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然而,当宋初站在隔音效果并不很好的宿舍门前时,分明听到了她和一个男人交谈的声音。
是曹禺。
虽然并不认识曹禺,宋初却莫名地笃定。
这时,宋初收到了王默发来的消息。
有跟蓝欣相熟的人透露,她脖子上的玉坠确实是从小戴在身上的,不过原来是用的一条银链子穿着。
曹禺死的那天,那条银链子不知为何竟然断了,蓝欣特地跑了一趟郊区的尼姑庵,求了一条红绳将玉坠串着戴在脖子上。
有了这些消息,宋初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蓝欣听到敲门声前来开门,宋初却没有看到任何男人的身影。
“曹禺呢?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蓝欣的眼神闪躲,下意识伸手握住了胸前的玉坠:“曹禺已经死了,你是听错了吧。”
宋初学着玖樱的样子,将蓝欣推压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椅子后的桌面,一只手搭在蓝欣握着玉坠的手上:“曹禺,你猜再这样下去,蓝欣会怎么样?”
蓝欣直觉宋初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扭动着身体想要挣扎,宋初将她的双腿并拢夹住,后来觉得太费劲干脆坐了下去,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这样孱弱的蓝欣就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中了。
“真是可怜,连挣扎都这样无力。曹禺,你真的爱她吗?”宋初的语气中透着不屑,“你们男人都是一个秉性,平时爱得死去活来,一旦事关自己,什么爱情都是狗屁!”
梁京墨刚刚走到门边,就听到宋初以一种陌生的语气说着粗话,挑了挑眉停住脚步。微微拨开门缝,就可以看到宋初以十分不雅的姿态压在蓝欣身上,梁京墨心下不愉,却没有贸然闯进去。
宋初的手轻轻滑过蓝欣的脸颊,蓝欣看着宋初逐渐放大的面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宋初凑在蓝欣的耳边,轻声道:“你看,这些男人都是没心肝的东西,还是咱们女人最了解彼此。我虽然不能身体力行给你肉丨体上的快乐,但是我可以给你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满足。蓝欣,你不如扔了那玉坠,和我在一起。”
说话的时候,宋初握着蓝欣腕子的手捏住她的脉门,蓝欣一声轻呼,忍不住松开了手指。
“放开她!”
两道男声同时响起,一道来自终于憋不住出现的曹禺,一道来自怒火勃发踹门而入的梁京墨。床上的两个女人抬头望,都是一副惊惶形容。
宋初咬了咬舌头,从蓝欣身上下来,乖乖站在一边。
蓝欣脱力地躺在床上,慢慢将自己蜷缩了起来。曹禺提起脚步,似乎想要靠近,却又没有上前,反而返身跪在梁京墨面前。
“我知道,你们是来查徐教授的案子的。蓝欣,蓝欣真的没有杀他!”曹禺很激动,几乎扒下梁京墨的裤子。
梁京墨一副嫌弃的表情,在他看来,一个男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应该是硬气的。服软求人的时候,也应该有自己的风骨,而不是像曹禺现在这样,他还什么都没说,就给他跪下了,一点原则都没有,也给不了他成就感。
蓝欣坐起身,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曹禺,一脸惨白:“曹禺……”
梁京墨给了宋初一个“一会儿给你好看”的眼神,伸脚踢了踢曹禺:“是男人就给我站起来。”
曹禺麻利地起身站起了军姿。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梁京墨在凳子上坐下,“蓝欣小姐,麻烦提供一下纸笔,我们需要记录。”
宋初立马上前:“不用不用,我可以直接用手机记录。”
梁京墨有些不爱搭理她,也不管了这些细枝末节,兀自看着曹禺:“曹禺,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去投胎?”
曹禺抿唇看着蓝欣:“蓝欣还在那个魔头的手下当研究生,我不放心。”
“现在徐教授已经死了,你可以走了。”梁京墨从口袋中掏出眼镜戴上,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
曹禺摇头:“蓝欣也是这么劝我的,但是我一走,谁还能像我一样不惜一切地保护她?你看,她被警察作为嫌疑人监控,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她是清白的。”
宋初轻轻呼出一口气:“曹禺,我刚才说的并不都是吓唬你。蓝欣用玉坠养着你的魂魄,是拿自己的命在养你,你继续留下来,对蓝欣而言,祸福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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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触即分的吻
曹禺捂住自己的脸:“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不敢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我怕我一走, 她就会成为真凶的替罪羔羊, 那她的一辈子就真的毁了。如果是这样, 我宁愿将她一起带走。”
蓝欣抱着膝盖缩在床上,眼泪奔涌而出。
梁京墨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蓝欣,根据你的资料来看,你的父母都还健在, 为什么不联系他们?”
蓝欣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苦笑:“我爸常年在外地打工,我妈现在正在给读高三的弟弟陪读,哪有时间管我。恐怕, 他们还巴不得我被抓进去, 让他们少些负担。”
“你脖子上那个玉坠, 听说是家传的?”梁京墨托着自己的下巴,面向蓝欣, 却斜眼看着宋初。
蓝欣伸手摸了摸玉坠, 神色柔和了许多:“这个玉坠是我外婆传给我的,说是传女不传男。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戴上玉坠之后, 我的生活都平顺了许多。”
“传世之宝,大多带着些灵气和福气。”梁京墨翘起二郎腿,“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肯说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曹禺代替蓝欣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是她不想说, 是她真的不知道。”
“当时姓徐的已经把蓝欣打晕了。”曹禺握紧了双拳。
知道了徐教授的秉性,在场的众人当然都能猜到徐教授当时准备做什么。
梁京墨和宋初都看向曹禺,在那种情况下,曹禺很有可能暴走。
曹禺自然明白梁京墨和宋初的怀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也想现身把徐教授凌迟,但是如此虚弱的他,连存在都要依靠着蓝欣……
“那个时候,我还藏在蓝欣的玉坠里,对外界的感知不甚清晰。我只知道下手的是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长发女人,下手很利落,徐教授在她手中就跟砧板上的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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