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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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令仪点头,“只要师父回来,看那个端木信还怎么兴风作浪!”

两人又说了好半天的话,司天晴叮嘱她好好养伤,这才回去。

陪司天晴一块来的是蒋翊,当司天晴和舒令仪在屋里说话时,蒋翊也在和景白闲聊。蒋翊对端木信所作所为不敢苟同,叹道:“端木师兄这么做,只怕会闹出乱子。”景白却不关心端木信想干什么,只说:“舒姑娘没有杀人,端木师兄冤枉了她。”

蒋翊翻了个白眼,废话,有脑子的都知道舒令仪不会是杀人凶手,可惜天下没脑子的人更多,端木信哪是冤枉,而是故意栽赃陷害。

司天晴出来,蒋翊也告辞离开。

送两人出去的溟剑宗弟子回来后不由得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咱们东海双璧是注定要和灵飞双娇纠缠不清了。

众人本是一句戏言,谁知一语成谶。

第69章 上元佳节(上)

闲时易过,倏忽又至上元佳节。舒令仪被擒七八天了,虽说自从景白来了,溟剑宗等人对她可谓是奉若上宾,可是成天困在屋里,不能出去,不免烦闷无聊,尤其是年节期间,外面烟花爆竹声隐隐传来,想到灵飞城此时的热闹,弄的她更是心浮气躁,坐立难安。闲来无事她从厨房找来几只南瓜,掏出里面的瓜瓤,用笔在南瓜身上画好样子,再雕刻成花鸟虫鱼各种形状。

正忙得不亦乐乎,景白走来,“这是在干什么?”

“今天不是上元节嘛,灵飞城自古以来便有踏歌、观灯的习俗,我关在这里不能去看热闹,只好自制花灯过过瘾啦。”舒令仪拿起一只雕成鱼儿状的南瓜,往里面塞了几颗荧光石,南瓜便发出莹莹亮光,“昭明君,这只锦鲤灯送给你,做的有些粗糙,应个景罢了,你可不要嫌弃哦。”

景白拿起那只南瓜灯细看,只见那条锦鲤雕的颇为灵动,翘头摆尾,上面鱼鳞片片分明,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舒令仪说:“都是被二师兄逼的,每年到这个时候,二师兄都要摆摊卖花灯,舍不得花钱雇人,便把我拉去帮忙,不光是做花灯,我还当过人形灯架呢,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一走动,整条街的人都回头看,二师兄便趁机收钱。”不过她之所以甘愿当灯架,自然是因为钱佩给了她不少好处。

景白想到那情景忍俊不禁,忽然说:“我们去看花灯吧。”

舒令仪手上动作一停,“可是端木信不是不让我出门嘛。”虽然端木信不再折辱她,明里暗里却不知派了多少人盯着她。

“他打不过我。”

舒令仪听的双眼一亮,反应过来景白不是说笑,忙把刻刀一丢,拉起他就往外走,生怕他反悔。

景白失笑,“天色还早,你不梳洗打扮一下再出门?”

舒令仪瞧了瞧自己,“我这样很好,不用再打扮了,快走快走,迟则生变。”

两人一出林溪客栈的大门,守门弟子立即跑来告诉端木信,“端木师叔,昭明君带着舒姑娘走了,我们也不敢拦,他们现在还没走远,您亲自出马的话,还来得及——”

来得及干嘛,难道他拦得住景重光?景白这些天本就看他不顺眼,若是借机把他打一顿,以归元真人护短的性子,端木家都没人替他做主,还要说他技不如人,打也就白打了,想到这里,气的把那弟子骂了一顿,“一惊一乍,成何体统!昭明君是我溟剑宗弟子,你还担心他一去不回?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派人跟着便是!”景白若是一时昏了头,私自放走姓舒的,到时不用他出手,溟剑宗素来赏罚严明,执法堂的人自会处置他!

