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草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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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晨辉盯着燕瀛泽,燕瀛泽亦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四周忽的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鬼七很自觉的退后了一段距离。

孔晨辉猛然挥拳直捣燕瀛泽面门,燕瀛泽倏地后退一步,拧腰翻身,一个侧踢便朝着孔晨辉后背招呼。孔晨辉急速转身下腰躲过一击,变拳为掌劈向燕瀛泽,却不想燕瀛泽这招是虚的,等孔晨辉后仰之时,燕瀛泽已经从他身上掠过,左手使出擒拿手,扣了孔晨辉右手的脉门。孔晨辉左手虚幻,直抵燕瀛泽双眼而去,燕瀛泽放开了他的右手,退后了三步。

两人对视良久,都笑了起来,孔晨辉道:“承让。”

燕瀛泽笑道:“我知道你没尽全力的,晨辉是真汉子,不欺负我这断臂残废。”

孔晨辉扶着燕瀛泽的右臂左右稍稍晃动了几下问道:“如今感觉如何了?”

“还好,御医说好好休养会没事的。”顿了顿燕瀛泽又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道:“唉,枉费我还苦苦的瞒着你们啊,搞了半天你们什么都知道。”

孔晨辉检视了一下燕瀛泽的手臂,确认无恙后,往后退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骁骑朗将孔晨辉,参见镇远将军。”声音大到可以传出很远。

燕瀛泽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孔晨辉是在帮他树立威信。门外那些士兵可不是吃素的,孔晨辉如此一来,只是为了告诉门外的士兵,他,是镇远将军。

鬼七见到他们寒暄完了,过来见礼:“鬼七见过王爷。”燕天宏早就看到了旁边的鬼七,此刻起身还礼道:“鬼统领,许久不见。”

燕瀛泽眼里有探究,盯着鬼七看,孔晨辉也盯着鬼七,鬼七对燕瀛泽低声道:“重新认识一下,在下鬼七,是皇上的暗卫统领。不过,现在是你的监军。”

暗卫,燕瀛泽也耳闻过,专为皇帝收集情报,专为皇帝搞刺杀的专业团伙。不过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见过,原来他便是这股神奇力量的统领。

燕瀛泽摸了摸下巴:“这么老实就招供了你的身份,不怕我泄露出去了?”

鬼七不理燕瀛泽嘲讽的话,反问道:“你会么?”

燕瀛泽答得干脆:“会,你的人头可值不少钱呢。!”然后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了问道:“皇帝老儿派暗卫收拾我的时候,你有没有参与?老实交代。”

鬼七摇了摇头道:“这个真没有,不过泄露世子的行踪,倒是有过那么一两次。”

“你所说的一两次是把我的行踪透露给敌国,还是透露给山贼,或者是那些闲的无事想要我命的杀手?”燕瀛泽一边揉手一边逼近。

鬼七倒是没有躲开,只是行了个礼道:“请世子见谅,属下也只是食君之禄。”

“好了,燕儿,别闹了。”燕天宏对燕瀛泽道。

燕瀛泽倒是明白,鬼七不管做什么,的确都是出于李焱的授意。

燕瀛泽转向孔晨辉问道:“如何?”

孔晨辉笑道:“这么铤而走险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干出来,还好,有监军大人帮助,杀敌五千,自伤一千五,无一人殁。至于他们伤了多少人,就不知道了,初略估计,约莫怎么也得八千人吧。”

燕瀛泽听完孔晨辉的汇报,对着鬼七与孔晨辉很郑重的施了一礼道:“多谢。”

是的,多谢,多谢他们的信任,让他可以实施这个铤而走险的计划,小小的创伤了一下北狄的军队。

厍水城中的人不可能调出许多,四万人已经是极限了,可是面对的却是北狄的五万铁骑,胜算本来就不大。他一个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面对的却是北狄战神。

这次侥幸,多亏了孔晨辉充分利用了“快刀斩乱麻”这句话,速战速决,又有鬼七的帮助,给敌军摆了个乌龙的攻城夺粮事件,这次行动才会成功。

想到这里,燕瀛泽也长舒了一口气,若是这中间有一环失败了,那么这次损失的就不止几万人的性命了,恐怕整个丰国都会被自己葬送了。

至于日后,啧,举步维艰呐!

