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你骗人,我看灯台还亮着呢。”玛索多的娇蛮性子,纵然是瓒多去拦,也要硬杠几分,还能怕个屈屈侍女不成。
她硬要去闯时,寝宫的门开了。
“是谁在无礼?”南平立在光中,衣装齐整,仪态威严。
自上次赛马过后,玛索多倒是对王后有了几分打心眼里的尊敬,因此亲亲热热的上前:“我有喜事来说,王后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话到这地步,南平一顿,转了身:“进来吧。”旧时光整理
……
措仑是头回钻进女人的被子里。
刚刚听到玛索多的喊声,他本意是不想动的。
一没偷二没抢,他和南平两个人光明正大的互相喜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大方方与玛索多问好就是了。
但是南平脸色发白,应是又触了她的那套“兽兽不亲”的道理。最近措仑时常觉得她好些了,但只要旁人一来,又往后退着走。
既然知道对方是这么个性子,他便没有抗拒南平推着他,躺上殿里那张唯一能藏人的床。
高城本是席地而卧,所谓的“床”也不过是张矮榻,地方并不十分宽裕。好在南平害冷,夜里好多盖被褥,因此冬天的毛垫大多还没撤。
措仑囫囵拉过两床被褥,把自己全头全尾的蒙在了里面。
春天暖和的时候,部族里也有男人会去钻姑娘的毡房,一呆一整晚,人影耸动。
“这是干什么呢?”少年有时路过,也会好奇。
德加用马鞭敲掉靴子上的泥点子,哈哈大笑:“摔跤!你要是喜欢上姑娘,也会想去的。”
措仑从来不去,他觉得没意思。
和姑娘在帐子里摔跤有什么趣味?还不如骑着隆达在草原上转转,风泠泠的吹在脸上,跑的飞快,多么快活!
而如今他陷进了被子的一片黑里,四处是香的,全是南平身上的味道。
好像少女活生生的躺在自己身边,皮肉紧紧挨着,吞吐玉兰一般的芬芳。
她睡的铺衾水一样丝滑,措仑无意间拿手触碰,立马就害羞的缩了回来。那股子光滑手感,分明和他在白塔暗道里摸过的南平雪肤一模一样。
白的跟羊奶浸泡过似的肌肤,和奶豆腐一样,轻轻一触,便颤巍巍的抖起来。
香是极香的,连轻微汗味都秉承原始的欲|念,像毛皮轻擦过耳廓一般,痒的人缩起脖子,挠心挠肺。
这种若有若无的快活劲,纵是骑上一天马也比不上。
少年像被人点了把火,里里外外都烧起来了,身体涌动的燥热在呐喊着找寻出口。
女娲从泥里捏出人来,天生就加了三分土性。原始的冲动始终藏在心里,就像种子总要寻到肥沃土壤扎根,舒展嫩绿的枝丫,挺立起勃发的生机。
措仑生平第一回 觉得,他并不是不想和人摔跤,而是之前遇到的人都不合适。
比如现下在这漆黑黑的被里,他就很想和南平打上一场。
——当然南平那么瘦,那么香,他是舍不得让她输的。
第28章 春|宵帐暖(2)
“有什么喜事?”南平示意玛索多背对卧榻坐下, 见对方没有起疑,心里松了口气。
玛索多立刻绷不住劲,开了口:“阿父的信刚刚到了,他的汗血马生了小马驹, 又听闻王后喜欢骑射。说是这次来高城觐见便要带着马驹, 献给王后呢。”
南平心里转了千百个对方夜访的理由, 每一个都与朝堂后宫相关, 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么档子细枝末节的小事。
如此也值得大动干戈跑一趟么?况且礼还未到, 先巴巴的过来显摆,搁哪儿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她略一寻思,干脆按兵不动, 单是笑道:“妹妹有心了。只是我这几日身子不大好, 暂时骑不了马。我看你现下行动无虞, 可是腿脚好利索了?”
对“妹妹”这个称呼, 玛索多许是心思没在这,似乎也没什么异议, 立刻回道:“能蹦能跳,都好了。”
“如此甚好。”少女不疾不徐的说。
两人停了半晌,南平唤下人上茶。
“我马上就走, 不喝了。”玛索多脾气急, 但凡旁人多绕上一圈,她便等不及了。
“随你的意。”南平心里有计较,倒也没觉得被拂了面子。
这厢王后还待徐徐说些体己话, 玛索多终于忍不住又开了口:“不知王后可有王上的信?走了这么些个日子, 一点音讯也没有,不知道他在外面吃得惯不惯,可有瘦了。”
看来询问瓒多的近况, 才是玛索多此行的真实目的。
南平倒是一怔:对方难不成是听说了什么,来试她的底了么?
她定神,抬手捻起拨子,捣碎了香炉里未燃尽的余烟:“行军打仗不比扮家酒,哪有时时吐露动态的道理?若是消息被敌军劫了去,不反倒给陛下添麻烦。”
她停了停,又道:“再者说,你连陛下的神勇也信不过么?至于劈头盖脸的跑我这儿来求证,也不怕被人笑话。”
玛索多被呲达了,又还没有习得皮里阳秋的嘴皮子功夫,因此把心里话直不楞登吐了出来:“王后,我着急是因为有人说……王上死了。”
“谁在胡说八道,我看是活腻歪了。”南平手一顿,面上不动。
“阿父的手下在北领地的边界上看见西赛,肚子竟然鼓的圆滚滚,看着跟足月了似的。明明离生产还好几个月呢,不知恁的养成那副模样!她当时说,王上已死,王后知情不报。阿父手下听不得她浑说,便要前去捉拿。结果刚靠近,西赛就一股烟似的没了,真是邪门。阿父本来不让我和您说,但是我哪里忍得住。”
这一番话讲的绘声绘色,倒像是鬼故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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