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草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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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连忙下山朝着厍水城方向的北狄军营中赶去。

等他汇报完了士兵伤亡情况与粮食受损情况后,拓跋漠便黑着脸,一直没有说话,淳于夺亦是不敢起来,一直跪着。

百里晋扶起淳于夺:“淳于参将起来吧,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

拓跋漠看了一眼百里晋,终是挥了挥手道:“起来吧。阿晋,这件事情,你如何看?”

百里晋道:“很明显,这件事情的筹谋者不是燕天宏,偷袭莫罗镇的人恐怕是从这次燕瀛泽带的兵中抽调的。”

拓跋漠又问道:“那,关于燕瀛泽,你怎么看?”

百里晋沉思良久,抬头道:“这个人,丰国帝都中的传闻无非是,借着其父狐假虎威,风流浪荡,斗鸡走狗,不思进取。但是就此次来看,恐怕真如大哥你所说的,传闻不尽属实。”

拓跋漠盯着军帐的顶端道:“虎父无犬子,这个燕瀛泽,不可轻视啊。”

拓跋漠是北狄王拓跋庆旭的侄子,他之所以可以久居将军职位,不是因为他有叔叔撑腰,而是他是北狄国当之无愧的战神,从他出征之日起,便没有在任何人手中失败过。

纵然是燕天宏,亦是不敢轻视这位北狄战神。

可是这位传说中的战神,此次却因为轻敌而损失了北狄的一万多精锐骑兵,或者不是他轻敌,只是燕瀛泽似乎比较懂得未雨绸缪罢了。

梅苑中的白子羽捏着一封密函,嘴角扬起了浅笑:“这个世子殿下,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呢。”

白泉在旁嗤道:“我只觉得他脸皮厚的让人大吃一惊。”

白子羽看罢了手中的信,微风撩起墨发,氤氲了斑驳的叶香。白泉端了一杯茶放到了桌子上,五月的梅树已经绿荫萦绕了,阳光打在枝桠间,细碎而斑驳。白子羽就在这片斑驳中,沉默静坐。

似乎,太安静了些!连琴声都填补不了的安静。

白子羽摇头,这个燕瀛泽,不过几月,便让他习惯了喧闹。日后,可如何是好……

本身宁静的梅苑中,却因为刘青的到来打破了。刘青带来了恒帝的口谕:宣国师进宫。

宫中的气氛很是紧张,宫人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白子羽来到了上书房,映入眼帘的便是恒帝冷着的一张脸。

白子羽正准备见礼,李焱见到白子羽连忙道:“国师快快过来与朕参详参详。”

白子羽拿过恒帝手中的密报,原来薛龙城中原本安王手下的三十万兵马,首先因为有赤黍国王子完颜彧的介入,压下了他们的蠢蠢欲动。后来因为前线战事紧急,抽调了十万上前线,剩下的二十万便依旧驻扎在薛龙城中。

本来随着安王的事件渐渐平息下来,恒帝把将士分批下划,切割成小块,分散到各个军营中。

却不曾想着,三日之前,薛龙城中的骑兵校尉苏青居然煽动兵变,让士兵起了内讧,带了十万人连夜突营,逃走了。

而逃走的方向正是此前发生暴乱的凉州。

白子羽抿着唇没有出声,细细的看完了手中的密报,眉头微皱。

恒帝正准备问话,门外传来了刘青的声音:“皇上,户部侍郎陈奎陈大人回来了。”

恒帝道:“宣他进来。”

陈奎一袭青色官袍,风尘仆仆,脸上还冒着疲色,进来三跪九叩之后,陈奎起身道:“臣,有辱使命。纵然把赋税再加了三成,军粮依旧差很多。去年多地旱灾,粮食本就欠收,如今更是青黄不接之时。增加赋税让百姓很不满,此事甚是为难。”说罢偷偷瞅了瞅恒帝的脸色。

“收上来的粮食可供多久?”恒帝问道。

“最多三月。”陈奎答得有些战战兢兢。

恒帝面向白子羽问道:“国师可有何好办法?”

白子羽沉吟片刻答道:“皇上,若是强行增加赋税,只怕百姓迟早会引起事端,子羽觉得,富人皇亲国戚,是否更该与家国共兴衰。”

恒帝摸着胡须想了片刻点头道:“就照国师说的办,陈奎,你传朕口谕,从各地富人中间征粮,征军饷,若是贡献突出的,封官进爵。若有不愿意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奎应了,但是也犯难了,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到底是个什么尺度,还有待揣摩。

但是白子羽的这个方法,也确实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所以陈奎很感激的望了白子羽一眼。

恒帝又道:“还有,速速把军粮运往前线,你亲自押送,不要出任何纰漏。”陈奎知道,这是要把自己掰成两半用了。

陈奎出去后,兵部尚书萧硕与内阁首辅徐天正进来了,为的自然是薛龙城的叛军一事。

御书房中的气氛十分的严肃,皇帝沉着面,底下三人便谁都没有开口,白子羽手中还是握着方才恒帝递给他的密报,徐天正伸手过来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再瞄了一眼面色不愉的恒帝。

恒帝声音透着疲倦道:“众位爱卿,可有良策?”

萧硕躬身:“臣认为还是派兵围剿,现在趁着叛军还不成气候之时,早日斩草除根方好。若是义军与叛军合二为一,那就不好办了。”

白子羽问道:“萧大人,你们可有查出此次凉州的义军头领朱河到底是何许人?”

萧硕道:“未曾,此人十分神秘,义军本身就不到两万人,能够在凉州闹得鸡飞狗跳而不被抓到,实属诡异。我细细查过,但是得到的信息都十分模糊。”

徐天正此时道:“皇上,臣一介文人,不懂用兵之道,但是臣有个想法,派兵围剿是必然的,能不能,干脆等到两股力量汇集到一起了再实行围剿计划?来个一网打尽。”

萧硕道:“首辅大人这步棋太险了,若是两股力量拧成一股绳,到时候力量倍增,可如何是好?国师,你说呢?”

白子羽在旁静默,并没发表任何的意见,恒帝于是亦问道:“国师如何看这件事情?”

白子羽摇头:“这件事情,臣倒是同意首辅大人的说法,但是,尚书大人的意见也很重要,臣认为,中和一下吧,剿,两边都要剿,但是由两队人马去围剿,分散合围。此战力求速战速决,军需本就不够,与北狄的战事不能在军需上出任何的纰漏。否则,恐会生变。”

萧硕听完后连连点头道:“皇上,臣也认为此举可行。”

恒帝看向徐天正,徐天正亦道可行,只是在推举人的时候犯了难,最终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由萧硕亲自带兵,兵分两路,分击合围。

恒帝想了想对白子羽道:“国师也是凉州人吧?不知道国师对凉州的地形熟悉与否。”

白子羽回道:“正是,不过,臣在凉州只待到八岁,臣的父母亡故后便离开凉州了。只是每年会回乡祭祖。地形臣并不熟悉。”

恒帝点头道:“朕本想着国师与萧大人同去剿匪,既是如此,那便算了,国师便还是留在朕的身边吧,前线战况紧急,朕也好随时与国师探讨一下。”

到所有的人都告退后,恒帝拍了拍手,片刻后,身后便立了四个黑衣人,恒帝沉声道:“加紧查出凉州义军的首领到底是谁。”四人领命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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