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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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眉头微微一挑,佯装有几分生气的模样,便是如此也甚是好看。“怎么?无事便不能来探望你了?”

“你这是来探望我?”我学着他的模样,将眉毛也挑起来,“深更半夜,一无拜帖,而无请帖,本来两家也不熟,却如出入无人之境,不走正门,也不过小门,竟是翻墙而入,齐公子这是什么?”

他向我走近了两步,细细瞧着我的表情,等着下文。

我定定的瞧着他,低声道:“您这便是所谓的登徒浪子行径,还探望?切莫给自己面上贴金了。”

我自顾低了头,本也没旁的意思,他却忽然郑重了起来,解释道:“前几日我并非有意轻薄你的…就是你太香了…我一时没忍住…我,我向你保证,成婚前,绝对不会在做那日的事情了。”

我突然意识到他误会了,抬起头瞧着他一脸真挚的模样。想想往日,我见过他许多模样,独独没见过他这般真挚道歉的模样,却是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不怪你了。”我佯装生气,顺坡下驴,心中却是有一丝雀跃,“只是你的保证,可要记住了!”

他神色便缓和了些,低声道:“五月初二,陛下便会昭告天下,将我封为齐郡王,当日便将你赐婚给我。”他自顾坐在我身边,将我方才喝过一口的杯子拿起,兀自喝着。

我一愣,还当真是有事来找我……

“你也不必着急,只是将你同我的婚事定下罢了,成婚定是要等到你及笄之后的。”他补充道。

我垂了头,心道:上辈子嫁了个权臣,这辈子又要嫁给皇戚,如此算不算是更上一层楼?

他轻抿一口茶,低声道:“陛下早一个月便向边关各部下发了旨意,叫了些边关的臣子在端午前归京。且据宫中的线人说,皇后娘娘也想趁这次此,给那些重臣的子女牵线搭桥一翻,被她这般一搅和,宫中怕是要生变啊。”

上一世,她便喜欢同人牵线搭桥,借此逼迫旁人为她效力,我心道。

却是猛然醒悟过来,心里头却是上蹿下跳地跳个不停,我微蹙了眉,轻声问道:“那,是不是李家也会回来?”

齐渊一愣,瞧了瞧我,却是答道:“自然会回来,只是据探子来报,只有李家的两子回来,那李将军仍是在边关镇守着。”

我一时间乱了方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李墨寒要回来了。

齐渊瞧着我的模样,竟是伸手捏了我的脸,“你怎么了,一提李家便是这般凶狠的模样?”

我愣住了,我竟不知我何时面目凶狠了。

“不过你便是凶狠的模样也并不吓人,还是别做这奇怪的表情了。”他轻笑一声道:“我进来时,瞧着你在给我写信,要写什么?”

我竟被他问住了,反映了片刻才想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孟家姑娘,孟连城,她有几分怪异罢了,想叫齐洌帮我查一查,她们家究竟是何情状。我心中也好有些谱。不过你近日应当是很忙的,不若先放放吧……改日做说。”

他轻声道:“我叫齐洌查着,有信儿了便告诉你。”可他却是仍看着我,微微蹙了眉,“你同李家是什么关系?怎的会这般在意?”

我蹙了眉,本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他:我死而复生回到了以前?

听着便是十分荒诞无稽的。

“可否来日再同你解释?”我试探道。

他微微怔住,低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更晚了!叫小可爱们久等了,而且还是一章感觉没什么实际价值的。果然还是别继续解释了,侍寝才是正道。

[(:[_侍寝_]

第50章 第49章

四月末了了,并未入五月,可天却是已经热了起来。这股热意的忽然,与寻常年份很是不同,热得尤其的早。竟来不及备下新的夏裳,珍儿便只好叫铺子中快些赶制,还将去岁的衣裳拿了出来。

我着了一身杏色的长身纱衣,臂上搭着素白色带嫩红花的轻纱披帛。这一身正是去岁娘亲给我挑的,那时我嫌这一身太过鲜艳,并不曾穿过,今日穿上,却也是舒适的紧。

方用过晚饭,难得有一丝微风,我便同着珍儿、湘儿和孙嬷嬷在小院里头纳凉,石桌上头放着几盏我钻研许久仍是未成的七宝茶,只当是蜜饯儿尝尝。珍儿同孙嬷嬷皆是用了两口,却是湘儿直接将勺子放置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时不时还道:“姑娘,你这七宝茶已然做的这般好吃了,怎的你还是不满意?我瞧着,便好吃的紧!”

珍儿忍不住捂嘴笑她:“你这丫头,惯是个贪吃的。况且什么东西也不细细嚼了,只一入口,便囫囵咽了,能尝出什么味道?”

湘儿噘嘴,轻哼了一声,不理她,仍是继续大口吃着。

我忍不住笑她二人,抬头瞧瞧天上的一勾弯月,细细地,却是衬得明亮了几分。

坐在此处后,我手中的团扇便未停过,忽而一阵轻风,我忍不住稍稍坐直了些,风穿过衣袖,透过薄薄的纱衣,沁人心脾,瞬时便感觉浑身皆是舒爽。我微微闭了眼,意犹未尽,可风却是忽然停了下来。

我忍不住睁了眼睛,哪知一睁眼,在眼前的却是一张放大的面孔,将我骇的猛然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这才看清楚,来得是齐渊。

我回头瞧瞧,原本同我一起纳凉的那几个早已站起身了,此刻皆捂着嘴笑话我呢。

我转过头看向齐渊,刚要开口骂他,哪知他正笑的灿烂。月光正打在他光洁的脸上,那一对弯月是的眸子,竟是灿烂的同天上那勾月一般模样。

不知怎的,话到嘴边我却又停了下来。只无奈轻轻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他什么是好,竟是个这般幼稚的。

我坐回原处,却见他并不坐下,面上仍是笑的灿烂,忍不住问道:“何事竟叫你笑得如此开心?”

他瞧我终于开了口,面上笑的更是灿烂。这才上前一步,装模作样的拱着手,一身浅白色的衣衫,腰间红绳翠玉,装的十足的文人清流做派,“在下新府方才落成,不知容姑娘可否赏光?”

我有一瞬的失神,却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蹙眉瞧着他,“这夜里的,该要如何观赏?”

他向前一步,有一次拱手道:“姑娘一去便知。”

我轻舒一口气,确是有几分好奇。我都还未说话,却是珍儿先开了口,笑道:“姑娘且去吧,这里有我们顶着呢。若是老爷、夫人来了,我们便说你已经睡下了。”

孙嬷嬷虽微微蹙了眉,却也并未多说些什么,湘儿在一旁看着,笑得自是开心极了。

我手中的团扇轻摆,突然看向齐渊,究竟是从何时起,我院里这些人开始接受他的?又或是我的行动言语,叫她们觉得此人无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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