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宴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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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耸然一惊。

“能否验出是何种毒?”南宫逸又问。

陈朝生鼻子上渗出汗珠:“微臣无能,尚无法确定。”

许良将上去,把死猫翻来覆去地查了一遍,亦是面露愧色:“目前只能确定,不是砒霜,至于具体是什么毒药,还有待进一步斟酌。”

卫皇后冷冷一笑,忽地轻启朱唇:“皇上,臣妾有个提议。”

“说。”

“杜二小姐医术精湛,恰巧今日又在园中,不如传她来跟两位太医相商,如何?”

南宫逸眉毛微拧:“陈爱卿和许爱卿都无法得出结论,她一个小女娃,又有什么办法?”

“她自幼跟随顾洐之,尝遍百草,颇识药理。本宫听说,杜家药圃遍植奇花异草,说不定恰好认得也未可知。”卫皇后含笑道。

“陈爱卿,你意下如何?”南宫逸看向陈朝生。

皇后娘娘当着数千人的面,提出要杜蘅这个黄毛丫头来验毒,不谛是当众打了两位太医的脸。

岂料陈朝生不但不恼,反而十分欢喜:“二小姐医术高明,尚在微臣之上,有她来再好不过。”

此言一出,当场令数千人大跌眼镜。

一旁的许良将,虽面上火辣辣地发烧,却也无法反驳——谁让自己没本事,一时半刻内瞧不出是什么毒呢?

“既然如此,宣杜蘅。”南宫逸点头。

“传~~舞阳县主杜蘅觐见~”

陈婷婷又是欢喜又是羡慕,瞪大了眼睛看着杜蘅:“妹妹,叫你呢!”

杜蘅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在数千人的注目下,从容地来到高台上,款款下拜:“臣女杜蘅,叩见皇上,娘娘。”夏风暗自焦急,不停拿眼睛去瞄她。

杜蘅却只当没有看到,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免礼平身。”南宫逸含笑看她一眼,指了指地上死猫:“你且去瞧瞧,能否辩得出来是何种毒物?”

“遵旨。”杜蘅躬身又施了一礼,这才走到桌前,仔细查看了死猫。

她看得极仔细,从毛发,到瞳孔,再到指甲,最后道:“皇上,娘娘,恕臣女无礼,恐怕要剖开猫腹取出肚肠才能验出是何毒。”

“啊~”众嫔妃惊叫出声,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捂着嘴要吐了起来。

“准~”

太监引了杜蘅,陈朝生,许良将三人到一间空屋。

陈朝生怕她女孩子家家的,看不得血腥,自告奋勇帮她执刀。

杜蘅笑了笑,也不跟他争。

等把肚肠拿出来,里面还有尚未肖化的食物,用银针试并不变色。

“二小姐,你可有把握?”许良将心情很是复杂,既盼她解决疑难,又怕她真的知道,失了颜面。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毒蕈。”杜蘅神情淡定。

许良将半信半疑,陈朝生却是欣喜若狂:“我就知道,杜二小姐必不负圣上所望!”

于是三个人重又回来,把结果禀告南宫逸。

今晚正好是宫中盛宴,御膳房的就不说了,光是负责上酒菜的就有二百多人。再加上洒扫的,摆放花卉的,席上侍候的,礼乐的……若再加上园中宾客,有数千人之众。

可说人人有机会,个个有嫌疑,要想找出下毒之下,与大海捞针何异?

南宫逸大怒,袍袖一挥:“王正熙,聂寒何在?”

王正熙乃光禄寺卿,宫宴由他负责统管,出了事情,自然第一个拿他开刀!

聂寒是禁军统领,宫中安全由他负责,一样难辞其咎。

话音一落,王敏两眼一眼,咕咚摔倒在地:“爹~”

陈婷婷一脸同情,却不敢扶她,只能任她躺在地上。

杜蘅忽地越众而出:“皇上,臣女有一个办法,或可不牵连无辜,当场把凶手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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