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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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么一笑,阮惜棠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巧主卧那床就是我们颠鸾倒凤的地方,你还睡不睡?”

楚婧轻佻地给她一记媚眼:“当然要睡。”

接到顾从嘉来电,楚婧早已关机睡觉。阮惜棠走到露台接听,不等对方发问,她便说:“放心吧,她很好,现在已经睡觉了。”

“我就知道,她才不会那么笨委屈自己。”顾从嘉笑了笑,接着问,“你方便下来一趟吗?我就在你楼下。”

阮惜棠下去以后,顾从嘉在车里拿出一盒蛋糕交给她:“本来是给你们当夜宵的。”

那蛋糕还是热的,看出他诚心求和,阮惜棠就把楚婧下午的哭诉告诉他,末了还说:“你真的不可以抽点时间陪陪小婧吗?你整天在外面应酬,忙起来又对她不闻不问,这样子她很没有安全感的。听说你们还施加压力让她生孩子,你们是不是觉得怀胎十月很简单,怎么都不顾顾她的意愿和感受呢?虽然我没什么立场跟你说这些,但也希望你把我的话能听进去。”

顾从嘉态度恳切,倒不像是忽悠人:“我没有逼她生孩子,也不是故意忽略她,只是最近有点状况,我实在抽不出时间。”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说:“这状况倒跟你有关系。”

阮惜棠微微吃惊:“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

顾从嘉倚靠着车身,转瞬就从一个情深款款的追妻痴汉变成唯利是图的冷漠商人:“萧勤正准备把有份陷害打压你们家的人一网打尽,他请我帮忙,开出的条件很诱人,所以我答应了。”

阮惜棠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肯定不知道吧?”顾从嘉对她说,“我看过前几天那段小视频,你拒绝萧勤拒绝得可坚决了,当时我就在想,你要是知道事情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得想撞墙。”

她望向顾从嘉:“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萧勤一直在做那种歼敌一万、自损三千的蠢事来替你们家讨回公道。”顾从嘉摸出一盒烟,本想点燃,想到有女士在旁又收了起来继续说,“这件事他肯定苦心积虑很久了,除去小部分隐藏得极深的势力,他通通都挖好了陷阱等人家跳。不得不说,他的手段很高明,也很懂得借力打力,但凭他一己之力去对抗几大家族还是有难度的。现在绝对不是收网的绝佳时机,但你被人指着鼻子骂,他就算拼个你死我活都要给点颜色那帮人看看。你可能不懂,他这回不仅是替你出气,还在赌身家,如果不幸被反扑,倾家荡产都是轻的了。”

发觉她的脸色不好看,顾从嘉就说:“你也不用太担心,萧勤做事很稳,他敢放手一搏,就证明他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他背后肯定还有盟友支撑,否则很难保证资金链不断裂。至于盟友是谁,你应该心中有数。”

楚忠来求助的时候,阮惜棠就猜到了些许,听过顾从嘉的话,她对此就更加清晰明了。慢慢地消化完这巨大的信息量,她才问:“他什么时候找你的?”

“还记得我们一起出海那次吗?我们就在游艇上谈拢的。”顾从嘉为人坦荡,从不掩饰自己谋利的心思,“我们顾家三代都是生意人,做什么都是利字当头,当年阮叔身陷赌场是因为我在背后推波助澜。萧勤查到我是同谋,并没有对付我,而是让我把其他势力供出来再逐个击破。我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答应他的,说实在的,我不认为他能够弄出什么花样,然而事实证明我猜错了。你若想知道当年还有谁在暗地里害过你们家,就好好留意一下最近的股价,看看那支股票跌得最惨。”

