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上佟辰联姻被迫签字,确有其事夫妻会,恩爱小情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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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蕾回了院子,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海想着刚刚发生过的事,一遍又一遍,反复过滤。

她告诉自己不该管闲事,自己和那个男人,已经没关系,可是,理智知道是一件事,思想却是理智所不能控制的芘。

在她完全没察觉的情况下,欧鸢赫然站到了她面前亦。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佟蕾觉得这位婆婆的眼光似针,能扎进人心深处,比彭玉更不好对付。

她微惊的站起摇头:

“没什么!”

欧鸢却是不好打发的,很直接的问了一句:

“没给乔琛打电话?”

这一刻,她有一种心思被看穿,而无所遁形的狼狈感,不由得微尴尬的轻轻叫了一句:

“妈!”

刚刚,她正在想,要不要想打电话问问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最近,她天天上网,外头发生这么大的事,网上怎么就没半点风声?

难道是被他们封锁起来了吗?

嗯,有这个可能,毕竟那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也不用觉得不安!你要是真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一个人如果真能做到绝情绝义,那这个人还要来干嘛?”

抓了一把鱼食,欧鸢往鱼池里撒了一把,引来一群鱼儿追逐,那画面,一条条活蹦乱跳,且色彩鲜艳,煞是好看。

“妈!”

佟蕾微紧张的又叫了一句。

“你知道我为什么容她进来吗?”

欧鸢转身问,意有所指。

没得辰家人同意,顾夫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

佟蕾想了想,心下突然有点沉重,看样子欧鸢是故意的,并且还一早知道彭玉的来意。

“妈知道顾惟被监禁这件事!”

她轻轻说。

欧鸢点下了头:“我知道。而且,我想,乔琛不肯接手术,恐怕也是故意的。为的是什么?你猜想得到么?”

佟蕾想了想,似明白了什么,吐出四个字:

“为我出气!”

欧鸢点头:“对,为你出气!让那些准备跑到你面前想请你帮忙求情的人,在精神上好好被折辱一番。并且,应该还是想让你弄明白一件事。如果你想去求他帮忙,你这个请求,到底是出自于旧情未了,还是纯萃的人道主义立场。这一点,你最好也要好好想清楚……”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轻轻拍了拍媳妇的肩。

这一拍,对于佟蕾来说,有如电击——

是的,这是乔琛的良苦用心,何尝不是欧鸢对她的另一种试探……

“妈!”

“好好想想,这个电话,你打算想以什么立场去打?妈不打扰你了,去看看奶奶……”

欧鸢抚了抚她的脸,微笑,没有因为彭玉的到访而道一句凶话,只是冷静的给她一个提醒,而后转身,步履稳稳的往外去。

佟蕾睇了一眼,低头想着,久久没有站起来,却又如坐针毡。

主院,欧鸢跨进了婆婆的房间,看到老太太正在梳头。

那头银发,雪亮雪亮的,真是好看。

她上去帮忙给梳。那梳子是象牙角制的,上头还刻着她的名讳,从年轻时候开始,都用了很多年了。

“人走了?”

老太太问。

顾家那位来时,她在呢,可一听是这人过来,她就觉人家是黄毛狼给鸡拜,没安好心,直说不见,可大媳妇却说见,还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我想闹闹明白这位怎么有那张脸跑来我们辰家地面上见她的前儿媳。”

她没兴趣,就让人将她送回屋了。好在老头子不在,要不然准会逮住时间把人家损上一顿。

“嗯,走了!”

“丫头有什么反应?”

“还算平静。不过,有件事奇怪……”

欧鸢推着老太太出去,让边上的阿秀去忙自己的。那陈秀陪了老太太几十年了,也都老了。辰家想让她退休,可她说,在家没意思,还不如跑这里陪着老太太说话解闷。天天是朝来晚归,有专车送。图的呀就是一个热闹。

“怎么一个奇怪法?”

老太太的好奇心被挑了出来。

“那彭玉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整个人脸色大变,还叫嚷嚷说我们家子循这一次落井下石了……”

“哦!”

老太太转过头来看,那琥珀似的眼珠子是直转:

“怎么个落井下石了?”

“没细问,彭玉很慌,跑了!回头我去问问子循,看他到底干过什么了……”

“嗯!”

老太太点头,把地上那只大肥猫给揪了过来,放在膝头上捋着毛毛,说:

“真要是落井下石也不稀奇。咱们子循,很看重他媳妇,想借机打压人家,好好替她出口恶气,也说得过去。不过,我觉得吧,以子循的脾气,不会做公报私仇的事……”

欧鸢微微一笑,心想,那也不一定,儿子是她生的,她知道,那小子,满肚子鬼主意。真要在暗地里见人落水推一把,把人拖沉,也不是难事。

“丫头有打电话没?”

