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爆了身份,一个震惊了心肠,一个强行将她带回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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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上来了,新闻还在继续,偌大的屏幕上,一帧帧全是霍启航和钱媛的照片,有以前的拍的亲密照:

男人一派绅士的为女人开车门,女人含羞浅笑,扶裙欲上车…摹…

女人不小心绊倒,男人适时托住她的腰,而女人则微笑依偎,画面极美…才…

某个夜深人静的午夜,男人驻足于一片废墟前,双手插袋,深深的凝视着前方,眸光深邃不见底,女人披着男人的外套,并肩而站,正深情回眸……

压轴那一张,是今天会晤结束之后的二人合照,画面并不暧昧,霍启航一脸淡漠,没有多少其他表情,但钱媛睇望霍启航的眸光依旧柔情款款,足够令整个媒体热血沸腾。

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大群媒体围着霍夫人,问着时下某些敏感的问题,最后,有一娱乐频道的记者问了一个很隐私的事情:

“霍少至今未婚,请问夫人,国丧大选之后,霍家会按照祖制守孝,三年之内不办任何喜事;还是遵照夫人您之前对外发布的消息,依旧会在年内为霍少完成大婚之礼?”

霍夫人静静的对着镜头,举止端庄得体,想了想才说:

“现在这个时候问这件事,有点不合宜的。但既然这位记者小姐这么问了,那我就回答一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记者连忙道:“感谢夫人的配合!”

接着,霍夫人回答道:“霍家是东艾国传承了三百多年的最后皇族,拥有很多的家族传统。守孝是其中之一。霍建国霍老,既是我们霍家的传奇人物,更是国之领袖,还是族之大家长。此番,国痛失英才,家有厚德长者离世,按着祖制,但凡霍家之人,皆该守孝。但由于启航年纪已不小,他的婚事也一直是他爷爷最关心的事。所以,霍老夫人已通知全族,决定戴孝八个月。至于启航的婚事,八个月后再议……”

“感谢霍夫人回答的这么详细。然后,再请问一下夫人,霍少的新娘人选定了吗?”

记者再度追问。

霍夫人笑笑,睇了一眼正在拍照的霍启航和钱媛,什么也没说,然,眼神里的意思,那些人精似的记者哪会看不明白……

看到这些,乔琛并不觉得奇怪,霍家这是在为大选造势,几乎所有国人都知道,霍家长子霍长安和妻子貌合神离的事,但这一次,他们为了能令霍家重新走上领导地位,一家三口极为难得的一起出席了见面会,这是政治家族惯用的手段。

看完这一段视频,面馆里的吃客们就开始揣测:

“哎,你们说,要是霍长安当政,霍夫人那宝座会不会就坐不稳了?霍夫人的娘家会不会就此被清算?”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女人就是因为害怕地位不稳,才这么拼命的拉拢钱家,摆明了就是想制衡霍长安。只有霍启航当政,霍夫人的地位才能高枕无忧……”

“有道理,有道理。这么说,这婚事,十有八~九能成?”

“那是肯定的!首相那位置,谁不想坐上去?已故首相霍建国才二十八岁就坐上首相之位的。一坐就是六十一年,权力巅峰之位,可呼风唤雨,左右天下大势,哪个男人不向往?”

宁敏越听越觉得刺耳,闷头开吃,一口白酒,一口面,一口牛肉,再一口酒。

是啊,权力,哪个男人不爱?

霍启航从小生活在那个圈子,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听到看到的全都是权力之争,而他又和他父亲形如陌路。他想要拥有现在的一切,不仅要打败其他人,更要打败他的父亲,才得牢牢的把权利拿捏在手上。所以,总会有所舍弃。身在其位,他身不由己。

想到“身不由己”,她就苦笑:她竟还在为他的行为开脱。

经历而今种种,若有人问她:“宁敏,你现在是恨他,还是爱他?”

她可能已经无法单纯的说出爱或是恨。

因为,那是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愫,深爱夹着深恨,折磨着她的心,令她觉得憋屈痛苦,只能拼命的喝酒,似乎只有这种火辣辣的酒味,才能浇灭心头的苦楚。

酒,是地道的好酒,甘,醇,度数挺高,女人爱喝白酒可不多,喝的这么猛的,更是难得见——这酒后劲很厉害的……

乔琛看着直皱眉:“喝酒不能太急,也不能过量,会伤身

tang!”

“不用你管!”

宁敏瞪了一眼,语气火爆,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连喝酒,也有人在边上罗嗦,真是够讨厌。

“你,到底怎么了?在为什么事不开心?”

乔琛夺走了她手上喝了一大半的酒瓶子。

“乔琛,你别这么扫兴行不行?”

