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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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坏人是你用眼睛分得清的么?为什么你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轻信于人这个毛病?”

“我没有……”看着白子画拂袖而去,花千骨顿时就红了眼眶,明明是他,什么事都从来不跟她讲,把她当傻子,心底一直念念不忘过去的那个花千骨,她做什么事都是错的!

在房间里面壁了几天,越来越不安,师父不会是真生气了吧?见都不肯来见她,只是每天定时桌上会出现食物。她知道像往常一样在师父面前认个错撒个娇,师父肯定很快就原谅她了。可是思来想去,自己明明就没错,为什么要认错。以前是她不懂事,觉得这样和师父两个人呆在山上挺好的,后来接触了东方,才发现世界原来如此之大,而她的世界却被局限在师父身边,似乎除了师父生命中再没其他人了。外面海阔天空,她想要朋友,她想要自由啊!

但终归还是坐不住了,一想到师父那么辛苦的教导抚育自己,自己却顶撞违逆他,他一定很难过,心里就服了软,决定去乖乖跟他认错。可是要她不见东方那是一百个不可能,她还想要嫁给他呢!

没想到到处都找不到白子画,莫非是出去了?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便往竹园里跑,果然大老远就看见半掩着的门内透出微光。推门而入,却见满屋狼藉,白子画靠在墙角,身上发出时强时弱的银光,白衣衬得尤为刺目。

“师父!”花千骨急得快哭出来,连忙去扶他。却见他紧闭着双目,满头大汗,抱着左臂,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四周散乱着一张张白纸,是她上回看到的师父的画像。

“小骨……”白子画紧皱着眉头,轻声低喃。

“师父!我在这!我在这!你怎么了?”花千骨费力的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你怎么可以……”

“师父,小骨知错了,你不要这样吓我!”花千骨带着哭腔紧紧抱住他。

白子画头脑模糊,全身因疼痛而痉挛不止,狠狠一把推开眼前之人,却紧握那些画像,揪在胸前,仿佛千万年的积郁悲撼不得出,只是沙哑着低喊。

“不要离开我……”

花千骨站起身来,缓缓看着他退了两步,然后一转身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泪水止不住的流。

在师父眼中,自己永远都只是个替身罢了。这世上,只有东方一人是真心待她好!

回到房里蜷在被窝里又哭了许久许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睁眼看到白子画进来,面色一片惨白,望上去那样虚弱,就像一张宣纸,随手一捅就是一个窟窿。

一碗桃花羹放在桌上,白子画静静的坐在她床边。

“小骨……以前的事你都知道了?”她反应这么强烈,东方彧卿定是把所有事都跟她说了。

花千骨突然特讨厌这个称呼,也不答话,只是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住,可是白子画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的传来。

“东方彧卿带着千万年的记忆轮回转世,虽只是凡人,却无所不知,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上一世你变成那个样子,虽是我的责任,他却一直暗中推手。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无人知晓,我不让你与他接触是为了你好。”

花千骨还是不说话,白子画静默了许久,似是还想要解释些什么,却终究不知道如何开口,轻叹口气起身离开。

花千骨探头探脑半天,见白子画真走了,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看着那碗桃花羹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吃了两口泪水却流进碗里,觉得又是心酸又是苦涩,还有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勺子一扔,她起身开始收拾包袱,云山,是不能再留了。她要去找东方,师父根本就不需要她了,他需要的是以前的那个花千骨,可是她不是,也不想再冒充下去了!

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溜出房间,往山下走去。却没想到看见溪水旁边,那个白得扎眼的背影,听见他如一如往常平静而听不出悲喜的声音。

“你想要到哪里去?”

第139章 左右为难

勺子一扔,她起身开始收拾包袱,云山,是不能再留了。她要去找东方,师父根本就不需要她了,他需要的是以前的那个花千骨,可是她不是,也不想再冒充下去了!

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溜出房间,往山下走去。却没想到看见溪水旁边,那个白得扎眼的背影,听见他如一如往常平静而听不出悲喜的声音。

“你想要到哪里去?”

花千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转念又想,他都不稀罕她了,她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去找东方……”

白子画慢慢转过身来,眸子一片漆黑不见反光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他教的好徒弟啊,深更半夜离家出走要跟男人去私奔了。

“我说过,不准再见他。”

“我不管,我要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子!”

那样的信誓旦旦,那样的目光坚定,仿佛上一世始终对他执着无悔的花千骨。白子画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往上冲,几乎把持不住。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云山一步!”

花千骨从未见他如此声疾色厉的训斥过自己,顿时所有的委屈都冒了出来。

“凭什么不让我走,我只是你的徒弟,又不是你的囚犯不是你的奴隶!我喜欢东方!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

白子画的表情仿佛裂开了一般,花千骨话一说出就后悔了,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这时旁边一阵不紧不慢的掌声响了起来,一人缓缓从月色氤氲中走出,披一身露水,却瞬间将恨不得将自己一头撞死的花千骨给照亮了。

“东方!”她快要喜极而泣,师父毁了符纸,自己又没有办法通知他,好些天不见,真的快要急死了,“你怎么来了?”

“不是要走么,我来接你离开……”

恍惚中,似乎也曾有人对她说过那样的话,花千骨的眼眶又红了起来。直觉想上前两步扑进他怀里,却在白子画的目光震慑之下一动也不敢动。

“很好,你自己来送死,省去我再去找你。”白子画语气平静无波,却潜藏着极大的愤怒,杀气收敛不住,四处激荡。

东方彧卿依旧是笑:“白子画,你很怕我对吧?听到骨头说见到我知道我还没死,更是怕得连觉都睡不着了?”

白子画没有说话,他是怕他,那日东方死时,花千骨哭喊着答应跟他一起走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而她死时,一句若能重来一次,她再也不要爱上自己,更是缠绕成他永远的噩梦。

其实,她早就已经在他和东方彧卿之间做出了选择,而自己却强逼着留她在身边,禁锢着她,不肯放她走。

所以当东方彧卿再次出现,他怎能不怕,怎能不慌,怎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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