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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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无论如何是该谢谢他的,若是没有他在,等此事风头一过,官家定是会头一个贬斥我父亲的。

我轻叹一声,门口的两个小姑娘皆是笑嘻嘻的瞧着我,我并未说话,往屋里头去了,那两人竟是没跟上来,仍守在院门口……

守便守吧,今日这府里头,大约也没人有心思来注意这些事情。

孙嬷嬷正站在屋门口,向我使了眼色,我心里知晓,她是在提醒我,无论我同齐渊关系如何,终究是要顾惜名声的。

我轻声开了口,道:“嬷嬷放心,只片刻就叫他走了。”

“姑娘心中有计较便好。”孙嬷嬷替我将帘子撩起,亦是守在门外头。

那人正坐在外堂的椅子上,一身暗红色的圆领衣衫,上头绣着蝠纹,倒是衬得他的面目更白皙了几分。他正单手拿着茶杯,轻轻往自己口中送着。

一见我回来,嘴角微微勾起,整个面上都舒展开了,很是高兴的模样。

他将茶放下,道:“我这观音茶,当真是香醇,听你院里的丫头说,你很是喜欢,过两日我再命人送些来。”

边说边伸了手,给我添了杯茶。

“谢过齐公子。”我轻声道,坐在他一旁。执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却有些心急,问我道:“你难道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说了,”我看向他,“我说了谢过齐公子。”

他一时语塞,登时蹙了眉,脸上皆是不满。仿佛一个做了好事,同父亲母亲邀功却失败的孩童一样。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道:“谢过齐大公子了!多亏了您,我们容家才能渡过此劫,您简直是活佛在世,当真是菩萨心肠。”

这般虚伪又客套的言语,他听着却仿佛很是受用,面上笑的几乎要开出花来。

“那是,本公子是何人啊,本公子是专门救你于水火的活菩萨。”

我定定的瞧着他笑着的模样,叫人看着很是舒服,当真是个好看的人啊。眼睛完成月牙,眼睫微微投下影子来,鼻梁高挺,嘴巴翘着,好看却又丝毫不显得女气。

我正出神,他却猛地凑了过来,一口亲在我嘴上。我瞬时惊了,外头可是有人的!

他心知我忌惮外头有人,定是不会叫出声,便更是放肆了,一把将我抱起往内堂里头去。

我用着大力推他,却是那人不动如山。

他在我耳边道:“今日我同父皇讲了条件,保了岳父,你大可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他的气息就在我耳边,我登时浑身一个战栗,然后被他放在香软的床榻间。他伏在我身上,头在我颈窝间微微蹭着,深吸一口气:“你可真香啊……”

我瞬时便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炸开了,面上只觉得一阵滚烫。

小小的空间里头,瞬时四周围皆是他的气息,充斥一股来自他的强烈的侵略感。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抚在他肩上。他却是猛地浑身一僵,从我颈窝处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眸子里皆是爱意和迷乱,猛地又亲了上来。

他亲的极为用力,时不时还轻轻咬我的下唇,很快他便不满足于表面,试探着伸了舌头顶开我的牙关,勾弄着我的舌同他一起。

我已经逐渐失了智,只恍惚觉得他似乎在解我的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我竟突然低吟出一声来,他登时亲住我的嘴,制止了我继续发声,我亦是猛然清醒了过来。到此时才察觉,我上身的衣衫,已经被他剥干净了,他一只手正抚摸着我颈子,另一只则是覆在我的胸前……

见我突然没了动作,他也赶紧停了下来,见我瞪他的模样,他连忙乖觉地将衣服给我理了理,却又忍不住喜滋滋的瞧了一眼小白兔。然后才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将衣裳给我系好。

却是系扣子的时候,还趁机摸了一把……

瞧我还在瞪着他,她嬉皮笑脸的一把将我抱住,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可真香啊!”我仿佛对他的这句话,没什么抵抗能力,以后要注意了,不能再被他这招给骗了。

他瞧着这招没用了,便继续开口,“恩,今日这报酬我十分满意,下次,下下次本大爷还会继续护着你的。”

我将他推开,红着脸,把锦被拉到自己身前,盖住。闷在里头,开口斥他,“方才还说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真敢给自己脸上贴金,转个脸的功夫,便欺负回来了……齐公子可当真是个一点亏都不肯吃的奸商啊。”

他低声笑着,喉间发出的声音低低的,很是好听,随后又叹道:“你怎的就还未及笄?若是及笄了,早就入了我府门了,还用得着这般。”

我将被子稍稍拉下来些,露出一双眼睛瞧着他,道:“今日宫里头是怎么回事?”

他微愣一下,“来你们府上宣旨的公公没同你说?”

我心下轻啐一声,果然是他派来的,可惜我竟还用了一锭金子来撬开那公公的嘴。其实不用金子,那公公自然也是会说的吧……

“那你便说些我不知道的吧。”我轻声道。

他坐正,微微蹙了眉,将我的被子拉开,伸出手指玩弄着我的头发,“据我的线人报,容韶本是打算白日里在通格殿里头吸引了陛下,趁着皇后宫里的夜宴之后行事的,却不知是被什么人设计了。而且她混做祀人的事情,也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

我微蹙了眉,她的确不可能将自己混做祀人的事情暴露出来,我心中想到一人。

只听齐渊继续道:“我猜着此人该是……孙玉裳。”

“孙玉裳?”

我们二人几乎同时将她的名字说了出来。

“可有什么证据?”我轻声问他道。

却是齐渊摇了摇头,“不可能有证据的,皇后不会允许有证据留下,此事已经伤及皇家颜面,父皇更不会去深究,否则只会更伤体面。”

“我是不是该叫你容渊?”我突然开口问他。

他却道:“不必,我并不改姓。”

我抬头瞧着他,名字已经入了皇室宗谱,却能不改姓,这其中究竟有何缘故?可他仿佛并不想提此事,我便也没再继续追问,想来若是涉及到利害,他也定会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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