宁敏横眉竖目,伸手索要:

“把酒还我!不还我到别处去喝……现在,我就想喝酒……”

语气很恶劣,这和乔琛记印中的韩婧实在没办法重叠上。

他不觉皱了一下眉头,怔了一下,她趁机把酒瓶又重新夺了回去。

这一次,她根本就没用酒杯,直接对着了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乔琛见状,没好气的再度把酒瓶给抢了过来:

“你疯了是不是?发什么神经?”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喝什么,怎么喝,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既不是我丈夫,也不是我男朋友,更不是我的情人,乔琛,我俩不熟的……还我……”

宁敏炸毛似的怒瞪,越瞧越觉得这人可恶。

可他做了一件更可恶的事,把剩下的白酒,全往地上倒了一个精光,一时,馆内那是酒香四溢。

见状,宁敏不由得搓了搓眉心,气的牙疼:

“哎,我到底哪招惹你了,你要这么和我对着干……”

乔琛不理,转头看向正服务台:

“来两瓶纯净水!”

“好嘞!”

没一会儿,老板亲手奉上两瓶水,离开时,眼底全是疑惑。

正确来说,所有吃客们都在打量他们,似乎都在好奇这两人的关系——

有几个认得乔琛的都在稀罕啊:乔副院长可是有未婚妻的,而且从来不近女色,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深夜陪美人吃宵夜,人家还不领情。

乔琛拧开了瓶盖,递向一头撑着头的女人:

“水可以多喝,酒,尽量少喝。尤其是在急怒交加的时候!容易伤肝!”

宁敏真想扁他一顿,怎么就这么爱败她兴致?

可末了,心里却涌现了一种淡淡的感动。

她想,乔琛对韩婧的确很好,很上心,韩婧能得这样一个蓝颜知己,如此相待,算来是悲摧命运中难得的一个好运道。

于是,所以有的怒气,忽又化作了一个无奈的笑,但她并没有接那纯净水,而是直起喉头叫了一声:

“老板,给我上一打啤酒……”

见这男人又想罗嗦,她忙又一摆手:

“哎,我已经让步,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立马换地儿喝……你要是把我当作朋友,那就陪我,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乔琛,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别人无法触及到的秘密;每个人都会为某些人,某些事而伤心,痛苦;每个人都会有情绪低落的地方……你想想,你自己心情烦躁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无疑,喝酒,是一个很好的发泄方法。将心比心,麻烦你别来阻挠我,谢谢……”

“我只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乔琛说,时隔多年,对于昔日这个单纯的姑娘,他怀有的是更多的陌生感。

但不可否定,当年,他情绪陷于低谷的时候,也曾喝过酒。

那是因为他没有朋友,除了喝酒,他不知道要如何平伏心头的焦虑和和难受。

“你到底为什么事在闹情绪?为谨之,还是为崔赞?”

宁敏一罐啤酒已经全部下肚,皱着眉头反省:

是啊,她这是怎么了?

心情会突然这么差。

她想了想,又喝了一罐,明白了,先是佟庭烽一次又一次来坏她情绪,然后是霍启航……

六年前,那个男人为了他母亲,同意和明家的联姻,放弃了她;三个月,他为他爷爷,置她于死地;现在,他即将为了他的地位,另结高门,这一次,她已

经死了,他们的喜讯相信很快就能传来。

未来,上高位,娶名媛,那便是他的人生:春风得意,年少得志,多么完美的前景。

怪不得那女人会说:“只有你消失了,他才能走上一条荣耀的光明大道……”

所以,他们才这么挖空心思的里应外合,想将她这颗随时随时可以毒害他们的毒瘤给摘了。

她冷笑,这段感情,曾经那么美好,为何,最后,所有的美好都被粉碎,只剩下一大片无从掩盖的丑陋的疤痕,以及撕心裂肺的痛;可她竟还是不想做任何伤害他的事。只因为那是晚晚的父亲。

她突然想:

如果他娶了那个女人,那晚晚以后是不是得叫那样一个女人做“妈妈”,而后一日一日的淡忘她的模样?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什么都回不去了。

然后,她又想到了佟庭烽,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一幕一幕,覆盖着过去的零零碎碎的片断,一样搅痛着她的心肠。

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呀?

要不,她就这样跑掉得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她歪着脑袋想,嗯,这主意不错……可以躲在这里的是是非非,跳出佟家那些恩恩怨怨,做一个清闲逍遥的宁笙歌。

她笑了一个,感觉脸在发烫起来,抬头,乔琛还在,正深深的打量!

“来,喝酒……别提那些伤心事……”

她客气的给他开了一罐,自己也一罐,猛喝。

“哎,我得问你一件事……”

约摸有五分钟时间,她没有说半句话,五分钟后,她爆发了,还换了一个位置,坐到他边上,笑眯眯的问道起来,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且还勾肩搭背起来。

乔琛一直在审视她。

这样的韩婧,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在他的印象中,那害羞的小女生人来不沾酒水的——据她自己所说,她是一沾必倒。

为什么现在的她竟这么能喝?

为什么现在的她举止会这么豪爽?

是酒精的作用吗?

他眯了一下眼,想了想,才道:

“你说……”

“在你眼里,常欢是怎么一个人?你应该见过她的……”

她歪着脑袋,眯眯笑。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人?”

乔琛不答反问:

“你这是打算要和崔赞复合吗?你别忘了,现在崔赞姓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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