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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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真的惹时易生气了,这也是不能说的秘密。

时易无奈点点头,虽然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了,却还是觉得有几分深深的无力感。

他抬手摸了摸江逐的脸蛋,又捏了一把,扯面团一样地往外扯了扯,就跟小时候手感一样好,乖到令人心尖发颤。

不想说就不说吧。时易站起身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反正这事他自己会去查,我要去洗个澡。

他本来就是个稍微有点洁癖的人,分化之后Omega刻进本能里的那种爱洁更是把这种特质放大,昨天奔忙一天又被江逐的事给打乱了节奏,可到了现在,的确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好在他的房间里就有浴室,所以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拿着衣服进去之前,还记得给江逐塞了一个自己睡过的枕头抱着。

衣柜太小了,缩着实在不舒服。

不要吵也不准乱跑,更不能开门出去,我会尽快,好吗?时易站在门口,抬手捏了捏江逐的脸蛋,看着他乖乖点了头,才放心地走进去。

速战速决。

可他刚刚打开淋浴不到三分钟,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好了吗?江逐趴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没听到动静,又敲了敲。

时易感觉自己生平全部的自制力都耗在这人身上了,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语气平稳道,还没好。

哦江逐的声音轻了些,听着有些委屈,但好歹是没再敲门了。

时易加快了速度,浴室门他上了锁,也不担心江逐会暴力冲进来,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无比乖巧的孩子。

哪怕因为易感期变得有些敏.感幼稚,但他也绝对不会做任何会惹自己真的生气的事,单从昨天晚上他们的和平相处就能看出。

他只是像个孩子一样,不断撒娇装可怜来给博取同情,却不会用任何强迫的手段来伤害他。

这小孩啊

时易刚觉得有几分欣慰,没过几分钟,门又被敲响了。

好了嘛?江逐的声音焦急了几分,音量拔高,连清晰度都提升了不少,就像贴在门口说的。

还没。时易平静道,加快了冲洗的动作。

哦江逐的声音又轻了下去。

然后不到三十秒再度响起,好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时易连吹头发都来不及,顶着一头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拎着毛巾就出来了。

前后加起来不到五分钟,真是地道的战斗澡。

江逐见时易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也知道是自己太吵了一些,但他根本控制不住。

哪怕只有一秒看不到这个人,闻不到那熟悉的味道,都足够令他心慌不已。

而他已经生生忍耐了那么长时间。

越想越委屈,江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抱他,却没有被拍开,于是瞬间收紧了手臂,把人搂紧了,又用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轻轻蹭了蹭。

你进去了好久。他轻声道,嗓音带着颤,我见不到你。

时易又叹了口气。

光是这两天叹的气,恐怕比他出生以来的次数加起来还多。

他把毛巾塞进江逐手里,推开人往床边走,帮我擦头发。

他不擅长哄人,但他知道,这样会让江逐感到安心,进而开心,也就意味着他没有生气。

果然,江逐拿着毛巾,欢天喜地地跟了过来,修长的手指张开,抓着毛巾,贴着他的头皮轻轻擦拭起来。

他擦拭的力道太舒服了,按摩一样,时易刚被蒸汽熏得有些发晕的脑袋再度昏沉起来,迷迷糊糊竟差点睡过去。

而等头发差不多擦干了,江逐把毛巾放在一旁,抱着歪倒在他怀里的人,搂得紧紧的,无比满足。

他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时易熟睡的脸蛋,然后偷偷咽了口口水,俯下身去,轻轻落下一吻。

亲完就跟做贼心虚一样瞬间坐直了身子,生怕吵醒了时易,可人就在怀里,这诱.惑实在太大了,好不容易挨了几分钟,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直到时易被他闹得眉心微蹙,似乎快要醒了,才没有接着折腾人,屏住呼吸等了一会,等时易再度睡熟,搂着人一起躺了下去。

难得的悠闲时光。

等到第二天醒来后身边没了人,而空气里那浓郁的牛奶味也淡了不少之后,时易瞬间惊醒。

他快步跑到衣柜旁,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又在整栋房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有那人的痕迹,除了还遗留一点浅淡的味道,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来过一样。

江逐去哪了?

是易感期结束,回学校了,还是说回家了?

要是回家的话

时易咬了咬嘴唇,给人拨了个通讯过去,这次连接倒是没问题,响了两声,然后被挂断了。

那小子敢挂他通讯?!

时易又拨了两次,无一例外都被挂了,可又担心他是出了什么事,毕竟身体那副模样,于是他只能强压着脾气给江仁去了个电话,但那的回复却是,江逐也没有回家。

联系不上人,时易有些着急起来,快速洗了个澡,又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直接回学校。

可当他去衣柜里找校服的时候,却发现有套校服胸.前的纽扣不见了一颗。

正正好好第二颗的位置,这下衣服是不能穿了,好在他还有一套备用的,只能换了套新的,刚走出门就碰上了准备上楼的贺婉舒,匆匆朝人打了个招呼就想走。

她看了眼时易的背包,又往屋里看了眼,准备回学校了?东西都整理好了吗?江逐呢?情况稳定了吗?

时易感觉自己的脑子瞬间炸开了,满是不可思议地看过去。

所以昨天妈妈问到江逐不是偶然,她知道他在这里?

妈,你怎么知道时易喉结滚动了下,干笑两声,莫名还有几分心虚。

就好像偷偷背着家长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江逐来了我们肯定知道啊,虽然家里的安保系统都不会阻止他,但若是家里突然进个人我们都不知道,也太危险了点吧!贺婉舒有些嗔怪地看了时易一眼,闹得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是他自己过于担忧江逐的状况,都忘了家里是个什么地方了。

虽说时家所有人都拿江逐当自己人看待,那些安保系统也都不会发出预警,但通报一下还是正常的。

那他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时候状况怎么样?时易凑到贺婉舒面前,追问道。

就在你回来之前没多久,整个人烧得滚烫,正好那时候小煜还在,给他打了一针睡过去了,就把他扶回自己房间了,可怎么又跑到你这来了?贺婉舒也有些奇怪,江逐在这里是有自己的房间的,而且打完针之后据说应该陷入沉睡,打雷都叫不醒才是啊。

你没什么事吧?说着,她又有些担忧地把时易上下打量了下,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那股陌生Alpha的信息素味道淡了不少。

看来真的只是沾上的,而不是发生了什么。

虽然她对自己的儿子很信任,相信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江逐那种虚弱的状态根本不能将他怎么样,但作为母亲总归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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