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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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卫夕平日里大喇喇的,如今被白鸟的虐心事一搞,当下感觉有些胸闷,清理完那一小堆灰烬后便心意不明的睡下了。

梦里她变成了一只白色大鸟,欢快地翱翔在碧天之中。

谁知途中竟然遇到了骑着仙鹤的牧容,一张脸孔漂亮的跟神仙似,笑呵呵地指责她不会武功是废柴,手一挥,下令追杀她。

她失魂落魄地跑,身后的缇骑玩命似得追,没一会,她就惨死在绣春刀下了。

“啊——”

破晓时分的一声惨叫甚是突兀,卫夕嚯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发觉是个梦后,眼底的惊惧逐渐褪去。

她无力地撩起额前潮湿的头帘,砰一下又躺回了床上,暗搓搓咕哝一句:“真特么阴魂不散。”

这白鸟真是外貌协会的,若换做是她,这种笑里藏刀的男人真是消受不起。

想到这,她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老天拜了拜。惹不起她躲得起,以后一定要让她少见到牧容那个笑面夜叉,拜托了!

殊不知,“冤家路窄”这个词,并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第九章

被噩梦这么一吓,卫夕睡意全无,在浴房里泡了会就跑去后院温习轻功,随后按着回忆打起了搏击操。

她相信梦有预兆能力,为了锦衣卫抛头颅洒热血这种事她万万不想干。虽然搏击操的观赏性比较强,打熟了也能算上一门花拳绣腿的功夫,关键时刻说不准还能保她一条小命。

到了晌午头,卫夕满头大汗的站在后院一角,面前有一个吊在树上的沙包袋,其上落满了灰尘。她使劲捏了捏,里面的沙土灌得很夯实,经过长期的风吹日晒,早已板结的异常坚硬。

据说白鸟功夫了得,估计这沙包袋一拳一个深坑,不在话下。心里猜思着,卫夕眉眼一横,摆出了泰拳的进攻姿势。左手握拳护脸,右拳抬起,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朝沙包袋打过去。

砰——

“嗷呜——”

一声闷响伴随着没人样的哀嚎在后院凭空炸响,两厢映衬,委实煞景。

右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卫夕的五官痛苦地凝在一起,抱着拳头原地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缓过来时,脊背上早已冒出一层冷汗,右手拳面也泛起了微红,而那沙包袋只不过凹进去了一点点……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试验宣告失败。

卫夕苦不堪言,沮丧的席地而坐。即便白鸟训练有素,可终究不是铁甲钢拳。

论起所谓的武功来,其实每个肢体健全的人都能打上几拳,若是天生神力,也够人消受的。但一般人和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对擂,输就输在没有套路上,进攻防守破绽百出。如果你没有灵活的反应力,更容易暴露给别人一招击破的机会。

呵呵,等着被揍成一坨屎吧。

平心而论,卫夕的这“武功”俨然不在技巧之上,反应力这种玄乎的事也是个未知数。如此看来,被人识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在锦衣卫,丧失武功之人会被赐死。

妈蛋,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她焦头烂额时,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空中掉落下来,正巧被她的衣角兜住。卫夕定睛一看,顿时笑颜绽放——

原是一只麻雀雏鸟。

“哎呦喂,好可爱。”她由衷赞叹一声,用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细细端详了一圈,发现小麻雀并没有摔伤,正扯着嗓子对她叽叽喳喳。

卫夕抬头一看,只见高处的树杈上有一个鸟窝,隐约能看到几个四下张望的小鸟头。

这个距离不算矮,她却胸有成竹的对着小麻雀吹了一口气,故作娇嗲地说道:“小鸟鸟,姐姐这就送你回家哦,不怕不怕。”

言罢,她把小麻雀塞进衣襟,足尖一点在围墙上借了一个力道,纵身跃上了树干。

落脚的地方距离鸟窝还有不到一丈距离,卫夕攀着树干往上爬了会,到达目的地后,随便找了个落脚处,将小麻雀安然无恙的放回了鸟窝。

“不用谢我,我叫雷锋。”

她笑眯眯的调侃一句,正准备跃下大树,谁知一扭头登时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了——威武的镇抚司衙门尽收眼底,远处的房屋鳞次梓比,多是黑瓦白墙,虽没有摩天大楼那么震撼,却有一番精致的复古韵味。

这回考古可是面面俱到了,卫夕勾起两侧唇角,扯出一个苦笑,恍惚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交堪馆前面是个供人休憩的小花园,正直阴历八月初,池里荷花惨败,流露出一种意犹未尽的怅然。

池边杵着一个身形欣长的男人,头戴乌纱帽,身穿飞鱼服,正悠哉地给池中的锦鲤喂食。清风拂面而来,撩起了他曳撒的下摆,虽然那身官服稍显硬气冷戾,但衬着四周的娇花绿树,周身却散发出一股风雅雍容的气韵。

是牧容。

卫夕的视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凝在他身上久久。

就在她失神时,脑仁里忽然闪出白鸟的那个小本子。卫夕眼瞳一怔,旋即回过魂来,对着那个专心赏鱼的身影瘪了下嘴。

大白天的,身为指挥使不在衙门里好好蹲在,跑出来闲逛什么?

玩忽职守!

这个想法甫一落地,就见君澄从西边急匆匆地跑过来。牧容转过身来,两人对面而站,上演了一场风姿飒爽的制服诱-惑。

显然卫夕被诱-惑到了,忍不住多瞅了几眼。君澄压低了声音,似乎在对牧容禀告着什么,而牧容眉尖轻敛,只听不言。

单看两人严肃的模样应该在谈论公务,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被发现了就说不清了。以牧容那多疑的性格来看,再给她安一个细作的头衔就麻烦了。

卫夕登时清醒过来,刚要悄无声息的离开,耳畔却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异响。

嘶嘶——

她本能的抬眸望去,一尺远的位置,一条花花绿绿的圆头小蛇正对着她吐信子,那频率,也真是让人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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