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最绝望的距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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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给司明远送药时,果然司明远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迟南雪想到刚刚书房门关上的声音,微微垂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药瓶放在了桌上。

她忽然就有点后悔了,都说生病的人最是脆弱,司明远脆弱不脆弱她看不出来,倒是听出了几分真心话。

其实司明远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自己一再向后退,怕是一直在消磨司明远的耐心。

或许还没等到自己真正决定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司明远的耐心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想到这里,迟南雪微微垂眸笑了笑,径自泡进浴缸里。

这一天分明没有那么忙碌,迟南雪却觉得整个人都累得要命。

她迷迷糊糊地在浴缸里面睡着了,恍惚之间仿佛有熟悉的人将她抱出了浴缸,她的双手自然地攀附在那人的脖颈处,似乎是在喃喃说着什么。

那人的眼底眉心有淡淡的不耐,手上的动作却极为温柔。

梦境中,迟南雪觉得自己似乎是哭了,哭着对面前的男人说着什么,一字一句。

那种感觉很是沉重,她能够感觉得到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带着三分迟疑。

很快,迟南雪惊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躺在偌大的床上,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迟南雪微微眨了眨眼,门被人推开了,司明远看到迟南雪醒了,倒是微微一怔。

迟南雪后知后觉,一把将被子拉扯过来。

司明远的眼底划过一丝玩味的笑:“昨晚……”

“是司少……”迟南雪大窘。

也是,在司家还有谁能够那样自然地闯入浴室,将自己抱出来放在床上。

只有司明远,也只可能是司明远。

“该看的从前就看过了,放心……我不是会乘人之危的人。”司明远微微挑眉,心情似乎是不错,他看了迟南雪片刻,这才道:“只是……”

“昨晚我应该没有说什么吧?”看着眼前的司明远,迟南雪忽然就有点紧张起来。

她想起昨晚的那个梦,想起梦里自己拉扯着司明远的衣襟,却是在哭着呢喃。

只是迟南雪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当时的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司明远负着手站在门口,逆着光,迟南雪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良久,司明远方才微微弯唇:“没什么,”他说完,让人将餐车推了进来,道:“吃东西吧。”

这样的气氛委实是有点诡异,迟南雪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一边小心地偷觑司明远的脸色。

司明远的神色很是平静,甚至主动伸手给迟南雪添了咖啡。

“考虑搬过来住吗?”司明远问道。

迟南雪一怔,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只是个邀请,毕竟你在那边住,的确是离公司太远了,生活工作都不算方便。”司明远平静道。

迟南雪有点犹疑,如果说之前他们确实不算方便,毕竟自己和司明远也没有那样密切的联系,那么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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