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最绝望的距离(2 / 2)
最后的借口已经不在了,现在他们是情侣关系,住在一起实在是再平常不过。
只是……
迟南雪想起昨天的一切,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最近陆女士还有迟晓晴会闹出些事情来,如果我不在的话,可能会被被动。”
司明远微微蹙眉:“这么多年,陆薇薇一直掩饰地很好。”
迟南雪有点意外地抬眼看他。
司明远不是个八卦的人,这么多年司明远也鲜少会说起旁人的事情。
他似乎永远站在江城的食物链顶端,下面的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与他没有太多关联。
那么现在——
迟南雪微微垂眸:“你调查过?”
司明远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淡淡道:“陆薇薇是个有野心的人,虽然手段不是很干净,但是很显然,她一直想着如何能够慢慢理直气壮地进入云鼎,之前的招投标会就是个例子。她想要名正言顺地站在迟麓麟身旁,只是现在还没有一个很好的时机。如果她的儿子出生了,想必她就不会甘于现在的位置了。”
迟南雪蹙眉,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问题时……你甘心吗?”司明远问道。
迟南雪没说话,良久方才道:“当年……云鼎最惨淡的时候,是我妈妈陪着我父亲一起走过来的,那时候我曾经以为,等到我们家好起来了,我妈妈也可以像是其他成功商人的夫人一样,和爸爸并肩站在摄像头前,说说当年走过的那些故事,那时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司明远静静听着。
他看着迟南雪平静的眼神,听着她波澜不惊地说着当年的事情,却是没来由地觉得心疼。
迟南雪却只是淡淡笑了笑说了下去:“现在想起来,只觉得那时候的我真是太愚蠢了,人总是共患难容易,同欢喜太难。一无所有的时候陪在身边的那个人,往往比不上后来的那些莺莺燕燕,”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才道:“老实说,我的确不认为云鼎对我有多么重要,但是……我不能将它拱手让人。”
司明远看了迟南雪良久,这才微微弯唇笑了:“好,你说不让,那就不让。”
迟南雪一怔。
“没关系,你回到迟家去,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安排。”司明远沉声道。
迟南雪深深看了司明远好一会儿,这才垂眸笑了:“这不像你。”
“什么才像我?”司明远蹙眉。
迟南雪还真的认真想了想,什么才像是司明远?
前世不闻不问的司明远,冷若冰霜的司明远……
那样的司明远,才是她最熟悉的。
她熟悉他眉眼之间的清冽,熟悉他语气中永远不带有任何感情。
现在的司明远那么好,却总让迟南雪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迟南雪微微垂眸,良久方才抬眼看过去:“司少,你知道为什么后来我母亲离开得那么决绝吗?”
司明远一怔,不知道话题怎么忽然转到了这里。
“其实……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其中一方始终不曾喜欢过另外一方,反而会更容易接受一些,因为那是温水煮青蛙,心慢慢地就死了,我父母却不是如此,他们曾经有过最好的回忆,那时候父亲待母亲如珍似宝,可是后来……那些全都没了。”迟南雪微微笑了:“从天堂到地狱,才是最绝望的距离。”
司明远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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