阮惜棠的心情相当复杂,一方面是因为顾从嘉,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萧勤。

一直以来,萧勤都没有过多地彰显自己对阮氏的用心,正因如此,她总觉得他只是随便砸点钱维持一下账面,能给她一个交代就算了。

她从来没想过,又或者说,是想也不敢想,萧勤居然这么早就在背后布下一张大网,不是求名,也不是求利,只为替他们斩草除根,断绝所有后患。

明明付出了这么多,萧勤却只字不提。

就像顾从嘉所言,这男人做事太稳,还不到最后的胜利,他绝不会透露半句。

作者有话要说:勤哥这男人,太闷骚了……

第47章

阮惜棠突然发觉自己并不了解萧勤, 他所想所做的事,对于她而言, 都是一个谜。

毫不意外地,这晚她又失眠了。

最近受到的冲击和经受的意外实在太大,且接二连三地袭来, 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最终支撑不住病倒了。

阮惜棠好几年没有发过高烧,她头痛欲裂,嗓子冒烟, 整个人像被架在炉火上炙烤。她难受得很, 当护士过来打点滴,明明不怎么疼,那眼泪竟毫无预兆地飙了出来。

这场病来得凶猛, 短短几天, 阮惜棠就显瘦了一圈。她在家里养病, 知晓自己不受欢迎的萧勤不好登门,于是就让黄助理帮忙送药膳过去。

孙巧巧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阮树德得知后就阴阳怪气地说:“那小子是什么意思?”

未免女儿尴尬,孙巧巧暗暗扯了扯他的衣服,他浑然未经, 还继续说:“是觉得我们不懂得照顾自家孩子吗?”

客厅的气氛有点凝滞, 孙巧巧只得出来打圆场:“可能是老爷子他们让人准备的,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

伴随着父母的讨论声,阮惜棠已经打开保温瓶盖, 静静地开吃。

去萧宅吃饭那天,阮惜棠仍未完全康复。在母亲的叮嘱下,她穿得十分暖实,甚至连衣服都是高领的。病去如抽丝,她的脸色微微发青,原本仅有的一点婴儿肥消失不见,衬得她那双眼睛更大更圆了。

这回不止是容雅娴,就连萧明也说她:“棠棠,你怎么这样憔悴呀?”

阮惜棠刚想回答就喉咙发痒,还没吐出一个字,就已剧烈地咳嗽起来。

孙巧巧一边替她顺着气,一边对他们说:“这丫头病了好几天,吃不饱,睡不好,整个人都脱形了。”

萧家夫妇对视一眼,自然而然地想到是萧勤害的,他们愧疚极了,却又不知怎么补偿这个可怜的孩子。

萧老爷子年事已高,这趟离开,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国。大家聚在客厅聊天,他有些许惆怅:“其实我也不想那么快飞回英国,可惜这里又没什么事情值得我留下。”

容雅娴笑着说:“留下来哪需要什么理由,爱留就留呀,反正您的爱驱肯定有人帮忙照料。”

萧明也附和:“对啊,干脆就别回去了。”

萧老爷子是经营马场起家的,这盘生意早已交由萧勉接手,但他依旧不减对马场的热爱,每天都雷打不动地豢养的小马。

一提到它们,萧老爷子就高兴,他力邀阮树德携眷出游,到他们新开发的马场走走。察觉阮惜棠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又对她说:“棠棠要是过来,我就送你一头最漂亮最温纯的小母马。”

阮树德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多少答应的意思,孙巧巧看出丈夫的心思,于是不着痕迹地把话题绕回去。

不知是开玩笑还是给他们施加压力,萧老爷子说:“等家里办喜事的时候,我再回来也不迟。”

还不到晚饭时间,萧明跟阮树德下棋,孙巧巧则随容雅娴到厨房帮忙,顺便给正在生病的女儿熬点米粥。

阮惜棠正看着电视,萧老爷子就笑眯眯地对她说:“棠棠,你跟我来一下。”

萧老爷子把她带到书房,发现她有些拘谨,他便俏皮鬼马地说:“阮丫头,你可别因为小勤而跟我们生分了。要知道,就那家伙混蛋而已,跟我们都没关系!”

阮惜棠被他逗乐了,浅浅地露出笑容:“我知道,萧爷爷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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