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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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刚落地, 蒋斯年顾不上换下羽绒服就记着将手机开机给顾安溪打电话。

只是短短分开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思念就像潮水涌上心尖。

情感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奇怪到让人克制不住。

许是顾安溪在忙, 一时间没有接通电话。

蒋斯年也不急,任凭语音通话的背景音乐在耳边不停作响。

他拎着行李上了出租车,顾安溪才接起电话。

语气有些急喘, 像是跑步800米后的状态:“你下飞机了?”

“嗯。”蒋斯年眼神中染了一抹笑意, 随后又不正经地说,“如果我在飞机上, 我可没办法打电话, 我能给你打电话肯定是在飞机下, 可能我现在还在海城。”

顾安溪靠在病房外的墙上,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诌。

刚刚送完他回来的时候去了趟面馆给顾东买了碗热乎乎的馄饨。

刚出门天空就飘起了雪花, 怕馄饨凉了便一路小跑到病房。

手机在兜里响了很久, 但那时候也无暇接听,原本疲惫的身体在听见蒋斯年的玩笑后又重新活了起来。

蒋斯年见她半天没回,以为是自己的玩笑不好笑, 又出声拼命想引起她的注意力:“我这才刚走, 你就对我这个态度, 等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就不认识我了?”

“可能吧。”

“还可能?还吧?”

蒋斯年气不打一处来。

顾安溪沉默了一会儿, 终究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欢快的轻笑声从话筒那方传来:“我不会不认识你的, 你好好在家陪刘阿姨, 别惹她生气,不然可能你真的要被逐出家门了,那时候我可不管你。”

“你可真狠心。”蒋斯年扯了扯嘴角。

“多谢夸奖。”

除夕那天, 顾安溪早早地就起来把家里门上的对联和福字换成了新的, 又自己一个人里里外外地将房屋清扫了一遍,新年就要有个新气象。

即使这些年渐渐的年味一年比一年淡,但有些形式和传统还是做。

邢沛若怕她一个人在家里寂寞,抽空白天来陪她包饺子,等煮好再装进盒子里带到医院。

邢沛若手里擀着面皮儿,顾安溪把肉馅包到面皮儿里,只不过样子比较丑,有的还因为放的太多了导致油溢了出来。

顾安溪在拼命地挽救,又不停地小声抱怨这种活太难了。

往年包饺子的事儿都是林淑负责,顾东有时候也会帮忙,而她只管坐在茶几前玩着手机等着饺子下锅煮好,负责吃。

今年本来想着直接买速冻饺子按照说明扔锅里煮,但又总觉得这样做少了些什么。

恰巧邢沛若打电话说要来陪她,两个人这么一商量,就决定买肉馅和在家里发面,自己搞一锅饺子出来。

如若比起勤俭持家,她绝对比不上邢沛若。

邢沛若的父亲是海城某五星级酒店的主厨,几乎没有他不会做的饭菜。

或许是这种东西会跟着基因遗传给下一代,邢沛若在这方面也十分精通。

可顾安溪不是天赋性选手,以前林淑包饺子的时候她也看见过。

今天邢沛若也在最开始包了一个饺子教她,可结果还是一塌糊涂。

邢沛若忍着笑意看着顾安溪手中的破皮饺子:“小溪,刚刚让你擀皮,你擀成了奇形怪状,什么形状都有就是没有差不多的圆形,现在让你包饺子,且不说你包的有多丑,就这个肉馅你都能让它露出来,我真的是墙都不服就服你。”

顾安溪嘟着嘴,想要挠头发又想起手上全是面粉,只好作罢。

听着已经在体内产生免疫的嘲讽,哼了下:“我又没有你这种天赋,再说了,我也就包这么一次吧。”

“那你婚后怎么办?吃速冻还是雇保姆?”邢沛若打趣。

顾安溪丝毫没有认为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的:“我就不会找个会包饺子会做饭的老公?还省力又省钱”

邢沛若也很自然地问:“那……蒋斯年会吗?”

“不知道。”顾安溪下意识回应了这句话,突然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对劲,急忙改了口,“瞎说什么呢?说我未来的老公呢,你瞎提什么蒋斯年?”

“我就觉得你未来的老公会是蒋斯年。”邢沛若看饺子皮差不多够了,也开始包饺子。

“……”

啧,什么嘛。

她未来的老公怎么就只能是蒋斯年?

她年龄还小,这才高中,说不定上了大学后会遇见什么优质的学长。

青春那么长,万千世界,她还要多看看,眼光这种东西不能太局限于一处。

越想越有道理,连包饺子都越来越起劲。

两个人折腾到傍晚才完事,煮了一锅的饺子,分成了四个盒子装着,一盒归邢沛若,另外三盒带到病房再吃。

临走的时候还带了个平板过去,准备晚上一起看春晚。

顾东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已经可以下床去外面溜达了。

医生和护士说顾东挺幸运的,什么后遗症都没有留下,再过一个月左右估计就能出院了。

林淑准备带着顾安溪在大年初四回榕市探望老人,医院这边招一个护工来照顾顾东的起居,等出院后看情况决定是否招聘保姆。

春节联欢晚会依旧在网络上掀起一层又一层的话题度,微博热搜榜前十有七八个都与春晚有关,在流量明星的加持下更具有热度,观看的人也越多。

那年的榕市百年难遇的下起了雪,也在热搜榜上占有了一席之地。

所有人都在发着微博纪念着历史的一刻,网传视频中不少成人小孩都跑到了家门外看着这场意料之外的雪景,雪只维持了一阵,积雪也没有多少,道路上覆了一层薄薄的冰。

蒋斯年穿着短款棉袄拿着从门卫那里淘来着铁锹站在家门口,还叫上了彭琦和陆闻过来,说是要玩烟花结果到了才知道,是让他们帮忙堆雪人。

外面的天气有些阴冷,还好风并不算大。

陆闻缩着脖子站在蒋斯年身边,一脸的生无可恋:“大哥,我在家里吃火锅吃的好好的,你把我交出来说是要玩呲花,结果拿着个铁锹要堆雪人,您看看这雪的厚度能堆起来雪人吗?”

彭琦也说:“前些年有个南方的地区也难得一见的下起了雪,然后做了一个迷你版的雪人,大概雪人的高度就是手的高度,我觉得做这个毫无意义,不如我们去网吧通宵吧?”

陆闻回嘴:“你家里不吃年夜饭啊?还通宵,我要是通宵,我爸非得打断我一条腿不可。”

蒋斯年铲了一铁锹的雪堆在一旁,脸上是贯有的漫不经心:“积少成多这四个字不用我解释了吧,从小到大听过好多遍了吧,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到。”

看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陆闻和彭琦对视一眼都选择了坦然接受。

这哥估计不是早计划这件事了,就是这场雪给了他心血来潮的冲动。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堆雪人,但是大概率与顾安溪有关。

他们总结出:蒋斯年一切的不正常都和顾安溪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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