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2)

加入书签

这时,晏非薄突然又皱着眉问:顾小姐,你这兔子是雄是雌?

顾嫣然羞怯地看了晏非薄一眼,对于谈及性别问题感到非常害羞,轻声道:王爷,他是公兔。

晏非薄的心稍微放下去一点。自家小兔是只小雄兔,可不要找来一只雌兔让别的兔占了便宜。

这时大灰兔,已经跑到谢小兔跟前,低头嗅了嗅谢小兔的味道,确认对面这只兔的身份。在晏非薄和顾嫣然两人眼中,这两只兔子的头凑在一起,十分亲密。

嗅了数秒,原本懒洋洋团成一团的谢小兔,此时身体完全舒展开来,耳朵高高竖起,做出一副警戒的样子,在不知情的晏非薄眼中,便是本来无精打采的小兔,在遇上同伴之后活泼起来。

不知为什么,晏非薄看到这一幕心中有点不舒服,这时顾嫣然在他旁边催促道:王爷,兔子怕生,有我们在旁边,它们定然玩儿得不痛快,不若我们去那边凉亭休息一会儿,等它们玩累了,正好给它们喂食。

她说这话时,配合着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晏非薄自然不好让一个女流之辈陪他久站,正想让她自行去凉亭歇息,就看到自家小兔和那大灰兔一前一后跑动起来。

这兔子,怎么在他面前便是又不愿跑又不愿跳的,成日里没精打采地缩着。

是跟他过得不开心吗。

这样一想,晏非薄有些气闷,也就收回了让顾嫣然自己过去的话,转而道:也好。

此时的谢小兔却正在遭遇着一场危机。

大灰兔刚凑上来时,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系统的提醒声:快跑。这只兔子是两岁的公兔,又正是在发情期,情绪比较暴躁。见着同伴,若是雌性便要抢着上前□□,若是雄性,就要打架争个你死我活。它要来抓你了!

谢小兔一听,也顾不得晒太阳了,拔腿便跑了起来。

大灰兔在后面穷追猛打,且体力比小兔好多了,不过须臾就要追上小兔,小兔甚至感觉自己的小尾巴被大灰兔的爪子抓了一下。小兔跑得慌不择路,就当快要被追上时,面前突然出现一片池塘,小兔来不及转弯,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晏非薄走了几步,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一看,赫然发现他家小兔不见了。

池塘边只留下一只灰兔子,发现失去同类的气息之后,暴躁地低头啃了几把湿漉漉的青草。池塘的水面上,荡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晏非薄几乎是立刻就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池塘边,捞出一只浑身的毛发都湿透了的谢小兔。

谢小兔可怜兮兮的瘫在晏非薄的掌心里,洁白如雪的毛发,现在都被池子的水染成灰色,结成一缕一缕的,十分凌乱。原本他被晏非薄捧在手心时,都会立刻把四肢收成一团,现在却是无力地摊开四只脚,并且一个劲地在发抖,像只濒死的兔子,好像下一秒就要一个打挺断了气似的。

晏非薄惊得身体里的血都凉了,他想起他请来的农户们说过的关于兔子的禁忌,其中最大的一项便是,兔子不能碰水,尤其是抵抗力低下的幼兔,若是给他洗澡,就算命再硬也活不过半天。

活不过半天

第23章 小兔子晏乖乖(6)

晏非薄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现在看来,那只该死的大灰兔子,哪里是想跟自家小兔玩,分明是同类相残,然而他却因为一时的嫉妒心,就忽略了小兔的安危。

他无法想象,自家小兔被那灰兔追到池塘边时,却发现自己的主人并没有赶来救他,该是怎样的绝望?

