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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算是幸运,受到的最大影响都来自那个警察,而不是陆永这样的屠夫。至少,你看上去还真像个有心有肝有情有义的人类。
她语调向上,带着玩味的表情说:你是不是很喜欢他?甚至想永远在一起?
第三卷 :红色倒计时
第72章
110接警中心, 您好, 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我被绑架了, 请救救我。中年男人蜷缩在一个小房间的角落里。他刚从昏迷中醒来, 忍住胃部的不适与疼痛, 摸了摸口袋,居然在衬衣内侧口袋里发现了自己藏起来的手机。
看来把他迷晕的人没检查衣服内侧,真是个粗心的孩子。他轻轻拉开窗帘的一角,发现窗外的大部分视线都被一幢大厦遮住,墙壁是红色的,层次分明。因为间距太短,目光所及只有这面墙, 还有墙上玻璃反射出来的外景。
您知道自己所在的地址吗?
不知道, 但是我在一个窗户旁, 窗外有一栋红色的现代建筑沉着冷静的声音。
红色的, 像鲜血一样红, 很少有建筑会采用这样大胆的颜色。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抬起头辨认着对面大厦玻璃反射出的景色,想知道自己究竟在一栋什么样的建筑里。
可惜他没看清轮廓,只隐约看到有个影子站在了自己身后。
一个人的影子。
猛地转过身, 他的话还未说完,手机就被身后的年轻人轻轻拿走。
好险, 还好你被我发现了。对方笑了笑,蹲下身按了关机键。把手机装进自己口袋里。
刚刚我还在奇怪怎么没找到你的手机,原来藏起来了。
嘴角的向上露出个戏谑的笑容:没收了。
年轻人摘下帽子, 露出额头上的刀疤。摇了摇手里锋利的匕首,刀尖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刀柄稳稳落入手中。
时间太短,警方来不及定位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对了,你刚刚说什么红色建筑在哪啊?
刀疤男人对窗外红色的墙壁视而不见,仿佛他看到的一切东西,一切颜色,全都是假的,错的,不存在的。
你说的这红色大楼够他们找个几年了吧,可惜啊可惜。他摸了把自己额头的刀疤,遗憾不已:几年后,你应该已经化成一堆白骨了。你想选择怎么去死?活活饿死?还是我一刀给你个痛快?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中年男人绝望地困在这个小房间里,看着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那扇窗,血液心脏一点点冷下去,仿佛置身冰窖,
什么?你要回家?顾云风握着电话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文昕刚好进他办公室送资料,看他失了魂的样子使劲敲了几下门。
谁要回家啊?她探着脑袋看向他,一脸期待。
许乘月。他闷闷地摆了摆手,让她把东西放好就先出去。前几天许乘月跑去跟踪邱露后就没了踪影,一直没有回来而是留给他一个消息,说实验室的项目出了问题,要在学校熬夜通宵几天。
结果就是好几天都没出现。
要不是刚刚打了电话过来,他都准备报警报失踪了。
文昕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又是一脸迷茫。她没太想明白,这个回家的家指的哪,顾队至于这么失魂落魄吗。
办公室里顾云风拼命压低声音,努力不表现得太过激动。他想回家就回家吧,一开始自己还巴不得许乘月回自己加呢,住这自己又要给他做饭又要替他操心各种事情也烦。
本来他们也是独立的个体关系又没特别亲密,各回各家各管各的也挺好。
可在许乘月说出要辞职离开支队的时候,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提高音量,毫不理会透过玻璃窗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离开支队?许乘月你发什么疯?不打招呼突然离家出走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直接蹬鼻子上脸打算玩消失?
他才呆了几个月破了几个案子?太不负责任了吧?
顾云风想到他这一系列反应应该与体检结果带来有关,他甚至隐约猜到了许乘月面临的问题可能在去年三月的那场坠楼中,为了让他苏醒过来,应邗进行外科手术的时候,在他颅脑内加入了一块芯片。
但辞职这种事也太突然了,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
谁说的?文件呢?通知呢?不可能一句话就让你离开的。他焦虑地发问着,在正式的文件和通知下来之前,许乘月都是刑侦支队的在编警官。何况这才短短一天,根本来不及下达任何文件,就算有内部的商议,他也应该在许乘月前面知道,赵局通知他,再由他告知许乘月。
这才是正确流程。他许乘月的辞职申请只要一天没得到层层审批,就不能玩忽职守不来队里呆着!
顾云风接着电话在办公室里左右踱步,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杯凉水自我冷静,缓下来只听见电话那头沉默中微弱的呼吸声。他叹了口气,冷静下来耐心地问许乘月:发生什么了?
那短短的几秒时间仿佛被拉长到了几个小时。就在他屏住呼吸以为电话会挂断的时候,许乘月还是用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跟他讲话,情绪上毫无波折。
王坤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配合治疗,而且改口称所有被害者都是他杀害的。自从王坤被关进看守所以后,身体状况更差了,几乎不怎么进食,又不配合治疗,只能对他采取强制治疗的措施。
你相信吗?
当然不信啊,口述的细节全部对不上,他杀害的只是江洋一个人。
嗯。电话那端许乘月应了一声,然后放缓语速喊了一声他的全名:顾云风。
之前他跟许乘月说,自己喜欢被别人叫顾队,结果就真的没被叫过名字。他从这个声音中听到从未有过的温柔,甚至让他发现,自己的名字原来还挺好听,就像窗外那一阵风,天边的一朵云,让人瞬间平静下来。
但下一秒就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中。
我见到杀害江家其他人的凶手了,也知道了一些超出你我承受范围的事。许乘月继续说着:电话里说这些很危险,只是现在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许乘月,你现在在哪?他紧紧握着手机,拉开椅子坐下去:你不需要想那么多,告诉我你在哪,很多事情没那么复杂,都是可以解决的。
如果你解决不了,就由我来帮你解决,即使我们两个人都解决不了,两个人共同面对也比做个孤独战士损失的少。
其实我很想你,想马上见到你,多喊几次你的名字。
他听见许乘月无奈的笑声,似乎看见对方摇着头毫无目的地望着远方。
我会抓住凶手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不能去见你,也不能立刻履行应尽的职责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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