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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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真被我说中了?”俞善惊讶极了:“他们真的只给了一份诊金?脸皮怎么这么厚呢,吝啬也要有个限度吧?”
这俞家老宅的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你克扣谁不好,居然敢克扣大夫!
幸亏是遇到古大夫这样宅心仁厚的,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但凡遇到个小心眼儿的大夫,人家开方子时稍微偏一偏,不需多做手脚,只改上一两味药就能让你的病情再拖上十天半个月,多吃十副八副贵药也好不了。
因着俞怀兴提前被释放回来,俞家老宅又乱成一团,最后听闻是又分了一次家,这次是单独把四房的俞怀兴一家四口分了出来。
按习俗惯例,分家长子独占七成,剩下的家产由其他诸子均分。
俞家二房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分出来了,不算作数,眼下俞家老宅拢共有三十亩地,俞老大占二十一亩,剩下的九亩,俞家三房、四房各四亩半。
俞怀兴这些年一直在县城开杂货铺子,已经多少年没干过农活了,俞老头也不敢把地都交到他手里,于是做主把一亩地作价六两银子,四房分得四亩地,再补上三两现银。
老宅的房子是俞老头的心头宝,无论如何都不会分的。至于该分给四房的那一份,俞老头跟村长商量了一下,花了几个钱,把村北头两间无主的茅草屋买了下来,算是给了四房一个容身之处。
其他的农具、口粮都不值钱,俞怀兴没有过多纠缠,他只要求俞老头把公中的银子拿出来,把他应得的一份分出来……
中间的过程如何俞善不清楚,她只知道,最后俞怀兴是阴沉着脸,揣着分家所得的十三两银子——其中还包括四房放弃那半亩地补偿的三两,带着哭哭啼啼的义哥儿和蓉姐儿,搬到村北头儿的破草屋去了。
可惜,哪怕老宅只剩下大房和三房,俞老头还是没有把剩下的两家分开。
俞善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也不由的心中泛起一股寒意:看来俞老头是铁了心,要把大房跟三房死死绑在一起了。
真是由不得人不佩服,俞老头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有了四房分家的先例在,若是把三房分出去,也只不过是分到五亩地而已,最多私下里能从俞老头那儿多得些现银补贴。
可钱是死的,总有花光的一天。
只要一天不分家,家里那二十六亩地的出息就牢牢掌握在俞老头的手里,怎么花、给谁花都由他分配。
大房的父子几个就得继续给三房当牛做马,给三房当垫脚石,用血汗为三房的智哥儿铺出一条登云路来。
俞家老宅分家的后续俞善没有再继续关注,反正矛盾一直都在,端看什么时候爆发出来了。
这边抢种抢收一结束,那边以工代赈就马上开工。
身强力壮的流民大多数都被编入修路的队伍,连从平溪村往县城去的这段路也有城中大户认捐了。
为了把流民分得散一些,杨绍光使了个心眼,吩咐他们修路时,要由远及近的修。
于是,修路的队伍每天早上从县城外面集合出发,先走到平溪村,再开始干活,就这么一路往县城方向修去。
流民中也不全都是拖家带口,然后有幸被选上做工的;还有许多无人照料的老弱妇孺,甚至是孤儿,都在自己挣扎着求一条生路。
他们也不光指靠着衙门施舍的一天两碗稀粥——流民太多,那样只能维持着饿不死罢了。
为了谋生,他们尽量在白天的时候走得远一些,冒险进山找吃的,或是找些能卖钱的野物。
这些人的活动也很规律,每天早上随着修路的队伍到平溪村来,然后进山,等到傍晚再跟着队伍一起回城外的营地。
俞善见过好几次,发现这些弱小的人似乎也在抱团,常来平溪村的这二三十个老人和小孩都是熟面孔,其中隐隐以一个叫“鲁哥儿”的十三四岁的少年为首。
俞善观察了几天,干脆雇佣了这只以孩子和老人为主的流民小队。
活计也是现成的,俞善一直打算给牛场扎上一道篱笆。
她本来打算用竹子扎,后来发现牛一撒起欢来,那单薄的竹篱笆简直不堪一击,牛一不小心走得远了,还得使人满山遍野的找。
用砖石砌围墙倒是结实,就是成本太高不划算;俞善觉得,倒不如用天然的篱笆。
后来,她在果山庄找了半天带刺的植物,觉得枸杞和玫瑰都不错。
于是,俞善打算干脆一样种上一圈,形成两道天然的带刺篱笆,种得密密的,这样就不怕平时牛场给牛放风的时候,再有四处闲逛结果走失的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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