鬼七掏出怀中的圣旨对着平南王道:“王爷接旨吧。”燕天宏走过了按住了鬼七打开圣旨的手道:“鬼统领,可否晚些时日宣旨?。”

燕天宏望向了燕瀛泽,眼中是浓浓的慈爱与说不尽的担忧,还有隐隐的期盼。

鬼七收了圣旨,他也说不好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者是因为燕天宏的怜子之情,或者是,他也在与燕天宏一般,也在期待着什么。

帐中的齐飞虎抄着手转圈,孔晨辉回来了,他很好奇孔郎将调兵干嘛去了,但是他直接进内堂见平南王去了。

岑年达进来道:“大哥,你知道昨日北狄军队为什么突然退兵了么?”

“为了什么?”齐飞虎一副洗耳恭听状,显然对这件事情表示了相当大的好奇心。本来这件事情就困在他的脑海中,他也想搞清楚,是什么原因让那个草包世子捡了个大便宜来的。

岑年达想了想问道:“大哥,你先说一下,你是怎么看镇远将军的?”

“镇远将军?哦,就是那个草包世子?今日里你也看见了,啊,就一浪荡公子哥呗。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他昨日居然敢上战场。”齐飞虎道。

岑年达又道:“监军大人奉了镇远将军的命令,领了两万精兵在莫罗镇大闹了几场,烧了敌军粮草库。昨日里孔郎将点了四万精兵,伏在雄鸡关,与监军配合,杀了北狄军一个措手不及。据说北狄的五万铁骑,差不多损伤一半。而我们,只伤了一千五百人。”

齐飞虎一听这个,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问道:“真的假的?你如何得知的?”

岑年达道:“方才孔郎将回来了,我便去了军中一趟,听昨日跟着出城的千夫长说的。”

齐飞虎搓着手道:“如此那就太好了,咱这几日可憋屈死了,如今孔郎将可算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气。”

岑年达道:“大哥,你是不是没有听到重点?我说的是,孔郎将奉的是镇远将军的命。如此一想,监军本就是随大军一起的,他去莫罗镇,定然也是奉了将军的命令。”

齐飞虎高兴劲儿已过,听岑年达如此一说,牛眼睁得老大:“他奶奶个西瓜的,那个浪荡子?他?你是说此事是他筹谋的?你看他那个样子是个运筹帷幄的主儿?不可能。”

岑年达道:“你还别不信,我只是觉得吧,你上次说的要考验他或者是刁难他的事情,是不是就算了?”

“老岑,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先莫说他没那个本事,纵然他真的天降奇才,难道还不许咱试探试探?咱这是在为百姓,若是这个所谓的镇远将军是个草包,置百姓与不顾,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话,咱也对不起百姓不是?”

齐飞虎一巴掌拍在岑年达肩上,一席话说得算是冠冕堂皇了。

岑年达心下还是有些犹豫,他知道,齐飞虎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燕瀛泽没有军功在身,凭着其父,当上了这个镇远将军,他心中有些不忿,平心而论,自己不也是如此想法?

正好此时军师沈昀撩了门帘进来,齐飞虎道:“军师,你来的正好,给老岑讲讲,咱为何要考验那个草包世子。”

沈昀摸着下颚长须道:“大人,我也建议,你还是算了吧,这个镇远将军,似乎有些意思。”

沈昀脑中晃过燕瀛泽枪挑北狄军的情景,又道:“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并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况且,方才,我问过了孔郎将,他讲了事情的起末,这个世子殿下,恐怕没有传说的那么不堪。”

齐飞虎听到沈昀也是如此说,气的大手一挥道:“你们文人就是啰嗦,好了,此事你们不要管了,咱自己来。”

北狄的总帐中,落针可闻。拓跋漠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这次的损失之大,他气的肝颤。参将淳于夺跪在地下,腰酸背痛。

当淳于夺饶了百里路与半夜赶到莫罗镇的时候,只余镇中灯火通明,守城的士兵全体出动,四下巡逻,就是一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可是淳于夺领兵进城,等待良久,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也没有见到敌人攻城。

淳于夺心中奇怪,亲自带了士兵到朱驰山上去搜索,却连头发丝都没有找到一根,望着寂静的朱驰山,淳于夺无力的丢了手中的兵器,连着被偷袭的事情一想,他知道他落到了一个圈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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