他心急得解不开自己的衣服,干脆用力一撕,结实的外袍就被他撕成两片,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谢小兔毛发擦了擦,包裹起来。

平日里,谢小兔十分不喜欢自己的毛发被衣布遮住,要是被晏非薄这样用衣袍裹着,一定是要抖抖身子把衣袍抖下来。可现在他却是半点反应也无,原本温热的身体逐渐发凉,尤其是肚子那一块,仿佛生命力就随着丝丝热气被带走了。

晏非薄心急如焚,甚至来不及告罪一声,就抛下顾嫣然,抱着谢小兔朝外大步跑去,说话也带上一丝颤音:李叔,把所有农户都请来!还有王府里养着的大夫,再去皇兄那儿请几位御医,再往王府外贴出告示,若是有给动物治过病的经验,不拘身份一并请入府中。

这一段话几乎是用吼的,完全没有了七王爷平日里淡泊闲适的样子。

管家李叔大惊失色,看着主子手中捧着的衣袍里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脑袋,也不敢多问,眉头紧皱着连忙将主子的吩咐安排了下去。

顾嫣然站在原地,花容失色。她原本只觉得七王爷小题大做,一只兔子掉水里死了就死了,哪里犯得上不顾体统,在她这个女子面前脱了外袍给兔子擦身体。

可后来听晏非薄的吩咐,见他甚至要为这只兔子动用请御医的权利,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在七王爷心目中恐怕连她都比不上这只兔子。

她有些慌乱,七王爷的那只小白兔,是在和她的灰兔打闹嬉戏的过程中掉入水塘,七王爷会不会迁怒于她?

同时她心中又很不甘,好容易争取到的这样一个与王爷独处的机会,就被那只死兔子搅和了。

她咬着唇做出一个我见犹怜的表情,幽幽唤道:王爷

晏非薄没有回头,只沉声跟管家说了一句:替本王送顾姑娘出府。

顾嫣然眼眶微湿,快要掉下泪来,管家却板着脸,公事公办地伸出一只手:顾姑娘请吧。请把您的那只兔子也带走,我们府地方太小,容不下这么闹腾的主子。言辞间十分冷漠,再让她感受不到她刚进府时的那种热情。

顾嫣然这才终于明白,王爷不是赌一时之气,从今往后,这王府再也不欢迎她了。她心中懊悔,若是当初肯跟师傅认真学习一下如何照顾兔子,而不是为了短暂的眼前之利,冒失地把灰兔带入王府,又怎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管家可没心思等她忏悔,急匆匆把顾嫣然送出府后,亲自去了皇宫中的太医馆,拿着王爷亲令调了三位救治过兽类的御医。

管家带着这三位御医回到王府时,一众农户和府里的大夫正围着躺在晏非薄床上的兔子面面相觑。

那么幼小的兔子,刚断奶不久,身体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一大早掉进冷冰冰的水池中,浑身都湿透了,任是神仙在这里,只怕也救不活啊。

他们告诉王爷,尽快把兔子身上的毛发擦干,给他一点儿热源取暖,再喂他喝一些兔奶,剩下的就只能是听天命了。

整个房间的气氛十分凝重,一向淡然风雅的王爷,此刻全身不要钱的向外散发着冷气,他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捧着袖珍暖炉贴在小兔的肚子上,动作轻柔万分,面上却是黑气沉沉。

若是不知情的外人看到,恐怕还以为这阵仗是王府里王爷宠爱的哪位妃子生病了。

任谁也想不到,只是一只小兔,就这样牵动了王爷全部的心神。

谢锦砚在意识模糊中觉得身体很冷,就仿佛掉进了一个大冰窖里。他能感觉到晏非薄为他小心轻柔的擦拭毛发、烘干身体,又用暖炉来给他取暖,可是那种寒意已经侵透到骨子里,暖炉贴近肚子的地方,更是外皮烧得像火,而肚子里却冻得像冰,冷热交加,让他更加难受。

他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使不出,鼻尖嗅到浓郁的兔奶香味,他知道这个时候喝一些奶才有可能补充热量,抗过这次灾难,可是他真的一点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晏非薄把花杆做的管子推到他嘴里,声音低落又无措:喝一口吧,就喝一口

谢锦砚很努力的伸出舌头,快速的舔舐卷动,费劲地吞咽进去小小一口,听到耳边传来王爷欣喜又夹杂着痛苦的声音:乖乖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