的杯脚,没有任何犹豫,朝为首男人的右手扎去。

迅猛又暴戾,男人的右手瞬间鲜血直流。

碎玻璃扎破对方手背上的毛细血管,刺进肉里。他刻意控制了力道,没有刺穿手背也伤不到筋骨,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永久性影响。

在几个看场子的男人反应过来前,顾云风压低帽檐,手中尖锐的杯脚直接对准老板娘的咽喉。

没给他们任何迎击的机会。他从容地戴上帽子,牙齿撕开一袋湿纸巾,擦掉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

美女,别欺负人啊。

昏暗的灯光聚集到锋利的杯脚上,折成一道光芒闪耀。几行汗从女人的脸上滑落,沿着尖锐的利器滴到地上。

你可算来了。许乘月捂着自己的背部,弯腰站起来。他现在有点迷糊,怎么自己突然就挨了打。刚刚酒柜上那排杯子怎么碎的?

模模糊糊地揉了揉脑袋,看见顾云风手上的血突然清醒过来。

这位先生,你打伤了我的手下,还拿着武器威胁我。老板娘沉着脸看着他。她的眼神聚焦到颈动脉前的利器上,故作轻松地问:这人拿着棍子跑来砸我们的场子,我低调地教训他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笑了笑:关你什么事?你谁啊?

说着她重复强调一遍:您是哪位?替他做英雄,还是给我们个面子?

我是他扭头看了眼许乘月,对方摇了摇头说是谁都行。

所以现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是谁?警察就算了,已经够乱了。同事?朋友?哇他可是为了许教授把别人打成这样了,同事朋友都说不过去。

那只能

他想了想,脱口而出:我是他男朋友,当然要替他做英雄。

他喝多了,这些碎了的杯子,要赔多少钱?他握住许乘月的手腕,抓着他逆着拥挤的人群一步步慢慢后退。

然后,在老板娘说出该赔多少钱之前,攒足力气,拉着许教授的手就往外跑。

刚刚那几秒钟内,他瞅了眼碎掉的酒杯,这赔起来他可要倾家荡产啊,不能赔不能赔,赶紧跑路。

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呼吸着炙热如火的空气,踩着斑驳的陆地,终于回到安静的街道上。

天上只剩星辰没有明月。风吹着路边的广告牌哗啦啦地响,脚下落了一地的绿叶。

街上没什么人,远处有警车在巡逻,有人在十字路口抱着吉他唱歌。

你流血了?许乘月揉了揉自己的后背,指着他的胳膊一片鲜红的血迹说:我拿了纱布和消毒棉签。

没事。顾云风接过棉签,沾了点水擦掉胳膊上的血:这不是我的血。

许乘月松了口气。他那一棍子挨得并不结实,所以也没什么事。刚刚在酒吧里呼吸着浑浊的空气,迷乱音乐中甚至有点神志不清。

那儿的角落里充满着贪婪,欲望,无序和暴力。

你一个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顾云风嫌弃地擦掉血迹,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扭头注视着许教授:这么多人针对你,我一开始以为你要被劫色了。

他焦虑地围着酒吧外的梧桐树转了十几圈,设想了几十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许乘月被当作砸场子的被胖揍一顿赶出去。

许乘月叹了口气:我进去没多久就被这老板娘盯上了。

说了三句话就被她发现有问题。

什么问题?顾云风替他检查了下背上的伤,有点淤青,没什么大碍。

这酒吧,是江洋给自己一个情人盘下的,就你见到那女的。江洋就一直男,不喜欢男人。他无奈地说:你让我说和江洋关系不一般,可不就暴露了。

这发展倒是出乎意料,许教授明明长了张男女通吃的脸,结果最后无论男女都要把他赶出去。该有多不招人待见啊。

顾云风一脸诧异:那江洋来酒吧就只是看看自己的店子?

不,他还拿了这些东西。许乘月指着酒精棉球说:老板娘说有人受了伤,江洋去酒吧拿了些外用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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