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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满不可置信地扭头盯着唐玖月的侧脸。
她怎么可能知道莫非是她趁我睡着的时候绑架了苗族长老不,这实在不可能,唐玖月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也没有道理去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她究竟为何这么清楚长老的下落她选择在黎明时分逃走不就是因为此刻人才刚醒,防备很疏松吗还是因为她早就知道长老会失踪引起一片混乱,故而借机逃走
丁楼的脸色也愈发阴沉了。
“果然是你们”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沈满连忙解释,“是吧,唐姐姐”她正在使劲地冲着唐玖月使眼色,希望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也好趁早离开这里。
但是唐玖月一如既往的不领情,“不是我们,但我知道他就在悬崖上,而且已经死了,信不信由你们。”
沈满一捂自己的脸,糟了,这下要倒大霉了。
唐玖月看出了沈满心里所想,轻描淡写道,“不是我害你倒霉,而是你命中犯煞,是你一直一直牵连了我们。”
沈满不满道,“都沦落至此了,你还有心情数落我。”
丁楼叫了两个人押着她们,“你们跟我一起去。”
苗民们正围着这个地方,中间特地空出了一块地,让站在中间的沈满和唐玖月能更加显眼一些。
几个身上缠着绳索的苗民回头看了看这两个人,不以为意道,“就是他们看起来很娇弱,他们能将长老运送上去这岩壁又滑又陡,就算是我们几个自己上去都甚为艰难,很难想象这两个小姑娘能够办到。”
沈满的视线沿着绳索往上瞧,看见很高很高的地方打了几个孔洞,想必这是先民留下的印记。这一代又一代的苗民用最古老也最聪明的方式将整个棺椁运送上去,虽然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不能扫墓,但可以在悬崖的地步空地上祭拜,这也是沈满此刻站着的地方泥土颜色不太一样的原因。
“你们将这两个妖女带上去。”丁楼命令那两个苗民,说罢也将自己腰上缠绕上绳索,看样子是要一起上去。
“丁楼,你要小心呐。”一个大婶忍不住叮嘱。
“你可是村长的儿子,你不能有事。”另外一个大爷颤颤巍巍地走过来道。
“嗯,你们放心。”丁楼说罢,就瞪着悬崖开始往上爬。
唐玖月在那苗民就要靠近的时候,一记手刀迅速地敲晕了他,然后自己缠着绳索带着那苗民顺畅地上去了。但在下面的人看来,自然是认为依旧是苗民带着唐玖月上去。
沈满有些模糊地看见了唐玖月那边的情况,她没有唐玖月那样的身手,只能让身后这个大汉带着自己上去。
一路惊心动魄,沈满看着自己的脚离地面越来越远,就越来越担心会掉下去。苗民似乎发现了她的紧张,本着善良的初心安慰道,“小姑娘你别担心,我在这上面呆的时间比走在路面上的还要久,你绝对不会掉下去的。”
沈满咽下了一口口水,问道,“你们多久上去一趟”
“这可说不准,”苗人汉子笑了笑,“有人死了,我们便要上去一趟。偶尔遇到特殊的时期,也要带点家属的祭品上来,但这样的花费很大,很少有人能付得起费用。”
“你们将人放在这里,不怕被飞鸟吃掉吗”
“被飞鸟吃掉是他们的福气,这是上天垂怜,命令飞鸟使者来接他们渡往永生了。”
正说话的时候,他们路过了最低的一个裂缝,沈满忍不住往里面瞧,但见里面杂乱地排放了两个棺椁,最里面得那个竟然只用草席裹着。草席因为年深日久,已经有些腐烂了,露出一截森森的腿骨
沈满吓得脸上的血色尽褪,别开眼不敢再去看。
“小姑娘,别怕。”
沈满问,“崖葬的高低可有讲究”
“凡事都有讲究,”苗人汉子耐心解释,并未将她当成妖人,“像我们住的寨子,越是在族人中有地位的人就越是住的高,住在地势低的地方会有水洼,下了大雨会漫水,谁都不愿意住在那儿。”
“这么说,越高的地方葬的人就越重要”
“可以这么说。”
“那么最高处的那处缝隙里,葬的是谁”沈满遥遥一指,指向了雾气深处。
苗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里没有人敢去,我们苗人最高也只到它下方三丈远的地方。”
“这么说,没有人上去过”
“没有,”苗人神色紧张,“那里据说是一个诅咒,谁敢惊扰她,谁就会遭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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