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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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不要你的。江渊凑近他耳边,承诺般的道:江渊不会。

景澄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他双眼模糊,只能依稀辨别清楚眼前人的轮廓。

江渊他呢喃了一声。

江渊低声应着:我在呢。

抓在他手指上的手松了力气,高烧的人闭上了眼睛,声音几不可闻,别走

我不走。

这是景澄意识消失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魔法,让他在此之后的深沉梦境中充满了暖洋洋的光。

滴答滴答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好像在他腿上来回滑动,然后又覆上了一层温度。

嘶按压的刺痛感让景澄的意识慢慢清醒,他睁开眼,眼前是医院病床上洁白的枕头,还带着消毒水味,他的手背上连接着一条细细的透明管,悬挂的吊瓶正在一滴一滴的向他血管里注射药物。

景澄侧着头躺着,朝后看的时候只能看见江渊的半边身子,他愣了一下,江渊还在。

江渊坐在床边背对着景澄,伸手从一旁的推车托盘上的罐子里沾了些透明的半固体,又低下头将药抹到了景澄腿上的伤痕上。

随即景澄腿上就传来冰凉的感觉,他眨了眨眼,在疼痛来临的时候道:疼

嗓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擦过一样,景澄后知后觉嗓子无比干涩还有些疼,他动了动身体,又被一双手摁住了肩膀。

别动。江渊起身给他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又从桌子上拿了根吸管放进杯子里递到他唇边。

景澄眼睛一直跟着他的身影转,等他过来的时候才垂下眸子,然后张嘴叼住了那根透明吸管喝了几口水,才问道:我睡了多久?

江渊道:一个多小时,张嘴,再喝点儿。

景澄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叼住那根吸管,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体温降下去不少,脑子也清醒不少。

江渊看着他把杯子里的水喝的快见底才把杯子放到一边,然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景澄呆了一下,到底是没有躲开,乖乖的让他检查。

江渊道:退烧了。

景澄应了一声:嗯。

江渊抬头看了看吊瓶里的液体,道:等这瓶输完我们就回去,饿不饿?

景澄道:饿

江渊又问:想吃什么?他顿了一下,算了,你也没得选。

景澄抿了下唇,道:今天来医院的钱我回去之后转给你

江渊眯了眯眼睛,俯身看他,然后突然笑了,我差你这点儿钱?

景澄微微摇头,混沌前的记忆渐渐回笼,他只是不知道该跟江渊说什么,或者该怎么面对他。

江渊摸透了他的心思,道:记得自己干什么了?

景澄僵了一下,嗯

江渊看着他的眼睛,那也记得我说什么了?

景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睫毛颤动半天,才应了一声:嗯

江渊用手揉了揉他的头顶,道:那就好好记着。

景澄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看着江渊。

江渊被他看的心里一软,道:我不要钱,你跟我算的这么清楚,是把我当跑腿儿的了?还要算跑腿费?

景澄听他这么说,反驳道:当然不是。

江渊道:那就不要跟我算这么清楚,要不然我可要不高兴了。

景澄问道:这是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吗?

江渊看着他,道:不是,这是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的相处方式。

景澄疑惑道:哪是什么?

江渊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好朋友。

景澄有些不解的看他。

江渊道:好朋友之间是不需要分清楚彼此之间的界限的,跟普通的朋友不一样,你可以冲我发脾气,也可以要求我陪着你,谁欺负了你还可以让我给你出气,反正就是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景澄微微睁大眼,总觉得江渊说的话哪里有些奇怪,可是一时间又无从论证,然后他问道:就像你今天替我打那些人吗?

江渊轻咳一声,道:算是吧。

病房的门被敲了敲,医生和护士站在门口,江渊站起身,进来吧。

护士走到病床前将景澄手背上的针拔掉,又给他贴了一个创可贴,然后用测温器给他测了一下体温。

医生接过来看了看,道:烧已经退了。

江渊朝医生问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医生点点头,道:开的药晚上睡前吃,刚刚已经有人领走了。

江渊点点头,道:知道了。

医生道:今天晚上外敷药的作用就是修复,到明早这期间最好不要自己行动,我让人推个轮椅过来

不用了。江渊道,我抱他出去就行,来回坐起难免会蹭到伤。

医生怔了一下,看了看景澄,然后道:那也行。

景澄被他的话惊了一下,病房里还有别人在,被人抱出去这种事简直是在他的羞耻线上蹦迪,江渊这也虽然他是为了他好,但是蹭那么两下他真的疼不死

江渊眼见着江渊俯下身,景澄有些羞恼的小声叫他。

江渊朝后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医生护士立马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然后他道:没人了。

景澄:这是有没有人的问题吗?

江渊沉默了一下,道:你明天是想在床上躺着还是想出门?

景澄:???

江渊道:如果明天你的伤还那么恐怖,那我就不得不请假在家看着你老老实实躺着养伤了。

景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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