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妈妈,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这么多?时易端起来,有些迷惑,似乎连汤都是两碗的量。
不多,正长身体呢,多吃点。贺婉舒轻声道,去吧,不够再下来拿,妈妈正好做多了,能吃完真是帮我大忙了。
时易有些迷惑,却也来不及细思,端着快步上楼了。
贺婉舒看了眼他着急的背影,又闻了闻空气里明显不一样的味道,无奈摇了摇头,转身收拾去了。
再次打开门,没有看到本该在床上的身影,时易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熟门熟路地打开衣柜,把托盘端给他看,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只是去拿饭了,不是要离开你。
江逐就维持着一个抬头看他的姿势,薄唇微抿,眼神微软,像是委屈狠了。
出来吃饭好不好?时易伸手想拉他,这次却没拉动。
看着真的闹脾气的某人,时易恍然觉得自己是在跟三岁的孩子对话,想起之前妈妈是怎么哄自己的,只能举了举手上的碗,厚着脸皮哄道,吃完奖励亲一口,好不好?
江逐的眼睛瞬间亮了,让人感觉那些委屈似乎都是装出来的。
他死死盯着时易的脸,像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然后顶着时易期待的目光,伸出一根手指,执拗道。
吃一口,亲一口。
时易:
第19章 忘了?撩完就跑,大猪蹄子!
时易感觉自己的额角突突直跳,虽然是很可爱没错
但也太得寸进尺了些吧!
江逐眼见时易的脸色不对,也没有回应他,瘪瘪嘴,又缩了回去,还扒拉了两件时易的衣服抱在怀里,把头埋进去,彻底缩成了一个球。
看起来简直可怜到了极点。
不给哄就要闹脾气的小孩,今年到底有没有三岁啊!
时易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在柜子旁半蹲下来,伸手想把人的脑袋抬起来,也不太顺利。
江逐甚至就着这个姿势转了转身,背对着他。
这哪像是哄了一晚的结果?
明明是脾气更大了。
时易的确是知道,越是强大的Alpha,易感期行为就越反常,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时易手上使了点力气,把人掰过来面对自己,又轻轻揉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拎着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双微红的眼,软下语调,好好说话。
别一口一个亲的,就是从小宠到大的弟弟,现在更加心疼的孩子,也不是这么个宠法。
江逐却没那么好糊弄,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又偏头,用自己的侧脸去蹭时易的手腕,粘腻乎乎地吻着手臂内侧最细嫩的皮肤。
小混蛋时易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不敢再碰他了。
实在是太粘人了点,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亲昵的动作收回,好闻的气息也淡了下去,江逐又挪了挪身子想要转回去。
时易连忙掰住他的肩膀,不准动了。
不亲,不吃。江逐眼巴巴看着人,虽然很怕时易生气,但也不肯松口,又伸出那根手指在时易面前晃了晃,眼神越发可怜了些。
吃吃吃!出来吃饭!时易别开脸,顺势握住他的手指把人拉了出来,摆好小桌子,又将碗筷塞进他手里。
江逐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眼横在两人之间的小桌子,怎么也不肯动筷子。
吃啊,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还要我喂吧?时易别开头,尽量不去看那委屈巴巴宛若小狗崽一样眼睛,免得自己心软。
江逐举起筷子勉强扒了一口,像只小仓鼠一样嘴里包得满满的,快速咀嚼了两口咽了下去,然后抬头无比期待地看着他。
时易即使不看他,也没法完全忽视那灼热的,如有实质的视线,不由的有些脸颊发热,凶道,你管你吃!看我做什么?
知道这人是想耍赖,江逐也不乐意了,把碗一扔,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时易的侧脸,不肯再动筷子。
时易简直气到咬牙,却也拿他毫无办法,而且这家伙是没脑子吗?
难道还指望他主动去亲他?
想什么呢!
别看了,你管你吃。过了良久,时易被那一副看负心人的眼神盯到实在受不了,只能低声提醒。
江逐又把碗往前推了推,明确表达自己的不满,可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直勾勾盯着时易,歪了歪脑袋,开始思索。
如果刚才那句话,他没有理解错误的话
于是江逐双手撑着小桌子,探出半个身子,慢慢朝时易靠近。
眼见时易被他的鼻息喷到,也只是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却没有躲,江逐胆子更大了,直接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贴了一瞬。
然后在时易发火之前又乖乖坐了回去,端着碗刨了一口。
油。时易没好气地看着他,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脸,江逐怔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直接把那一盒纸扯到了自己面前,用力擦了擦嘴。
这下吃饭是不用催了,吃完一口眼巴巴地望着,见时易还是没有生气,就凑过去再亲一口。
慢慢的,他的胆子也大了,后来甚至嫌那小桌子碍事,一点一点地趁着起身的空档把小桌子移到了一旁,直接贴着时易坐下。
炙热的体温隔着薄薄一层裤子传递过来,时易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让了让,很快又会被再度贴上。
连那点微末的距离都被拉近,到最后差点被他挤到墙边去。
这家伙就像患上了皮肤饥.渴症,不挨着他碰着他,就安静不下来。
直到被他在额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才算消停,委屈巴巴地刨着饭,只是亲他的力度也重了几分。
就像小孩子一样,不分轻重的,亲人还带出响来。
好不容易消停地吃完这顿饭,时易倒还好,江逐的嘴唇已经快要被他自己擦肿了,没眼看他那蠢样,时易拿着自己方才顺手带上来的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其实早就结痂了,昨天还流血的那些新鲜伤口也早已恢复,不过是看上去可怕一些,密密麻麻的错落在白皙的手臂上,可见当时伤得有多重。
时易甚至都能想象得出,那该是多粗的针管,□□的时候恐怕扯掉了一块肉,才会形成这样一个血洞。
他捏着药管,用手指沾着,一处一处地涂抹着,虽然已经结了痂,但这药能促进皮肤的自我修复,降低痛感。
伤成这样,总归还是疼的。
不疼的,别难受。江逐乖乖地伸手给人涂药,看着时易蹙得越来越紧的眉头,用手指按了按,然后凑上去主动亲了亲。
亲完眼见时易没有反应,又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像是怎么都腻歪不够。
然后带着偷.腥成功的笑意坐了回去,兀自回味去了。
还是不能告诉我?时易帮他把袖子放下来,又将药膏塞进他的衣服口袋里,对上那双无比单纯的眼睛,柔声道,我说过会保护你,你是不信我吗?
江逐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抬手握紧了口袋里似乎还带着时易掌心温度的药膏,坚定决绝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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