“还没!性子稳的很。”

欧鸢一笑,在廊前的椅子上坐下。

“只要她把心稳稳的长在子循身上就好!必须早点怀上……那我的心思,就安稳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呢……妈,这事,急不来,还是先让她把这一个月的中药吃了再说吧……总会有的……”

欧鸢嘴里宽慰,心里其实也有点急。摆在抽屉里的套套一个不少,这说明什么?

不难猜想的。

只有一种可能。

她知道,她儿子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这个儿媳呀,才和他前夫离婚那么一点时间,想要轻易淡忘前缘是不可能的事,想她那么快接受一个平常叫哥哥的男人做丈夫,心理上的适应就得有一个漫长的时间。能在明年年底之前怀上就恭喜恭喜了。

正因如此,她才把顾夫人给放了过来,无非就是想看这孩子的应对。

结果,是令她满意的。

佟蕾首先拨的是母亲的电话,直接扔了一句话过去:

“妈,刚刚彭玉来找我了……”

通话的另一边,何菊华坐在沙发上答应了一声,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头发,心里斟酌着该拿捏怎样的字眼去回答,末了吐出两字:

“是吗?”

含糊,有意想搪塞,把这件事给撇过去。

佟蕾哪许呢,紧接着问道:

“妈,有一件事,我想问问,请您一定如实相告!”

“什么?”

“当初我把龚小芃撞了,龚三是不是起诉过我?”

何菊华一下沉默。

佟蕾也是聪明人,一下意会过来:

“看来是真有其事……那之后他们怎么就撤诉了呢?”

何菊华情知瞒不了,想了想后,才轻轻答上:

“原因有两个,一是你的刹车的确被人动过手脚,只是一时查不出来是谁想致你于死地;二是顾惟和龚家达成了协议……他们这才肯罢休……”

“协议?什么协议?”

想不到真有协议。

“以最快的速度和你离婚!”

那时顾惟的确不肯离,两个人僵持了半个月,最后,他匆匆答应了下来。

“哦,是吗?那之前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轻轻问。

“没什么好说的。你想离婚,顾惟不想离,不离,龚老三就会起诉你。你们离婚,龚老三就放弃起诉。这对你来说是两全齐美的好事。难道你会因为顾惟顾念你转而再回心转意了吗?我想你不会的!”

的确不会。

但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她想了想,又问:

“妈,顾惟前些天发生的事,您都知道了是吧?”

“知道一些!”

“您怎么没跟我说?”

“需要说吗?”

何菊华反对:“你现在是辰况的太太。再去关心别人,你觉得合适吗?”

佟蕾一时接不上话。

“现在,你知道了是吧,妈想问问你了,接下去,你准备想怎么做?”

何菊华又反问了一句。

佟蕾不答,转而问: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何菊华把自己所知道的事简单的表述出来:

“顾惟行李箱里的毒品,应该是被栽赃的;不过,就算证明这件事和他无关,现在,他也没办法全身而退的……”

“哦,难道另外又发生什么事了么?”

她想到彭玉刚刚的反应。

“嗯,今天有人揭发顾惟曾在几年前杀过人。后让人顶了包,现在有新的据证证明真正的凶手其实是他,所以,他得为自己曾经的暴行买单……”

佟蕾听完呆了一下,按照东艾的律法,故意杀人罪,得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严重者,恐怕会被判终生监禁,怪不得彭玉会失了常态。

可这又和辰况有什么关系来了?

难道是辰况去把他的底给挖出来的吗?

她琢磨着这中的可能性。

一时难以确定。

佟蕾挂断和母亲的通话之后,呆呆发了好一会儿楞,紧接着拨通了乔琛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

“蕾蕾是吗?”

那边传来乔琛低沉的声音。

“嗯!”

佟蕾答应。

“新婚快乐!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他关切的问。

“一切稳妥!”

她言简意赅。

“那就好!”

“乔大哥,谢谢你!”

她由衷的道了一声谢。

“这话怎么说?”

他似在笑问。

佟蕾静静想了一下,以前,她总缠他,缠不来他的关心,现在桥归桥,路归路了,他却知道要来关心她。

当然,她知道,这种关心,只是纯萃的大哥哥对小妹妹式的关心。

不过,她已经看开了,这世上,有些人当真只适合当兄妹,当朋友,而不适合做夫妻。那会成为怨偶。

“乔大哥!”

她很真诚的叫了一声。

“嗯!”

她靠在沙发上微微一笑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管是错的还对的,幸福的还是痛苦的,尘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得为自己所作所为买单。

“曾经,我迷恋你,单恋注定会痛苦;曾经我冲动的嫁人,不识人心,注定我会受到伤害;现在我再嫁为妻,这是我思量再三的结果。我不知道结局如何,但我清楚,我会负责到底,也许会有彷徨不安,但我会去努力克服。

“所以,乔大哥,事到如今,你不必觉得亏歉过我,也不必为我做什么。

“乔大哥,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公事公办的事,从此以后,但请你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坚持医德,是每一个医护人员应尽的责任。今天,我不为别人来说情,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告

诉你,谢谢你的爱护。”

彼时,乔琛正坐在办公桌前,因为这句话,他微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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