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179横生生插在这一双男女之间(2 / 2)
人很憔悴,似乎病得不轻,一直由沈妍雪贴身照顾着。
越往北行,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慢慢就感觉到了冬日的气息。
终于在半个月后来到了北国的边境。
此时已经是数九寒冬的天气。
夜里,他们歇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
许是考虑到马上就要入北国,就要上雪山了,想让众人好好休息,帝王陌千羽将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不让对外营业,就只住他们。
难得见到如此大的主顾,店家也是相当的高兴。
每间厢房里的炭炉都烧得旺旺的。
还给每人准备了药浴。
所谓药浴就是沐浴的水是用草药烧出来的,可以祛除体内寒气,让人神清气爽、身子暖和。
送到张硕厢房的时候,张硕闻到那气味吓了一跳。
当即跟人家送水的小二翻了脸。
“你……你们是黑店啊,怎么……怎么给这种水给人沐浴?”
小二就懵了。
“这位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硕冷哼,“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这些人中没有懂医的?”
张硕指着对方手中木桶里的洗澡水:“你自己说说,你们在这水里都放了什么?”
问完又不等对方回答,自己径自报了几个药名,“是不是放了这些东西?”
小二震惊了,满眼崇拜。
“爷好厉害!”
然后,张硕就直接夺过小二手中的水桶,将里面的水“哗啦”一下倒进屏风后的浴桶里,水桶一丢,抄起小二的衣领就将他扔进了浴桶的水里。
一边按住小二不让他起来,一边义愤填膺道:“这些药全部都是媚.药,你说你们送这样的水给人沐浴,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等我们沐浴完,你们再搞几个女人送上门来,然后又带人前来捉.奸,说我们欺负良家妇女,让我们花钱消灾?告诉你,像你们这种黑店,这样的小伎俩小爷我见得多了,想小爷我做冤大头,门儿都没有!”
一边说,张硕还一边将小二的头往水里面按。
小二挣扎着求饶。
“爷息怒,爷息怒啊……这些药,的确是媚.药,但是……那是单独成药的时候,其实,它们都是相生相克的……爷懂医,这个应该清楚的,将它们按照一定的比量配置在一起…….就完全没有了媚.药的作用……用完后只会让人身体发热……祛除寒气,绝无杂念…….”
张硕的手一顿。
有几味药相克,他自是知道的。
只是这比重,并不好把握。
小二还在告饶。
“若爷不信,大可以去问问我们掌柜的……也可以去问问其他人,因为我们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冬天……每家客栈都会配这样的药浴,不是光我们,连普通百姓家里也会……药铺还专门卖这种配置好的药,直接买回家烧水就可以了……”
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而且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张硕这才将他放了出来。
再加上张硕想了一下那几味药,也的确有活血促进血液循环,祛除寒气让人身体发热的功效。
虽然比重真的很难把握,稍微不慎,某一味分量稍稍偏差就会成了凶猛的媚药。
但是所谓“高手在民间”“久病自成医”,他们常年在这样寒冬腊月的环境里,能配出这样的药浴,也不足为奇。
“咳咳”张硕清清喉咙,吩咐已经成落汤鸡的店小二:“再去给小爷准备一桶药浴的水过来,小爷试试!”
************
易敏是睡到床上以后才发现不对劲的。
浑身发热,胸口就像是有团火在烧,口干舌燥,满头大汗。
明明外面北风呼啸,滴水成冰,虽然屋内燃了炭炉,可也不至于热成这个样子。
掀了被褥不盖都不行。
难道是那药浴的问题?
小二说,沐浴后会祛除寒气,浑身发热,不觉得冷。
可她现在不是不觉得冷,而是觉得热啊。
非常热,就像是整个人置身在火山口一般的热。
很难受。
她下床一口气喝了两大碗水,还是没用。
当浑身的血液如同万马在奔腾,那全身难受的滋味如同万蚁在噬咬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可能中招了。
是自己的体质不能用这种药浴吗?
还是有人在药浴了做了手脚?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今夜肯定要出事。
她喘息着,大汗淋漓,难受地扯着自己的领子。
胸口的那团火越烧越烈,她感觉到自己几乎就要被烧成灰烬。
提起桌案上的茶壶,将里面的水尽数淋在自己的头上。
还是无济于事。
烈火焚身,脑子开始混沌。
不行!
趁自己还有一丝淡薄的意识,趁自己理智还没有彻底失去之前,她必须想个办法。
找人。
对,找人。
跌跌撞撞,她出了房门。
苍茫夜色下,她茫然四顾。
找谁呢?
找皇上?
只有他能证明她的清白,不对,应该说只要在他面前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就好了。
管它是自己体质的问题,还是有人存心陷害,只要这个拥有至高权利的男人,这个现在是她丈夫的男人知道她是清白的就好了。
所以,去找他!
可跑了几步,她又顿住了脚步。
不行。
身中媚毒,没有任何解药,只有男女.交.合才能解掉,她现在这样去找他,他会怎样看她?
为何所有人用了药浴,就只有她有问题?肯定会以为是她故意的,故意想要爬上他的龙榻。
她不想被他看轻,不想!
去找张硕!
对,他最擅长制毒解毒了,说不定就能帮她解掉。
可是,张硕住在哪间呢?
她再次茫然四顾,然后一瘸一拐地朝一个方向摇摇晃晃而去。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原本淡薄的意识也时有时无。
她跌跌撞撞着,泪流了出来。
“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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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香缭绕,暖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
沈妍雪躺在床榻上,拥着被褥,静静地看着坐在灯下看书的男人。
静谧的夜里,只能听到书卷一页一页翻过的声音,和暖炉中偶尔炭粒子“噼啪”一声炸出火星的声音。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在府里的时候埋在书房看医书,出门竟然还带着医书随身,每天夜里研究。
就连前段时间自己病成那样也不停歇。
她问他到底在找什么,他又不说。
哎。
低低一叹,沈妍雪翻了一个身,只觉得困意袭来,她缓缓阖上了眼睛。
灯下的男人从书中抬起眉目,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又垂目看向手中书卷。
看了一会儿,不知想起什么,又陡然合上书卷,然后望向桌案上的烛火。
眼神飘渺,似在沉思。
片刻之后,眸光倏地
一敛,将书卷放下,他起身站起。
举步走向床边,他垂目看着床榻上已然睡着了的沈妍雪,轻声唤了唤:“妍雪……”
没有任何反应。
显然已经睡沉。
男人眸光闪了闪,倾身自床底下拿出一个包袱。
打开。
是一套墨袍和一顶面具。
眼梢再次掠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他快速将墨袍换上,青铜面具戴上脸。
将换下来的白色锦袍挂在衣架上,他吹灭屋中烛火,然后轻轻打开厢房的门,闪身而出,悄无声息。
黑暗中,沈妍雪缓缓睁开眼睛。
........
感觉铺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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