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宴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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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金蕊宴(四)

“吉时到~”太监特有的尖细悠长的嗓子,把闹轰轰的凤翔宫压得鸦雀无声。爱夹答列

各命妇千金迅速按品级年龄高低列队站好,司宾从内殿出来,依照手中卷册唱名。

凡被点到名者,摒气凝神,二十人一批,依次随着执路宫女,循着左边的石阶上殿,遥遥朝着正襟危坐的皇后行叩拜之礼。礼毕,从右边的石阶退出。

先是宫中贵妃,接着是公主,再然后是王妃郡主,最后才是命妇。

如此,一批接着一批,整个过程枯燥乏味,历时大半个时辰才全部召见完毕棼。

所有人在玉阶前跪下,聆听完完皇后的懿旨之后,冗长的仪式才算结束。

皇后在一众嫔妃的簇拥下离开凤翔宫,执路的宫女将一众女眷引到隔壁的洐庆宫。

彼时,男宾的一百席基本已坐无虚席,众女宾入园,立刻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口哨声规。

遇到认识的,站起来隔着溪水打声招呼,彼此寒暄几句。

未婚女子大多面皮薄,各个粉颈低垂,目不斜视地匆匆而过。

挑挑拣拣了半柱香,各人总算都找到了满意的位置。

杜蘅并不想跟人搭讪,在拐角处,挑了个最偏僻,最不起眼,却又能看到帝后专席的位置坐了,专心致志地吃自己的葡萄。

正吃得津津有味呢,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喂,这里可以坐吗?”

杜蘅起初没注意,那人又问了一遍,这才抬起头,微愕:“问我?”

少女五官并不精致,皮肤不同于一般闺阁千金的苍白,而是健康的蜜色,衬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越发显得精神焕发。

“请便。”杜蘅微微一笑,继续享用美食。

少女璨然一笑,高兴地嚷:“看,我说什么来着?快坐!”

也不管杜蘅愿不愿意,很高兴地把手伸过来:“我叫陈婷婷,京卫营参将陈平之女。”不等她说话,又道:“我认识你,平昌侯府小侯爷的未婚妻,杜蘅,对不对?”

杜蘅不习惯陌生人如此热忱,更不喜她把自己跟夏风的名字扯在一起,因此只礼貌地颌了下首,并不与她相握。1

陈婷婷也不觉得尴尬,顺手就把呆站在一侧的两名少女拽过来,分别按在座位上:“这是王敏,这是高倩。”

杜蘅胡乱点了下头,继续嗑瓜子。

陈婷婷性子最为豪爽,不止跟本桌聊,还跨界跟前后左右的邻居热络地打起了招呼——虽然,大多都碰了壁。她却不以为意,依旧乐此不疲。

有她在,几个女孩间最初的那点生涩和尴尬很快便烟消云散,渐渐便被宴会的气氛所感染,开始叽叽喳喳地聊起来了。

说到高兴处,便哈哈大笑,引得四周侧目,她却浑然不觉。

杜蘅不禁莞尔,倒有些羡慕她的爽朗大方,不拘小节。

前世卑微懦弱,唯唯诺诺;今生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永远做不到她这样直抒胸臆,心直口快。

忽听得尖叫声起,因隔得远听不真切,却可清楚看到皇帝大声喝叱着什么,高台之上宫妃乱成一团,还看到夏风不知何时站到了帝后身边。

陈婷婷最是心急,跳起来就要冲到前面去看个究竟。

杜蘅抬手拽住了她的袖子,低叱:“不要乱动!”

几乎是在立刻,数百名甲胄分明的侍卫急匆匆地涌进了园子,将洐庆宫围得水泄不通。

偌大的洐庆宫,数千人却安静得针落可闻。

前排靠近帝后的席位,可以清楚地看到,卫皇后素日最为爱宠的波斯猫,四肢僵硬地躺在地上,两名宫女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太医院当值的是谁?”南宫逸面沉似水,喝道。

“奴才立刻命人去传。”张炜做了个手势,立刻有小太监飞奔着去送信。

很快,当值太医大汗淋漓地过来,杜蘅一看,巧了,都是熟人:陈朝生和许良将。

“陈爱卿,”南宫逸面无表情:“绿珠突然暴毙,你且查查是何原因?”

陈朝生恭声称是,蹲到地上,极小心地用衣袖包了手,把死猫抱起来,搁到桌上看了看,“回娘娘,碧珠是中毒而亡。”

“哦?”卫皇后凤眸微眯,冷声道:“你可看出,碧珠中毒有多久了?”

陈朝生再仔细看了一下,道:“依微臣愚见,当不超过一个时辰。”

金蕊宴至今,已有一个多时辰,碧珠显然是在洐庆宫里中的毒了。换言之,碧珠是在洐庆宫里,金蕊宴上中的毒。同时意味着下毒之人,就在宫中,也许就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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