那弟子见他这样,以为景白带舒令仪出门一事他另有安排,暗骂自己见事不明,连忙退了下去。

天还未暗,沿街许多人家便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有大户人家更是在门前置有数丈高的灯树,上面装饰有金铃彩缎,微风过处,彩缎飘扬,金铃叮当作响。

街上游客不多,不过许多摊贩早早把摊子支了起来,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舒令仪闻着食物的香味,脚步一拐,钻进旁边一条巷子,来到一家窄小的铺子前,对景白说:“别看这家铺子不起眼,他家的汤粉可是一绝,尤其是这汤,用鸡鸭猪骨以及各种自制秘方调料,文火慢熬而成,汤色清澈如水,喝一口,能让人鲜掉眉毛。不过咱们来得晚了,头汤肯定没有了,下回赶早,带你来吃头汤粉!”

这个时辰,还没到饭点,可是铺子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舒令仪只好坐在外面,说:“他家的浇头做的也比别家的好,尤其是这焖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我每回来都必点,昭明君你想吃什么,尽管点,这个小东道我还是请得起的。”

景白一笑,果然选了几样。

两人吃完,舒令仪付了账。这时一个老农拉着一车鲜花经过,舒令仪忙叫住他,问了价,连声说便宜,买了一大捧鲜花。景白便说:“不是去看灯吗,买花做什么?”

舒令仪嘻嘻笑道:“除了观灯,还有踏歌表演啊,到时你要是喜欢哪位姑娘,可以把手里的鲜花送给她,这也是习俗,谁得到的鲜花最多,谁就是今天的花魁。”说着将鲜花一分为二,“昭明君,给你一半。”

景白不要,他喜欢的姑娘就在眼前,才不要送花给别人,问:“这些花你要给谁?”

“不知道啊,看谁歌儿唱得好就给谁呗。”舒令仪收起鲜花,和景白来到大街上。

此时月亮已经升上来了,高悬空中,却在满街挤挤挨挨重重叠叠的灯火下黯然失色。除了寻常照明用的花灯,还有一种走马灯,嵌入灵石,不但能旋转,还能发出声音,小孩子最是喜欢。在一些大的灯楼前,搭建有高台,以作歌舞之用,其中最大的一座灯楼高达十数丈,点燃时璀璨炫目,亮如白昼,方圆百里都看得见,是灵飞城四大世家合伙设置的。

这座灯楼前围观的人最多,舒令仪和景白赶到时,灯楼前的高台上一男一女正在对歌,男的声音高亢,女的声音清脆,两人一时紧一时慢,配合默契,唱的妙趣横生,引起台下阵阵叫好声。舒令仪听的津津有味,说:“这两人唱的真好。”待他们唱完,上前送了一束花给那男歌者。那男歌者见她美貌,还回送了一个香袋。

景白在一旁看的皱眉。

舒令仪晃着手里的香袋,喜滋滋地说:“那么多人送花,只有我得了香袋。”

景白皱眉说:“给男的送花,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男女都可以。”

“不是说花魁吗,你为什么不送给那个女歌者?”

舒令仪笑,“因为他长得俊啊。”

景白脸色没什么变化,却问:“剩下的那些花呢?”

舒令仪从储物袋里掏出鲜花,打趣:“怎么,你要送给那个女歌者吗?”

景白接过鲜花,“我先拿着吧。”又顺手抽走她手里的香袋,“这个我也替你拿着。”

舒令仪忙说:“不用了,我挂在腰间便是——”

景白不等她说完,一股脑儿把鲜花和香袋扔进了自己储物袋。

舒令仪愣了一下,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不再坚持,转而说:“昭明君,我们去猜灯谜吧,猜中有奖品哦。”

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挤得水泄不通。景白牢牢攥住她的手,“不要乱跑。”

两人在人群中艰难挪步,景白憋了半天,忽然说:“阿如,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舒令仪这才明白过来他刚才闹的什么别扭,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周围人太多太嘈杂,趴在他耳边说:“那要是昭明君比别人都俊呢?”

景白脸腾的一下红了,眼睛深深看着她,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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