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她的声音一落,外面跑进来十余个强壮的汉子,直接拿刀抵在当先进来的那些家丁身上,那些家丁顿时动都不敢动一下。
夏长河看到那些奔过来的家丁面色大变,夏浅语何时在夏家培养了这么多的侍卫?
夏浅语敛了敛眸光,看着夏长河道:“所以二叔和三叔先让我和沐子良退婚,然后再以礼法来束缚我,目的是想置我于死地,对吗?”
“不是我们要置你于死地,而是你自寻死路,身为女子,却没有半点女子的样子,还混迹于青楼之间!我夏家门风高洁,像岂容得你如此行事!”夏长河冷冷地道:“像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只会给我夏家抹黑!”
☆、第11章小小惩戒
夏浅语看着夏长河道:“我为何会进茗香楼,别人不知,二叔又岂会不知?再则我是以夏府家主的身份进的茗香楼,所谈只为公事,何来抹黑夏府之说?”
“茶叶失窃,二叔从不过追查茶叶的下落,只揪着这个错处,处心积虑想将我从家主之位上拉下来,在明知茗香楼是个对付我的局时,你做为夏府的二老爷竟不想着帮我化解这个局,反而将我推进局中,有你这样做叔叔的吗?”
“我今日只想问一下二叔,在你的心里,家主这个位置竟比骨肉亲情还要重要?比夏家的百年基业还要重要?”
“住口!”夏长河喝道:“你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其他,又没有人逼着你进茗香楼!我若不顾骨肉亲情,在你做下那等丑事之后,早将你乱刀砍死了!”
夏浅语冷冷地道:“乱刀砍死?想来这是你们为我最初设计的死法,对此,我只能说,二叔,你真的太狠了!我去茗香楼的事情此时我不想多加辩解,我现在只想问问二叔,若有人伙同外人监守自盗府中的茶叶,这又当何罪?”
夏长河听到她这话心头一凛,却道:“那自然是要严惩!”
“如何严惩?”夏浅语追问。
夏长河答道:“自然是要以最严厉的家规处置!”
夏府家规严苛,分为三等,最严厉的则是活活仗毙。
只是夏府自立府以来,百余年间,最严厉的那条家规,从未真正执行过。
夏浅语沉声道:“说得好,那么这些东西还请二叔过目。”
她说完拿出碧心交给她的那些资料,递到夏长河的面前。
夏长河看有些狐疑地看着她,她淡淡地道:“就算二叔想要将我沉塘,将这些东西看完之后也还来得及。”
夏长河有些迟疑地接过她递过来的资料,才翻开第一页,他的面色却变了。
夏浅语却没理会他,直接拿起案上没人饮过的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今夜连着处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此时已经有些渴了。
夏长河越往后翻,面色越难看。
夏长湖在旁看到夏长河的面色,心念沉了沉,他再看了淡定从容的夏浅语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这个年方十八的侄女有些高深难测,他的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夏浅语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后道:“二叔,不知你看完这些东西有何感想?”
夏长河的手已经有些抖了,然后重重拍在案上道:“这个逆子,竟背着我做下这等事情!着实可恨!”
“只是可恨吗?”夏浅语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
夏长河的面色变了好几变后道:“他做下的事情我并不知晓,就算他是我的儿子,他犯下如此大错我也绝不会姑息!”
“二叔说的是,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夏浅语把杯中的茶喝完后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道:“没有任何人能逃脱。”
杯子摔在地上极响,屋子里的气氛原本极为凝重,夏长河被吓了一大跳。
而这只是开始。
正在此时,二房的管事匆匆跑进来道:“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出事了!”
夏长河以为他说的是他的长子夏明阳在外面拿着夏府的钱财放贷的事情被捅出来而已,沉着脸道:“早前就告诉过你,遇事不必慌乱,你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二房的管事苦着脸道:“老爷,大少爷被人打成重伤,现在昏迷不醒,夫人请您过去看看!”
夏长河顿时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急匆匆地就往外走,只是他没走上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当即扭头朝夏浅语看了过来。
夏浅语对上他的目光道:“二叔家中有事,先回去看看吧,就算是家主之位再重要,也没有你儿子的命重要。”
夏长河不知为何,听到她这句话只觉得心底生寒,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又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对了,有件事情我刚才忘记告诉二叔了,夏府丢失的茶叶我已经在茗香楼里找到了,二叔好生照料大堂哥便好,族中的事情二叔就不用操心了,这个家主之位,我现在坐得挺稳,想来一时半会之间二叔还拿不走。”
夏长河听到这句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也是管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他好半晌才缓过劲来,扭头看向夏浅语道:“阳儿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夏浅语淡淡地道:“瞧二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夏府长府素来以仁厚持家,就算是二叔一门心思想要逼死我,我也学不来二叔的狠毒心肠,能对自己的堂哥下手。只是堂哥之前在外有不少的风流债,我早前曾劝过他好几回,他却不听,却没料到这么快就出事了。”
夏明阳比夏浅语年长两岁,自小就贪花好色,夏浅语早前就知道他和城西的一个寡妇勾勾搭搭,她曾告诫过他那寡妇有个厉害的姘头,只是他一直没放在心上。
夏长河听到夏浅语的话气得手直发抖,此时他的长子受了重伤,家主之位无望,他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今夜竟全付诸于流水,他如何能不恼?
他忍不住道:“你已找回茶叶的事情方才为什么不说?”
夏浅语说得理直气壮:“我若早早说了,又如何能看到二叔逼迫我的样子?又如何知道二叔的狠毒心肠?今日二叔对我做下的事情,我也记住了,以后若有机会,定会按此标准还于二叔。”
“到如今,也不妨告诉二叔另一件事情,堂哥背着夏家经营的翠和堂我以家主的身份收回来了,就不追究他之前偷卖府中茶叶的事情了,翠和堂里的银钱全部充入公中。”
“二叔处事一向公允,眼里进不得沙子,方才也说了并不知晓堂兄在外经营之事,所以这翠和堂也算不得二房的产业,我如今收回来,想来二叔也不会有意见吧!”
夏长河伸手指着她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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