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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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似嗤嘲,又隐含了浓重的探究,还有些自己也未能及时察觉的畅意。

你不喜欢他们?谢愁飞没回头,修长有力的手指牢牢控住缰绳,却没收力,任由骏马在今日清场无人的长长柳堤河畔肆意疯跑。

他态度十分纵容,就像是纵容虞煜随便玩弄他的头发,绕来绕去,有种漫不经心的随意。

嗯。虞煜很郁闷的趴在他肩头,掀开喜帕一角,嘴唇贴在谢愁飞耳边,说着悄悄话,很吵。

被唇瓣擦过的地方,蔓延起一阵痒意,谢愁飞神色动了动,终于大发慈悲地拉住缰绳,猛然回扯。

骏马发出一声悠长鸣叫,前蹄猛蹬地面,随着一个惯性甩尾摇摆,泥土上多出四道拖痕。

还贴着说话的虞煜一下没收住,哎呀一声向前倒去,嘴唇狠狠滑过谢愁飞俊美的侧脸,喜帕也随之飞出去,正巧被谢愁飞捞在掌心里。

你做什么?虞煜晕乎乎地问。

谢愁飞扭过来,抓住还死死掐在他腰间的手,脸色冰冷:你是男子?

虞煜想说话,倏地想起神仙告诉过他不能对外人说自己是男人,否则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他盯着谢愁飞的脸,看了又看,一点也没有被他难看的表情吓住,反而笑了起来:夫君不是外人,所以我承认也没有关系。

谢愁飞被他突如其来一声温温柔柔的夫君喊得失了神,心头传来奇妙的感觉。

你可知晓这是欺君之罪?谢愁飞,若是被皇上知晓,连同你全家在内都保不住性命。

我没有家人。听见谢愁飞的恐吓,虞煜表现得很淡然,我只有你,而且也只告诉了夫君一个人。

说完,他凑过来,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谢愁飞的脸,笑容比太阳还要灿烂:如果夫君要告诉其他人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等死了吧。

这真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傻子,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谢愁飞忍耐住心口传来的莫名刺痛,顿了顿,看向虞煜:我知道了,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但是,我不好男风。

虞煜有点疑惑:男风?

就是以后不要随随便便靠近我,做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亲密举动。

见虞煜乖乖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谢愁飞不由得皱起眉,立刻补充道:也不许随便靠近别的男人!

知道了,只会亲亲夫君,喜欢夫君,和夫君洞房,生个漂亮的小宝宝!虞煜认真地点点头,

因为太过开心,什么乱七八糟听来的词儿都往外蹦,也不管到底是不是合适,是否在这个世界直白到惊世骇俗。

他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随便摇一摇就搅合在了一起,一不小心就会从嘴边溜出来。

所以从小神仙就告诉他不能随便说话,也不能打不喜欢的人,要学会控制住自己。

虞煜很听话,就算生气了也不会和那些弱小的人计较,他还要去找那个一直在他脑子里徘徊的人,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人身上。

对不远处漂浮的圆球做出一个谢谢的口型,虞煜转过脸,就看见面前愣神的谢愁飞,他眉眼弯弯,很高兴地贴上去,拽过谢愁飞亲了一口。

喜欢!他超大声宣布领地所有权。

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冰天雪地里。

一个字,一个字,蹦进了心口。

谢愁飞被他亲得浑身一抖,猛地回过身背对虞煜,抬起手抓住胸前衣服,洁白衣裳扭出数道褶皱。

该死,皇帝老儿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毒!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被叫着夫君一边无法忍耐地哭红了眼香香!

第116章 谋逆王爷(3)

能放开束缚的时间, 短暂而危险,谢愁飞很清醒地明白这一点,但他还是陪着虞煜骑着马儿在河边溜达了一圈。

绝不是因为虞煜一直缠着他, 兴致勃勃要瞧结冰湖面破裂冰洞里跳起的鱼,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观察他身边这个奇怪的家伙是不是皇帝的阴谋。

要回去了。谢愁飞灵敏地听见不远处传来人声。

他习惯性地挂起微笑, 刚想对虞煜告诫些什么,嘴唇刚动,立刻就被随时随地贴上来的亲亲弄破了功!

不许在人前这样!谢愁飞的微笑变得可怕起来。

凶得很。

被凶的虞煜恹恹地垂下头,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 又抬起头, 眼神亮亮的:我明白的,夫君一定是害羞了, 等回到家以后就可以这样做了,对不对?

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对话, 谢愁飞已经开始放弃和他掰扯那些不知道从哪灌输进去的歪理。

他发现委婉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倒不如顺遂心意。

虞煜根本就听不懂任何阴阳怪气和讽刺的话,或者说他有足够强大的心脏, 忽视掉里面的恶意,并用强大的理解能力扭转到另一个奇妙方向去。

只有直白的对他说出真正想要表达的内容, 虞煜才能领会到话语里的情绪。

被夸了会开心,被凶会不高兴,像一个不会隐瞒情绪的小孩子, 但又的确是成人的思考能力与修长身体。

你到底是不是装的?谢愁飞撕掉伪装, 凶恶地捏住虞煜柔滑的俊脸。

紧接着虞煜不开心地皱起脸,拍开他的手,谢愁飞的心口又开始一抽一抽缩起来。

跳得一点也不规律。

把喜帕戴好。谢愁飞把手里攥住的红绸丢给虞煜, 不去看他,等回家了

这四个字自然而然的就滑出了口,意识到不对劲,谢愁飞骤然收声,不再言语。

或许是因为虞煜表现得对他太过毫无防备,几乎是上赶着主动把脆弱的脖颈交到他手里,任人拿捏弱点,而且丝毫不在意。

只要谢愁飞想,他有无数种手段能让虞煜消失,而外人不会说一句闲话。

太过轻而易举,也就显得没有必要了。

暂且留着吧。

等他找到是不是有人当真在他身上施下巫蛊之术,倘若存在,又如何找寻解除之法

谢愁飞翩然的思绪,被身后慢慢贴上来的温热体温所阻断。

夫君,我们回家吧。声音纯情而热烈,偏偏两条手臂交叉绞住谢愁飞的腰,活像是盘丝洞里的妖精,搅得思绪破碎淋漓,

谢愁飞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虞煜身上去。

来寻人的家丁所见到的,就是眼前如胶似漆的一幕。

新嫁娘依偎在新郎肩头,新郎脸上表情淡淡的,却反手拉住了新娘垂下来的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抚。

两个背后相拥的身影,格外相配。

看来,传言并不可尽信嘛。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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