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他瞧着我有几分疑虑,面色微微有些郑重,“你只需知道,他是决计不会害我的,便是这次你父亲升官的事情,对外也是说,因着容韶册封才给的荣耀,矛头是不会指向你我的。”
我却微眯了眼,轻叹口气,“你当别人都是傻的不成?”
他却突然轻笑出来。
“你走吧。”我低声道,“你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莫要毁了我的名声。”
他突然满面的委屈,“你这负心薄幸的女子,方才还对我千依百顺的似一丛绕指柔一般,现下却又要赶人走,当真是无情的很。”
我没力气同他多说话,况且心中仍是羞怯着,便只给他翻了个白眼。
他又猛地在我面上亲了一口,这才起身。“我其实今日来,也是想看看你,怕你因着那老妇人的事情,心中还惊悸着。瞧着没事,我也放心了。”
“你都看了多回了,我没事,你快走吧……”我出声嫌弃他道。
他笑了一声,“好好,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很想因为今天更新了不用生吞容韶而叉会儿腰,可是这一章实在是太羞耻了啊!第一人称究竟是个什么活神仙角度啊!写的太羞耻了啊!我先羞耻一会儿,羞耻完了再叉腰……
第49章 第48章
容韶做了官家身边的美人之后,宫里头一时倒是也没什么旁的动作。
母亲在父亲跟前哭闹了几日,求父亲救姐姐,可几日下来,瞧着官家并未发难,也就这般不了了之了,许是母亲以为官家是真的喜欢容韶吧。
我自是不会贸贸然去宫里头的,上次皇后娘娘那一计,仍叫我记忆犹新。况且,宫里头有容韶这个众矢之的,我是她妹妹,到时,便是护着她也不好,不护着她也不好。
我那姐姐是个有本事的,我果真还是离得远些,叫她自己应付便好。
父亲官升五品,怕旁人因着容韶的事情冷嘲热讽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风波来,便干脆并未办宴席,只请了些昔日的同僚和志同道合之人午间来府上坐坐,小聚便罢。
家中长辈小聚,本来人就不多,晚辈便来的更少了。公子哥儿们都在前院,姑娘都在我院中。除了同我相熟的姑娘徐宝儿之外,却是来了个我意料之外的人——孟连城。
我记得上一世,她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脾性,却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在宫中时,亦是帮过我一两次,后来也时常来我家中小坐,再后来却是因着提醒我要注意我姐姐,自觉失了礼,如此才同我疏远了的。
父亲母亲在前院招呼来客,我便在院中请徐宝儿尝我新做的七宝茶,她竟一连喝了三碗去,仍是直呼好喝。我瞧着她欢喜的模样,便叫珍儿备了一大罐,等晚些叫她带了走。
“两位姐姐这是在吃什么?我老远便能闻见味道了,甚是香甜呢!”
一声甚是清脆,我同徐宝儿皆抬头,站在小院门边的正是孟连城。
她的打扮仍是那般华贵,满头的珠翠。虽说是开了春,却仍是有些凉意的,她却早早地便穿了夏衣,湖蓝色的束腰长纱裙,裙摆在行步间宛若碧波涌流,胳膊上的橘红色披帛也跟着微荡,瞧着很是鲜亮,长长的,几乎要拂到地上。
“长得这般好看,我猜你就是连城妹妹吧。”徐宝儿却是开先了口,“妹妹鼻子可真灵呀,你且快来尝尝,你韵姐姐这七宝茶做的可是比宫里头的都好吃上几分呢!”
孟连城原本犹豫了两分,却见徐宝儿这般开朗的欢迎她,这才放了心,迈开步子往里头进来。
我叫湘儿多备了把椅子,三个姑娘皆是捧着小盅,拿着木勺,在院子里头吃得不亦乐乎。
却是孟连城瞧着那七宝茶,突然便叹了声气,“唉,真好啊,我都许多日没这般同人讲过话了。”
“妹妹开什么玩笑?你父亲本就是出了名的宠爱你,你母亲又替你添了府上头一个嫡子,日子该过的顺顺当当才是啊。”徐宝儿心直口快,想到何处便直接开了口。
我却心中突然生出几分疑虑来,听说她母亲向来是个软弱的,没有嫡子的时候,时时受婆母的气,因此她那家中才有这许多姨娘,给她生的妹妹亦是不少,府中这么些个人难道便都是老实本分的?
果真。
我瞧她眼中甚至噙了些泪水,可话到嘴边,却又犹豫了。最终也只是轻舒一口气,抬头笑着看我们,将眼里头的情绪抹了,道:“是啊,倒是顺顺当当,可就是同那些庶出的妹妹有些说不来罢了,因此整日也没人同我好好说话的。”
她这话说的很是勉强,倒不是这话有问题,却是她的表情。
我发现她同上一世,并不相同,变化甚大。上一世她是个有话便说,且理直气壮的姑娘,却是这一世,明显的拘谨了许多,也知晓了有些事情,不该说。
是什么事情叫她的变化如此大?
我细细瞧着她,她抬起头,正瞧见我时,却又连忙将头低了下来。神色竟然也有几分慌张。细细思索,她入我院子的时候,便是有几分扭捏的。
“你怎的像是做贼心虚了一般?哈哈,韵儿是个极好的姑娘,你不必慌张,她不过不似我这般爱讲话罢了。”她这般表情,甚至连徐宝儿都看出了问题。
我微微咧了嘴,轻轻笑着,转移话题。
“我瞧着连城妹妹的华胜可真是好看啊。”正是我画的式样,上头纷繁复杂的芍药花瓣,模样很是热烈鲜艳。
同她们一处倒也不累,有徐宝儿这个十分有趣的人,时间倒是过得挺快。两人一人带了一罐回府,皆是面上喜洋洋的。
却是将人送走了,我心中仍有几分疑虑,孟连城她究竟怎么了?
本想着叫湘儿去给齐渊送信,我刚用过饭,正坐在案前打算写信,却是刚下两笔,便有人直接入了我的屋门。
湘儿一见来人,便连忙去外头了。
我抬头一瞧是他,心下轻笑一声,却是连湘儿的跑腿都省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浅白色的衣裳,上头青线绣着些竹子,绣工却是极好的,在布料上,竹子直挺有力,竹叶尖尖,边缘亦是丝毫不拖泥带水。从此处瞧着,竟有些画作的意境,当真是有些功力的。
瞧我自他入了屋便一直看着他,他的嘴角瞬时勾了起来,眸子里仿佛有星子一般,道:“怎么?几日不见想我了?”
不知怎的,许是不想教他得逞,我下意识地悄悄地将方才写了两笔的信揉做一团。
哪知却被他一眼瞧见,伸手长指,便夺了过去,上头赫然两个字:齐公……剩下那个“子”还未来得及写上……
他轻轻点了头,语气中皆是孺子可教也,道:“啧啧,还当真是想我了!”他兀自笑的灿烂,我却有几分丧气。
“来找我何事?”我将笔置在架子上,瞧着他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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