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2)
面对矜厌,他好不容易积累的一切底气和傲气都荡然无存,什么权贵,什么将军夫人都跟纸糊的一样,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拖进深海。
这是他的克星!决不能让他活下去!
苏沫深深吸气,目光投向凌止。
不是凌止的侍卫吗?他对付不了,凌止还不能吗?
他眼神逐渐狠辣。
这么狼狈的经历不会再有下次了!等回去他就找机会堵凌止,让他杀了矜厌!
衡王府就在官府大道中央,几人说话的功夫,马车便到达王府。
马车稳稳停下,凌止先跳下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见矜厌也毫不犹豫的起身下车,苏沫心中长长松了口气。
下一刻,矜厌忽然朝他看来,声音宛如恶魔的低吟。
五天。
什么五天?他在说什么!
苏沫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银发鲛人能力极其诡异,是不是在他身上弄什么东西了?
他忍不住缩进晋容怀里。
旁边晋容没听见矜厌说话,倒是被突然压过来的苏沫吓了一跳,见矜厌只是路过都把他吓成这样,晋容顿时有点无语。
他自己性格要强,也喜欢和有闯劲的人在一起,即便深海鲛人克制普通鲛人,可他一个半鲛人也不该如此恐惧。
晋容低声慢慢安慰着苏沫,第一次觉得他好像有点怂。
而且他看着看着,总觉得苏沫似乎没那么漂亮了。
呸!他赶紧在心中大骂自己渣男!刚把小仙女弄到手就想变心!简直无耻!
晋容努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再多想,然而依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仙女有点重啊
下了马车,凌止回头看了矜厌一眼。
其实他看到苏沫被吓成那样还挺开心的,只是矜厌态度有些奇怪。
刚才的情景下,矜厌若是继续说下去,或许直接就能揭穿苏沫身份。
然而他没有。
仿佛不是真的要跟苏沫作对,而是在警告,或者说是逼迫苏沫合作?
凌止心情乱糟糟的。
他得加快进度了,必须尽快弄到眼泪从原著中脱离出去,否则最后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日头逐渐倾斜,高大的男人走在他身后,晦暗的影子刚好将凌止罩在里面,如同一座囚笼将人紧紧锁住。
矜厌思绪复杂。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以前便觉得苏沫反常,只是那时像隔着一层雾,每当涉及苏沫连思维都会僵住,什么都看不清楚。
如今破开迷雾,他才觉察到魅惑术的痕迹。
他盯着凌止清瘦的背影,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前世他美则美矣,却如同提线木偶,连气质都黯然失色。
本以为临死前见到的他才是最真实的,没人会在死人面前说谎,所有恶毒的阴暗面都会尽情宣泄出来。
可眼前的人灵动,身上带着勃发的生命力,张扬肆意,热烈的像一团火。
他觉得杀人未必是凌止本意。
矜厌垂眸,心底涌出难以言喻的陌生情绪。
他想重新认识凌止一次。
苏沫的魅惑术会在五天后彻底消失,短时间内凌止收不到这个消息。
这次没了苏沫的操纵,凌止会怎样对他?
凌止没发现身后那道审视的目光,他蔫吧的往前走。
三个月太长了,时间越久变故越多,保不齐矜厌哪天就跟苏沫合作了,要尽快让他哭才行。
然而矜厌简直是铁骨铮铮,居然怎么弄都不哭,他都快江郎才尽了。
凌止揉了揉太阳穴,慢腾腾地走回寝殿。
疲惫的伸了个懒腰,他再次意识到亵衣不对劲。
差点把自己疑似耍酒疯的事忘了。
凌止赶紧驱退其他人,关好门窗,几下子脱掉外袍,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他脑海里顿时嗡地一声,终于知道为何不舒服了。
亵衣居然穿反了!
他震惊的翻来看去,原本外侧衣领该有个黄瓜形状的刺绣,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出来,如今这刺绣已经翻到里面了。
而且他这亵衣款式有些特殊,内外其实不太容易分清,甚至翻过来也能正常系带,只不过系好之后位置不对,穿起来很不舒服。
他敢肯定早上出门时自己绝对没穿错,那他喝醉之后干嘛了!
凌止忍不住双手捂住脸,露出来的耳根都红透了。
他这不是耍酒疯,是去跟矜厌耍流氓了吧
第22章 上药
他平时挺清心寡欲的,又恪守规矩,为何酒后会这样啊?而且自己应该不喜欢男人,会不会是醉醺醺的把矜厌看成女人了?
凌止有些后怕,希望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要不然矜厌恐怕要气死。
想了想,他脱掉亵衣,露出一身细嫩皮肤,来到铜镜前仔细寻找有没有伤痕。
果然,锁骨和脖颈上有不少小红点,深浅大小不一,腰上更严重,甚至还有几个青红交加的印子,像是被人捏住或者用力推开弄出来的。
这些伤痕让凌止愈发无奈,看的出来矜厌当时在死命拦着他了。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晋容耍酒疯脱衣服扑上来,他肯定要当场暴揍他一顿,不打到他酒醒这事绝对没完。
想到回来时矜厌冷冰冰的表情,凌止觉得他脾气真的挺好的,他都这么过分了,矜厌居然愿意帮他解除魅惑术,又瞒着他没找他算账,只是摆个冷脸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又或者矜厌帮他,不会是担心他被魅惑后,扑上去也对苏沫做点什么吧!
凌止嘴角抽了下,立马摇头。
不至于,他还是挺有审美的,就算耍流氓也是对着美人耍,原著里他都被苏沫迷成那样了,俩人硬是连手都没拉过就可见一斑。
身体的本能不会改变,或许他也是因为想要复活才接触矜厌,而酒后无限放大了这种本能。
凌止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稍微冷静了些。
那么只要矜厌还拥有复活能力,他下次喝酒恐怕还会这样,这东西以后绝对不能碰了。
他搓了搓脸,叹了口气。
这次矜厌没跟他计较,他却不能装傻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得去好好道个歉才行。
于是他洗了个澡,套件衣服去找矜厌。
矜厌就在他寝殿隔壁,连大门都不用出,凌止也就穿的比较随意,抬脚走几步来到他门前。
咚咚咚!他敲了敲门。
房门很快打开。
淡淡的冷冽香气扑面而来,那是矜厌身上特有的味道,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闻着就能让人冷静下来。
此刻矜厌低头看他,英挺的鼻梁在脸颊投下一抹阴影,轮廓瘦削利落,不见丝毫女气。
凌止也是奇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他看成女子的,就这体型和女人也不沾边啊,比苏沫还高许多。
喝醉的人难道都男女不分吗?
他拧眉思索着。
见凌止衣着单薄,还湿着头发站在门口,矜厌有些诧异,侧身让出一条路:进。
他房间不算大,却收拾的格外整齐,每个物件都归整的很有条理,就连桌椅方向和位置都一丝不苟,比凌止这个号称喜洁的人整洁多了。
凌止惊讶的进屋,正要到处看看,湿漉漉的头发忽然开始滴水,在干净的木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搅乱了这一室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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