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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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对搭档先生的称呼,也换成了某个不经常用的。

gin先生表情不变地回望着他,没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只伸手握住某人的手腕,把人拽到了身边。

诶?月见伊泽没防备他,也可能是对刚刚那个答案的确有些意外,一时不慎,跟着向前走了半步。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gin顺从心意地抬手,圈住了难得脸上表情复杂的搭档,把人按到了怀里。

他的性格向来冷漠,对于死掉的人连姓名都不会关心。

于外人而言,他看着就像是杀了多少人都不会有感觉的样子,的确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刻。

可在刚刚那一瞬间,在月见伊泽笑着问他该怎么办的时候,gin却只有一个想法。

我不希望你去死。不管你是不是主动求死,我都希望你能活下去。

他明知强求对方为自己做出某些选择是不妥的,若是往常的gin,的确不会对月见伊泽的想法进行干预。

可在这一刻,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抓住那个人,他想要知道那平静的海面下是否真的是虚幻梦境一场。

既然他想,那他就付诸实际。

月见伊泽并不清楚gin的想法,自然也不知道在这短暂几秒钟,对方的思绪是几番起落又百转回肠。

他先是趴在gin的肩头愣了一秒,又突然笑了起来,是真的笑出声来的那种。

他挺高兴的,真的,gin也能听出来他此时的笑声的确是纯粹而又愉悦的。

阿阵,你真的月见伊泽笑了一会儿,也没动弹,就略仰了仰下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你真是太可爱了啊哈哈!

可爱?

这种词是什么鬼?

gin先生相貌冷峻,气质冷淡,可以说是从头冷到脚,怎么看都是没有一丝半点的可爱之处。

只他还未来得及纠正搭档的错误言辞,就感觉到有温热的触感擦过他的侧脸,轻轻地落在了唇角。

是他不曾预料到的轻吻。

是一个没有半分情.色意味的亲吻,也是搭档在清醒情况下第一次向他献吻。

月见伊泽没想别的,他就单纯觉得这样突然有了私心的搭档先生实在可爱的紧。

就如同搭档先生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一样。

受本心所驱使,那自然不需要掩饰。

gin先生微微偏头,正对上那双晕染着笑意的琥珀色眼瞳,他在那眼眸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下意识晃神了一瞬间,他想到了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月见伊泽。

曾经空寂苍茫的琥珀色眼底,看过来时如同神明俯瞰世人的眼神,原来也会出现不一样的存在。

而那与之前不同的色彩,是他。

啊,想想就很让人期待。

纵是天性冷淡的gin先生,也会在某些时候生出隐秘的奢望,这只是人类的正常情绪而已。

美味可口的搭档近在眼前,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从未表述爱意的两人对视着,月见伊泽眨眨眼,又仰头亲了亲搭档先生的唇角。

啊,这是奖励吗,我的搭档?gin先生看着他,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这么一点可不够啊。

没等月见伊泽回答,他主动低下头,去亲吻他的搭档。

菱形微翘的唇是柔软的,彼此纠缠的呼吸是灼热的,就连细密眼睫的每一次轻颤,他都看得分明。

惯于用枪的左手上生有一层薄茧,慢悠悠地蹭着某人的侧颈,一寸又一寸,停在了蓬松的发间。

嗯?月见伊泽睁开眼,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底是懵懂的茫然,只那水光浸染的琥珀色着实是明亮清澈,眼角的薄红也勾勒出暧昧的春色。

gin先生没忍住,又凑过去亲吻他的眼睛,有温热的呼吸落在眼尾的绯色。

果不其然,又收获了自家搭档的白眼。

gin先生笑了两声,左手揉了揉搭档的脑袋,推着人往浴室走。

别闹。

月见伊泽:

你特喵的能不能讲讲道理啊?到底是谁在闹?

和自家搭档讲理?

gin先生并没有这个打算,他一向都是冷酷的实践派,有讲理说话的时间,做点儿别的不好吗?

氤氲朦胧的雾气弥漫开来,耳边是沙沙的水声,温热的水汽落在月见伊泽的眉梢和发尾,细密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

伴随着极有音律感的水声,室内的温度也渐渐升高,蒸腾的热气笼罩了模糊的人影。

他的眼睫颤了颤,难以克制地樱绯色浮现在脸上,眼眸中盛着迷蒙的水光。

一丝晶莹在眼角浮现,又混着水珠自侧脸滑至下颌。

他略微偏了偏头,带着薄茧的指腹拂过他的下颌,帮他拭去那不知源于何处的水痕。

在耳侧淅沥的水声中,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你别哭。

纤细白皙的手抵在磨砂玻璃上,骨节分明的五指微微曲起又舒展,在玻璃上留下一长串清透的水色痕迹。

漂泊在云海夜空中的思绪渐渐回笼,恍如梦中的不真实之感也逐渐沉淀,血液骨髓中奔涌肆虐的水波像是遇到了暗礁,在温柔的平静下掩藏着潮涌。

直到风平浪静。

散乱的银色长发铺陈在软枕上,有几缕翘起的发丝粘在侧颈,靠坐在那里的人神色已经平淡了下来。

月见伊泽倚在他的肩头,小口平复着呼吸,温热的气息洒在gin先生的耳侧。

不疾不徐地呼吸声清浅柔和,如同丝帛一样拂过肌肤,慢悠悠地撩拨着gin先生的理智。

gin敛了敛神色,垂眸扫了一眼眼前的情况,右手抬起揉了揉某人还带着湿意的茶色短发。

伊泽,你还没告诉我是为什么。gin抚摸着搭档柔软的发尾,顺口问出了之前没有答案的问题。

什么为什么?月见伊泽茫然了一秒,像是没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问题。

啊呀,你是说为什么是我吗?在下一秒,他就明白了搭档先生的意思。

月见伊泽垂下眼眸注视着gin,漫不经心地笑着,就这么趴在搭档先生的心口,探手捏住一缕对方的长发顺了顺。

你知道【银色子弹】的研究,对吧?

长生不死,永葆青春,起死回生,这种药的确存在的。

就是我啊。

无人知晓这一份药剂的起源在何处,可组织内参与其中的科学家不知凡几,为此而丧命的也不计其数。

自他第一次服下药物之后,就只剩下这么一条路可走。

求生还是寻死,这个选择并不难。

在过往漫长的十几年里,各种稀奇古怪的药他都有所尝试。

而每月所服下不同比例的【银色子弹】就如同剧毒一般,在血液骨髓之中奔流浸染,侵蚀了他的每一寸血肉。

什么才是永生呢?

大概是除了人类之外的存在吧。

来自于神赐的药剂让实验室的科学家们疯狂,日渐减少的实验体又让他们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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